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杜臉上掠過一絲不快,長風抱歉地說道:“實在對不起,老杜,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如若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用玄學去解釋,那是辦法之一,不過玄學的範疇實在太大,你的解釋不無道理,但是,玄學裡還可以用另一個方式去解釋。”
“另一個方式?”王博士一臉的驚異——敢在一個專家、學者面前委婉地說其研究的專業只是其專業中的一小部分,而能提出另一部分的人,看來沒有幾個,就連老劉對長風的話也很好奇,但只是好奇而已,並沒有太多的驚訝。
任天行是個警察,對事對物講究的就是證據,而王婷婷和老劉知道長風話中有話,一臉期待的神關注着他,不像老杜和王博士有這麼誇張的表。
長風嚥了一大口啤酒之後,繼續說道:“老杜所研究的玄學,都來自於史書或者歷代流傳下來的相關書籍,不知您有沒有看過一本漢代時候一個東洋人寫的書,叫《支那異志》?”
“你說的是小島秀夫的《支那異志》吧?”
“不錯!”長風說起這本書,連鎮定自如的任天行眼睛裡也泛起一絲好奇。
“《支那異志》的作者叫小島秀夫,是一個喜歡遊歷之人。他遊歷我們中國幾年後,回去就寫了這本書,至今還在日本的收藏館裡,被列入古書保護的名單。民間有幾本手抄本正式銷售,但是裡面的內容卻是原書的一小部分。”
“既然是異志,想必有與衆不同的內容。”王婷婷一臉的期待,問道,“裡面主要寫什麼?”
“我記得裡面提過作者路過茅山大茅峰的時候,寫了一段景,其中的意思是,見一道人,身穿黃色長褂,前有八卦之圖,背有陰陽之相,手持木劍,口中振振有詞,忽而大喝打雷,周圍眼能見處,必當雷聲滾滾;忽而口唸風來,必當狂風大作。見此人能呼雷喚風,便視其爲天人,對其跪拜不已。按照年代的推算,漢代正好是張天師的時代,能手拿木劍而不用符咒呼風喚雨的高強法力,說不定,他在茅山見到的就是張天師本人。”
“既然這個道士能呼雷喚風,如若想下一場雪,那簡直就是小菜一碟!”王婷婷一臉興奮地說。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作法?”老杜以爲長風鑽牛角尖,對他的話甚是不屑,嗤之以鼻,冷笑道,“那些道術法術之說,都是小說杜撰的,不可當真!古時候的人明智未開,有人爲了謀生計,以己之私,怪力亂神,迷惑衆人而已。”
長風絲毫不解釋,聳了聳肩,不作表態;老劉和任天行聽了之後卻臉色微變、一臉嚴肅。長風既然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王婷婷對老杜這話甚是反感,一張漂亮的臉蛋生起一股寒潮,對老杜冷冷地道:“你口中所謂的玄學,研究的學識,不也是古書上留下來的嗎?你怎知寫那書的不是杜撰的?”說完之後自顧坐着,嘴裡還小聲地嘮叨道,“坐井觀天!”聲音雖小,卻能聽得清清楚楚。
老杜一聽,先是一愣,繼而又聽到王婷婷說他“坐井觀天”,臉色不由得一變,一臉怒氣。想來他這個玄學的領袖級人物,平時被人阿諛奉承慣了,如今第一次被人如此當面奚落,且絲毫不留面,面子上自然掛不住,一會兒紅一會兒白,連脖子都紅了。
幸好人多,大家都是理智之人,老杜也顧着自己的身份,不至於當面作,只是一臉怒氣,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啤酒,心底不知道對王婷婷咒罵了多少次。
“婷婷,不得無禮!”長風見場面如此尷尬,不由得喝了一聲。
王婷婷實在看不慣這個老杜擺架子,幫着長風取笑了他一下,沒想到居然被長風喝罵,不禁又氣又急,一臉不滿。
“不對勁兒!”長風突然站了起來,眼睛往山下看,手在飛快地掐算着。
衆人不知道長風在做什麼,但見他不斷地掐算着手指節,也略猜出一二,都驚訝地看着他,老杜好奇地看了一下長風的掐算方法,露出一種疑惑之色。
長風不語,把桌子上面的碟子拉到一邊之後,拿起一把筷子,迅速在桌子上擺了九根,然後在中間放了一個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