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不能沒有誠謹!我不能離開他!”喬琳琳慌張的抓住了木芝的衣袖,臉上的妝容都已經在決堤的淚水下暈染殆盡。
木芝低着頭揉了揉喬琳琳的腦袋,讓自己的語氣無比的溫和下來,道:“我知道你喜歡顧誠謹,但你也沒有必要爲了一個不可能和顧誠謹在一起的女人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木芝早已經壓制了心底的怒火,喬琳琳在訂婚宴上所做的事情早已經在商界流傳開來,之後又在懸崖下面找到了船隻,更有人說喬琳琳是準備做苦肉計給顧誠謹看,之後再悄悄的將救命恩人送走,還有一些更難聽的話都已經傳入了她的耳朵裡。
“媽媽!爲什麼你就不肯相信我!我那麼愛顧誠謹,怎麼會破壞自己的訂婚宴!”喬琳琳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抓着木芝手腕的手指都因爲大力而微微泛白。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沒有做這樣的事情,我們先好好的睡一覺,明天早上起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好嗎?”木芝皺着眉頭將喬琳琳的手從自己的手腕上剝離下來,讓喬琳琳橫躺在牀上,給她蓋好被子。
“可是!”喬琳琳還想坐起來。
“沒有可是!你現在只需要趕快的睡覺,顧家派來的人我這裡會去處理。”木芝眼裡的溫柔一掃而光,冷下臉來看着喬琳琳:“你要是再這樣任性的話,這一輩子你都別想見到顧誠謹了!”
“媽媽……”喬琳琳縮了縮脖子,終於是在牀上沒有動彈了。
木芝叫了旁邊的兩個阿姨在門口守着,絕對不能讓喬琳琳出來之後,這纔在走廊裡面對自己的面部表情稍作整理之後,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容來,來到了客廳,和嚴哲打了一個照面。
“喬夫人,話我已經帶到了,不知道您現在還有什麼吩咐。”嚴哲臉上同樣是公式化的笑容,眼睛卻不自覺的看向了旁邊的時鐘。
這已經超出了顧誠謹給他的時間。
木芝輕笑着坐在了沙發上,對嚴哲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嚴哲也重新的坐了下來,這才繼續道:“嚴助理,琳琳和誠謹之間的事情我想還需要一定時間,我老公他現在也不在,解除婚約這樣的事情我也不能貿貿然的答應。”
嚴哲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腕錶,又看了一眼面前模樣溫和的喬太太,還是頗爲無奈意味的開了口:“如果這件事情是顧總一個人決定的還好,但……這個決定是那個顧總下的,您知道他的脾氣的。”
那個顧總……
見嚴哲也是一副左右爲難的樣子,木芝慘白了一張臉下來,死死的攥緊了自己衣角。
當年明明是顧成鐵了心的要和喬家聯姻,現在竟然這麼快的就選擇了放棄,難道這件事情已經沒有迴轉的餘地了嗎?
嚴哲見木芝也沒有鬆口,只好站起身來,輕輕的嘆氣:“喬夫人,我今天也只是來帶話的,就先不打擾了。”
“嚴助理,能不能幫我帶一句話給誠謹。”木芝急急忙忙的站起來,將人攔了下來。
“夫人請說。”
“幫我轉告他,跟琳琳在一起,他會得到他想要的東西。”木芝從旁邊的抽屜裡將一份合同書拿了出來,遞給了嚴哲,繼續道:“麻煩你把這東西拿回去,讓他考慮一下。”
嚴哲猶豫了一下
,還是將東西收了下來,急匆匆的離開了喬家。
木芝站在窗邊看着嚴哲的車輛離開了視線,皺着眉頭重新上了樓,推開了喬琳琳的房門。
喬琳琳狼狽不堪的從牀上翻下來,跌跌撞撞的來到了木芝的旁邊,抓住了木芝的手,低聲道:“他說了什麼?”
“這件事情我們從長再議,我相信顧誠謹不會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拋下你的。”木芝輕輕的拍了拍喬琳琳的脊背,可心底卻對把握住顧誠謹沒有絲毫的信心。
她現在只希望自己的女兒能攀上顧家,這樣她的地位也不至於這樣的被動了。
聽到了木芝的話,喬琳琳強壓住心底的慌亂,勉強的讓自己安靜下來。
……
顧誠謹從嚴哲的手裡將那一份價值幾千萬的合同拿了過來,這一個項目也曾經是他想要得到的,只可惜競標的時候出現了一點兒問題,沒想到現在還能回到自己的手裡。
冷漠的勾了脣角,顧誠謹將單子重新扔到了桌上,轉過椅子背對着嚴哲,低聲道:“這件事情暫且不提,父親那邊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
“不需要給喬家一點兒交代嗎?”嚴哲說罷,掃視了一眼四周無人,纔將聲音壓低了說話:“訂婚宴上的事情的的確確都是莫愁小姐做的,要是讓人發現……”
“喬家的人難道會愚蠢到得罪了顧家再去得罪西門家?”顧誠謹淡淡的看了嚴哲一眼。
嚴哲點點頭,對此再沒有任何的說法,將桌上的合同重新拿起來,直奔顧家的老宅。
而顧誠謹的別墅之中,蘇曼剛剛將醫生準備好的維生素片和藥吃完,剛下樓,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女人正在客廳裡喝茶,看見她下來了微微一愣,只是放下了杯子,安靜的看着蘇曼。
林墨也許沒有想到其實從島上回來之後,蘇曼就一直住在顧誠謹的家裡,而蘇曼也沒有想到,平日裡幾乎對顧誠謹不聞不問的母親竟然會在客廳裡等上這麼長的時間。
“李小姐,您這是準備出去嗎?”旁邊的管家暫時性的打破了房間裡面的沉默,還有兩個人對視之間的尷尬。
“我去一趟花店,幫我轉告一下給顧總,我的身體已經好了,就先回去了。”蘇曼的聲音微微提升了一些,故意的將這些話說給林墨聽。
蘇曼急匆匆的離開了別墅,竟然現在要在顧誠謹的面前當一個乖乖女,那她就當一個長輩眼裡的乖乖女也無妨。
等到蘇曼離開之後,林墨纔將自己的杯盞重新拿了起來,輕抿了一口,冷眼看向了旁邊的管家:“這個女人平時就這麼懂得察言觀色,審時度勢嗎?”
管家點點頭。
林墨不再說什麼,靜坐着等着顧誠謹回來。
偌大的別墅之中,再一次的迴歸寧靜。
蘇曼打車並沒有來到花店,而是來到了和陳楠約好的酒店包廂,一推開包廂的房門,才發現,裡面不僅坐着陳楠,還有許久未見的徐廣。
放慢了走到位置上的速度,蘇曼坐在了距離兩個男人比較遠的地方,畢竟她已經清楚的看見了陳楠臉上的憤怒。
“不知道這次叫我來有什麼事情?”蘇曼將外套放在一邊,看着陳楠,面帶笑意。
“破壞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辦法,原來就是敗壞喬琳琳的名聲嗎!”陳楠狠
狠的將幾張照片也扔在了桌面上。
蘇曼拿起來看了一眼,見幾張照片都是以前喬琳琳和徐廣在牀上的照片,雖然照片本身有一些模糊,但是認識喬琳琳的人,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將照片重新扔到了陳楠的面前,蘇曼道:“你以爲這些都是我找到的?”
“難道不是?”陳楠拍案而起。
“如果我能在顧誠謹眼皮子底下找到這些照片,那麼這些照片現在只會出現在給顧家和喬家,而不會是你的面前。”蘇曼的指尖輕輕的點在了照片上面。
陳楠無言以對,自從她跳下了海之後,就一直待在顧誠謹的身邊,根本無暇去將這些證據公諸於世。
“現在我也被牽扯進去了,難道你們兩個不能爲我想想辦法嗎?”旁邊的徐廣無奈的開了口。
蘇曼和陳楠都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徐廣指了指照片上的自己,又指了指自己,沉聲道:“這些照片我和喬琳琳都不可能拍攝過,在幫我的同時,也能幫喬琳琳。”
“我可不知道發生過的事情要怎麼抹去。”蘇曼平靜的看着照片上的男人,又看了一眼徐廣。
無論從哪個方向看,喬琳琳都不像是個放。蕩的女人,這照片也應該是當年的一時衝動。
“不過兄弟,要我說啊,這照片公諸於世了,喬琳琳和顧誠謹就沒有未來可言了,你不就可以乘虛而入了嗎?”徐廣湊過去拍了拍陳楠的肩膀。
“這也算是一石二鳥。”蘇曼笑着點點頭,繼續道:“不過,如果你再因爲這樣無聊的理由把我叫出來,我一定會說是你故意把船放在那裡嫁禍給喬琳琳的。”
“什麼!”陳楠驚呼出聲。
“我已經沒有時間管你感情的事情,反正我已經如意你所願的將喬琳琳和顧誠謹拆散開來,之後的事情我應該不用幫忙了吧。”蘇曼笑着將自己的外套穿上,披在肩上。
陳楠黑着臉,死死的咬牙。
他手上完全沒有蘇曼任何的把柄,沒有了之前的理由,現在更加沒有東西能束縛住蘇曼,只能看着蘇曼離開。
包廂的門再一次的關上,徐廣站起身來拍了拍陳楠的肩膀:“我會幫你追到喬琳琳,不過,你也得幫幫我啊,兄弟。”
陳楠轉過身去,看見徐廣的目光還停留在緊閉的門扉上。
蘇曼快步的離開了酒店,總覺得這一次陳楠將自己叫出來的理由有些勉強,也更加不知道徐廣爲什麼在這裡。
在準備打車的時候看見了不遠處的一輛熟悉的轎車,蘇曼挑了挑眉頭,走過去拉開車門,坐在了後座,見副駕駛座上的莉莉安對着她比了一個OK的姿勢。
“徐廣和喬琳琳的那些照片你是從哪裡弄來的?”蘇曼輕笑。
“從莫愁那個女人拿來的,我連夜進去的時候,倒是沒有想到這短短的幾天時間,她已經找到了不少小道消息調查過了喬琳琳。”莉莉安繫好安全帶,繼續道:“我準備先去荷蘭避避風頭,莫愁那個女人一定要小心着點兒。”
蘇曼點點頭,這才幾天的時間而已,莫愁能找到喬琳琳這麼多的私人消息,真的是不簡單。
正在蘇曼想要和莉莉安確認一下離開方向的時候,駕駛座上的雷鈞已經掉了頭,冷聲道:“看來莉莉安走不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