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可就喜歡你這樣的小妞,快讓爺疼疼。”那男人斷斷續續的說着話,撲倒在夏穎兒的身上。
夏穎兒無助的閉上眼睛,眼角的酸澀已經讓她說不出任何的話來。她知道她要死了,可是眼前爲什麼還是裴溯流的影子,夏穎兒最終沉沉倒了下去,嘴裡咿呀的喊着:“裴溯流,我恨你,下輩子,再也不要遇見你。”
“大哥,不是我乾的,我還沒有碰她呢,真掃興。”滿臉橫肉的男人,帶着失望的眼神看着倒在地上的夏穎兒,一時間沒有了興趣。
“這裡面,所有的證據都要銷燬,你們看看還留下了什麼不該留的東西,這個女人,只好讓她腐爛在這裡了。”男人閃過一絲厭棄,冷冷說着。
“是,老大。”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回答。男人將槍口指在夏穎兒的頭部,指尖正要扣下扳機,大門轟然倒下,所有人帶着驚恐的目光看着進來的人,一時間慌亂極了。
“把他們帶下去,全給我廢了喂狗。”裴溯流蒼白的臉,帶着肅殺的感覺,看着屋子裡的人,肩膀上裹着厚厚的白色紗布,像一尊神,帶着肅殺的氣息。
裴溯流的眼中只剩下那個小小的影子,夏穎兒靜靜躺在那裡,眼角無助的淚水慢慢流着,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
“你們都給我轉過身。”裴溯流緊咬着嘴脣,冰冷的語氣命令着,看到夏穎兒白皙的皮膚上,因爲拉扯留下的青紫色痕跡,心裡一陣心疼,隨之而來的,是無邊的憤怒。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怎麼變成了這樣,如果不是他早來一步,夏穎兒會變成什麼樣子。自己,又是多麼痛徹心扉,如果夏穎兒出了什麼事情,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問他,哪一隻手動過她,就把哪一隻手給剁了。”裴溯流像是黑暗深處的霸王,冷冷的吩咐,沒有任何的表情。
“我什麼都沒有做,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求你,不要殺我。”男人帶着哭腔,看着
裴溯流,跪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因爲裴溯流的憤怒,戰戰兢兢。
裴溯流用自己的衣服包裹住夏穎兒,夏穎兒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輕輕的吻了吻夏穎兒的臉。聽見男人粗重的嗓音,裴溯流皺眉,陰沉着臉。突然轉身,拿過安助理手中的槍。
“嘭”的一聲,男人睜大雙眼,似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裴溯流,只是慢慢倒了下去。空氣中硝煙的味道濃烈,一時間竟然沒有任何聲音。因爲裴溯流冷冽的表情,誰都不敢上前。
“把他扔出去,告訴所有的人,,從今以後,誰如果找夏穎兒的麻煩,下場會比他慘一千倍。”裴溯流將纖細的夏穎兒抱在懷裡,第一次覺得她怎麼這麼柔弱。
“總裁,我來吧。”尤毅看着裴溯流說道,自己真的不敢想象,如果那個時候沒有找到夏穎兒,裴溯流會變成什麼樣子。
自己一直擔心着裴溯流的身體,等到裴溯流從手術室裡出來的時候,裴溯流還在昏迷中,過了六個小時,裴溯流終於清醒。醫生告訴自己,都是病人的命運好,差一公分的位置,就是心臟。
無比感謝上天對裴溯流的眷顧,只是裴溯流清醒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夏穎兒的情況。裴溯流沒有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答案,憤怒的拔掉手上的輸液管,腳步有點不穩,但冷冽的氣勢,看着人害怕極了。
尤毅不得不重新認識眼前的這個人,他還是他,只是變化了很多。
“不用。”裴溯流抱着夏穎兒,肩膀處的傷口被拉開,殷紅的血液慢慢滲出來,對裴溯流來說,卻是什麼都沒有懷裡的這個女人重要。
裴溯流僵硬的抱着夏穎兒上了私人飛機,心中的不安慢慢涌上來,似乎閉上眼睛,還能看到父親的樣子,裴溯流沒由來的一陣戰慄,抱着夏穎兒的雙手慢慢握緊,指尖泛着白色。
裴溯流將夏穎兒小手緊緊握在手中,低下了頭,尤毅和安助理站在一邊,卻不
知道現在應該怎麼做。
“裴溯流,我恨你。”夏穎兒蒼白的小臉,緊緊皺在一起,小手卻不由自己的抓住了裴溯流的手。
帶着一股潮溼的氣息,裴溯流感覺到夏穎兒的動作,心裡的懼怕慢慢減少,原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人還在自己的身邊,只是仔細聽到夏穎兒說出口的話時,裴溯流臉色慢慢變得僵硬。
她在恨着自己,大概是自己讓她失望了吧,裴溯流再一次感覺到夏穎兒的不安,帶着一絲嘲諷的笑意。等到飛機落下的時候,早已經有醫生等在那裡。
“王姨。”裴溯流抱着夏穎兒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王姨站在那裡,將夏穎兒放在病牀上,裴溯流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王姨深深看了一眼裴溯流,沒有說話,轉身吩咐醫生們將夏穎兒推進了手術室。
裴溯流看着夏穎兒被推了進去,腳步不穩,帶着一絲輕微的顫抖,雙手握成拳,他不知道現在的自己變成了什麼樣子,夏穎兒在自己心裡的位置,遠遠超過了自己的想象。她,是自己這輩子最愛的女人,現在只希望她活着,她恨他。
“天哪,先生……”一個護士經過裴溯流身邊,看着裴溯流身上慢慢滲出來的血,驚訝的喊出了聲音。裴溯流猛然起身,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上的傷口,身體的痛苦永遠沒有心裡傷口的痛苦。
裴溯流起身,帶着僵硬的步子,慢慢走向了手術室。他的女人在那裡等着自己,他不能有一絲的懈怠,他要她活着,只能活着,連帶着自己的孩子,他們還有一生的時間,夏穎兒,你要是敢離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安助理和尤毅跟在裴溯流的後面,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夏穎兒被綁架,如果不是裴溯流趕到,後果不堪設想,只是這樣的裴溯流,陌生極了。
裴溯流看着熟悉的地方,表情又一次變得凝重起來,他不知道夏穎兒是什麼樣子,只是心裡有一種深深地懼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