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馬俊峰的槍傷十分嚴重,手術進行了整整一個小時,王勇等四人見沒他們的事,急忙先行告退了。
他們四人剛剛離去,長風靠在椅子上,王婷婷坐在身邊,偷偷看了他一眼,見他沒理她,用手戳了戳他的腰,喊道:“喂!喂!”
長風懶懶地看着她:“幹嗎?”
“手術都這麼久了,小馬會不會有事啊?你這人怎麼這樣啊?看起來一點兒都不擔心!”王婷婷一臉擔憂地說,“要是我受傷,八成你也是這樣!”
“你放心,馬俊峰這小子命硬得很,你要掛了他還沒死呢,我擔心什麼?”長風揉了揉太陽穴,閉目休息。
沒過多久,長風又被王婷婷戳醒了,她在他耳邊輕輕叫道:“喂,喂,起來啊,問你點兒事。”
“嗯,你知道的還不夠多嗎?還有什麼不知道?”
“在車上的時候,你爲什麼要護着我?”王婷婷說到長風“護”着她時,兩頰一紅,顯得很不好意思。
長風一聽來勁了,想起當時他們兩人身體接觸的那種感覺,回味着她胸部那團肉乎乎的感覺,一時間悠然神往,忘記了回答她的話。
王婷婷本想聽他解釋,可是等了一會兒見長風沒說話,擡頭一看,長風那一臉豬哥的樣子,臉一紅,恨恨地罵道:“死豬哥,臭流氓,老色狼!”端起兩秀拳往他身上打。
長風沒留意,被她一拳打在眼眶上,疼得他“哎呀”一聲叫了起來,捂住眼睛就蹲下了。
王婷婷本來是惱羞成怒,見自己不分輕重地打中了他,覺得很過意不去。她的力道,普通人根本就受不起,再加上長風故意這麼嚷嚷,倒是讓她以爲失手了,急得一邊叫醫生一邊掰開長風的手:“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傷到哪兒了,我看看!”
手被她掰開之後,本來緊張的她見到長風的眼睛,突然間哈哈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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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熊貓眼”就這麼練成了,就連隨後趕來的護士見到那熊貓眼也鬨然大笑。好心的護士還想給長風擦點兒消腫的藥,但王婷婷卻推開護士,叫道:“不許擦,這樣好看極了!”
這麼一段小插曲,倒是讓他們倆心舒暢了不少,長風見王婷婷這麼開心,便認真地對她說:“就算是再來一次經歷,我也會護着你,不會讓你受傷!”
他說得這麼認真,而且一臉的誠懇,就像是求婚一樣的那副虔誠的神,讓她聽到之後一愣。
長風本以爲這麼說,她一定會非常害臊,或者大罵他色狼,不過出乎意料的是,王婷婷除了一愣之外,眼角的餘光瞟了他一眼之後,就低下頭一聲不響地坐在了那裡。
長風本想看看她的窘態來還擊她贈給自己的熊貓眼,沒想到她一下子沉默了起來,喘氣的聲音比之前的還要快,心十分激動。
長風乾咳了幾下,打破了原有的沉默,故意把話題扯到了那塊石頭上。但是此時,就算再奇異的事,她好像也提不起興趣來,不知在想什麼。
走廊裡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響起,起初長風還以爲是病人或者是醫生的腳步聲,但仔細一聽,又覺得不對勁兒,這個腳步聲非常的有節奏,左腳和右腳之間的跨步大小、用力大小,還有起步時提腿的那股勁力,絕對不是一般人。
那人已經到長風身邊,一掌拍在他肩膀上,長風頓時站了起來,右手掰開來人的手掌,左手已經捏着他的肩骨了。與此同時,王婷婷的一條秀腿已經對準了對方的褲襠。
“長風,你們反應得太過誇張了吧?”
長風叫了起來:“任天行?你怎麼在這兒?”
來人居然是任天行!兩個小時之前跟長風通過電話,他還在秦州;如今居然到了南州。
任天行臉色一變,繼而哈哈大笑:“看來你們兩個是驚魂未定啊。”
長風嘿嘿笑道:“什麼時候變成神仙了?轉眼就從秦州移形換影飛到這裡來了。”
任天行整了整衣領,對王婷婷瞟了幾眼,又看了長風幾眼,一股笑意從嘴角洋溢開來。長風一愣,還以爲是自己哪裡不對勁兒了,後來想起自己的熊貓眼,尷尬道:“你覺得我變成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很好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