“去包間吧,一起回去。”夏穎兒輕輕出聲,沒有答應陸辰風的建議,自己還沒有想好和陸辰風單獨相處的方式。兩個人便慢慢走向包間。
拐過一個轉角的時候,夏穎兒擡眼間便僵直的停在那裡,許久未見的裴溯流,遠遠站着,看到裴溯流看自己的眼神,夏穎兒便覺得心裡涼透了。
揚起一絲笑意,夏穎兒慢慢走了過去,“裴先生,好久不見。”夏穎兒笑着,臉上的憔悴卻始終擋不住恰到好處的疏離客氣,沒有忽略掉眼裡一閃而逝的心疼以及酸澀,夏穎兒提起精神,款款笑着。
陸辰風攬着夏穎兒肩膀的手,有點微微收緊,“沒關係嗎?”陸辰風低頭,在夏穎兒耳邊輕聲問道,“沒關係。”遞給陸辰風一個笑意,夏穎兒轉過頭,慢慢往前走。
裴溯流冷冽的眼神裡冒着火花,看到陸辰風攬着夏穎兒肩膀的那一刻開始,就恨不得剁了陸辰風的那隻手,可是那個該死的女人,還對着陸辰風微笑,看來離開自己那個女人過得挺好啊。
裴溯流兩手緊握成拳,冷酷的臉上帶着寒冷的靜穆。冷眼看着兩個慢慢走過來的人,越發清冷犀利,深邃的眼睛裡,帶着狠狠的氣息,“裴先生?夏穎兒,你可別忘了,在我牀上的你,可從來不叫我裴先生的。有些事情,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裴溯流一瞬間的恨意涌上來,該死的女人,竟然叫自己裴先生,感覺到喉間涌上一股血腥的甜味,裴溯流的眸子越發的深沉。
夏穎兒臉上的表情微微變化,開始強忍着心中難以熄滅的想念,直直盯着裴溯流說道,“裴先生,無論從前的我犯了多麼讓自己不能饒恕的錯誤,那都是過去了,我只是後悔沒有早早看清現實世界,才一時迷路,現在我只想珍惜當下的生活。”夏穎兒沒想到裴溯流會說出那樣傷人的話,小嘴犀利的反擊。
夏穎兒正要說話,一邊的陸辰風開口,“裴
先生,好聚好散,有什麼不可。”冷靜的聲音聽在裴溯流的耳朵裡,全部都是對夏穎兒的維護,好聚好散,這句話可是夏穎兒和自己分手時說的話,原來兩個人真的如出一轍的相似啊。
“我和我的牀伴敘敘舊,和陸先生又有什麼關係呢?你似乎應該擔心你自己了吧”裴溯流冷冷說完,看着陸辰風的眼睛,多了幾分警告,多了幾分肅殺。
“辰風,我們走。”夏穎兒沒有繼續看裴溯流一眼,挽着陸辰風的胳膊從裴溯流眼前走過,經過裴溯流身邊時,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夏穎兒止不住眼中的酸澀,無論什麼事,只要躲在他的懷裡,就感覺到有力量。現在,竟然越來越遠。
裴溯流聽見夏穎兒對陸辰風說的話,一股無名之火涌上來,這個女人就這麼迅速的想要離開自己,瞬間勾搭上了陸辰風。
一隻手狠狠抓過夏穎兒的胳膊,天暈地轉的夏穎兒一瞬間被裴溯流禁錮到懷裡,裴溯流臉上的表情,帶着絲絲的恨意,裴溯流咬上夏穎兒的脣角,狠厲的神色讓夏穎兒心驚,還沒有反應過來,夏穎兒脣角一疼,眼淚撲簌簌流下來,裴溯流這樣是拿她當什麼,揚起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打在了裴溯流的臉上,帶着所有的恨意,所有的不甘,夏穎兒一巴掌打的很有分量,同時驚訝的除了裴溯流,還有一邊站着的陸辰風。
裴溯流一隻手,狠狠抓起夏穎兒纖細的胳膊,像是要隨時掐斷,夏穎兒揚起倔強的小臉,“裴溯流,你是男人今天就殺了我。”夏穎兒話一出,身後的陸辰風眸子一深,不知道夏穎兒要做什麼。
裴溯流聽聞夏穎兒說的話。深沉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隨後說道,“夏穎兒,我殺你,怕髒了自己的手,”狠狠甩掉夏穎兒的手,轉身離開,留給夏穎兒身後一個高大,而遙不可及的背影。
裴溯流轉身,沒有看到夏穎兒眼中心碎到極致的
脆弱,這一次見面好像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夏穎兒措不及防的快要跌倒,卻撞進陸辰風黝黑的眸子裡。
感覺自己的心口慢慢開了一個大洞,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其實這樣死了也挺好,沒有什麼牽掛了。
“別亂想。”陸辰風好像能感覺到夏穎兒心中的想法,有點心疼的說道,將夏穎兒慢慢扶起來,遠處裴溯流的身邊站着許久不見的慕昭,
兩個人低着頭,不知道說了什麼,慕昭一隻手輕輕撫摸着裴溯流微微腫起的臉,微微氣惱。她走出來的時候,便看到夏穎兒狠狠打在裴溯流臉上的一巴掌,當時的自己竟然被嚇得緊緊站在了原地,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夏穎兒,慕昭心裡竟然有一點懼怕。
裴溯流,那個天神一般,自己深深愛着的人,竟然容忍一個女人打了他一巴掌,不知道裴溯流心裡怎麼想的,慕昭壓下心裡的憤怒,臉上的表情,是見過少有的心疼,“你沒事吧。”慕昭輕聲,問着裴溯流,一隻手輕輕挽上裴溯流的胳膊,裴溯流眼睛冷冷看着慕昭,似乎慕昭的行爲讓他反感。
“做戲就要做足了不是嗎?”慕昭不怒反笑,對着裴溯流說道。眼睛裡有着微微報復的快意。
裴溯流身子一徵,沒有料到慕昭會這樣說,臉上的表情微微變化,夏穎兒應該不在乎自己了吧,還是允許慕昭挽着自己的胳膊,兩個人走出夏穎兒視線的時候,裴溯流停了下來,冷冷看着慕昭,“你今天叫我過來這裡,別有用心。”裴溯流聲音裡的語氣十分冷淡,在這樣一個隱蔽的地方能看到夏穎兒,慕昭用了多少心思,慕昭沒有擡頭看他。
“裴溯流,我只是希望你能夠看到眼前的這個女人,她不是你真正想要的那個人,爲什麼你就從來不會看一眼陪在你身邊的我呢,爲什麼從來不呢。”慕昭有點歇斯底里的對着裴溯流大喊,真不知道自己哪兒不好,她只是想問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