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萱對於這一切渾然不知,並且按照約定的時間,達到她和林醫生之前見面的咖啡廳,依舊是之前的那個位置,她覺得僻靜隱秘。
“一會怎麼說,還記得嗎?”陸澈坐在車上,一邊觀察咖啡廳的動靜,一邊跟坐在身旁的林醫生確認。
“我明白。”林醫生茫然的點點頭,並且,在下車之前,又一次問陸澈,“只要我按照你說的做,你真的會放過我?”
“我說到做到。”陸澈非常認真的回答對方。
林醫生聽完,轉過了身去,推門下車,很快就佯裝平靜,疾步的進入了咖啡廳。
“你來了。”唐萱完全沒有察覺到林醫生的變化,見人在座位上坐下,直接拿出一個包來,遞給林醫生,“這裡全是現金,你點一點,之後,我們就銀貨兩訖,當做從來沒有認識過。”
林醫生接過包來,打開一看,一摞摞的現金就擺在她的眼前,但是,她卻不能要……
唐萱以爲事情就此了結,所以站起身來就要離開,但是,林醫生卻忽然出聲將她拉住:“唐萱小姐,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怎麼?”唐萱轉過身來,朝着林醫生挑了挑眉,“數目不對?”
“我想知道,摘除唐寧子宮這個主意,到底是不是你出的?你真的這麼想唐寧難受嗎?”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唐萱疑惑的反問林醫生。
林醫生張了張嘴,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但隨後,唐萱又笑了,心情頗好的回答林醫生:“她一個演員,要孩子來做什麼呢?摘除子宮,不是正好嗎?我也是爲了她着想。”
林醫生聽完這個答案,只覺得渾身泛涼……
雖然她也爲錢做了不少違背良心的事,但是,像唐萱這樣,連親妹妹都要害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
不奪人性命,卻要人子宮!
唐萱滿意林醫生露出的驚色,轉身張揚的離開了林醫生的視線。隨後,林醫生取下了別在胸前的錄影設備,只等陸澈進入咖啡廳,坐在她的面前。
“不過區區五十萬,就能買走你的靈魂,真廉價……”
“錢……”
“你以爲你還有錢拿?”陸澈將提包放在自己的面前,並且拿走了林醫生的針孔攝像機,“這種黑心錢,還是捐給慈善吧,幫你積德。”
“那……那我可以走了嗎?”林醫生指着大門結結巴巴的問道。
“隨意。”陸澈說到做到,完全沒有爲難對方。而對方顯然是嚇傻了,所以沒想過,陸澈拿到這段視頻,對她來說面臨着什麼。
林醫生起身就走,似乎深怕陸澈後悔,而陸澈看着林醫生離開的身影,只是暗暗的勾了勾脣。
這個世上,有千萬種懲罰人的方式,而墨霆只需要選取其中一種……
……
此刻,下午兩點半,唐老爺子和友人見面以後,老朋友卻忽然犯了風溼,唐老爺子在絲毫不知情的狀況下,被對方帶到了喬康醫院,而進入醫院的大門以後,他纔看到夏玉玲的身影。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老爺子一臉的疑雲。
“爸,有些事,你應該看清楚。”夏玉玲走到了老爺子的身邊,攙扶着老爺子,並且對唐氏的股東道謝,“餘叔,謝謝你。”
“小意思,那你們聊,我就先走了。”
夏玉玲點了點頭,目送對方離開,而老爺子卻拉着她問:“你要我看清楚什麼?”
“爸,一會您就知道了。”說完,夏玉玲帶着唐老爺子進入醫院,並且直接進入了喬康醫院的會議室。
其實,別說是老爺子,就是夏玉玲,此刻也很想知道,墨霆到底要玩什麼把戲。
但是,既然墨霆有安排,那麼她就一切按照計劃進行,會議室中有一個休息室,而夏玉玲和老爺子,此刻就坐在了裡面。
很快,會議室中傳來了有人對話的聲音:“海瑞的墨總怎麼會忽然找我?”
院長的助理畢恭畢敬的站在他的身邊,輕言細語的回答:“因爲之前,墨太太在我們醫院做了手術,很成功,墨總想當面感謝。”
這位四十來歲的院長凝重的點了點頭:“還好,不是因爲手下的人,出了紕漏,那人什麼時候到?”
“請您稍等,已經在路上了。”
聽到會議室的兩人對話,唐老爺子隱約的猜到了,墨霆是因爲要讓他知道唐寧的事情,他似乎暫時,還沒有將這件事,和唐萱聯繫在一起。
“既然是小寧的事,怎麼不讓我們在外面聽?”
“爸,相信墨霆的安排,他這麼做,必定有他的用意。”夏玉玲連忙安撫。
事實上,唐老爺子對墨霆的態度,是既欣賞又忌憚,因爲這個男人過於強大,會讓人情不自禁的提高警惕。
片刻的靜謐之後,會議室總算是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最後,夏玉玲兩人就聽到了墨霆的聲音在會議室中響起。
“喬院長您好。”
“墨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墨霆淡然的勾了勾脣,身後帶着陸澈還有兩個保鏢,隨後,他在院長的面前落座:“墨某人今天來,是有一件關於我妻子的事情,想要請教院長。”
“我聽說了尊夫人在醫院手術的事,聽說手術非常的順利。”
聽完這句話,墨霆輕笑了起來,讓喬院長覺得危險而又莫名其妙。
因爲他忽然意識到,看墨霆的面色,他不太像是來感謝誰的,因爲雙眸帶着銳利的刺刀……
“這件事,我們先不談。”說完墨霆示意陸澈拿出兩份b超的檢查報告來,放在院長的面前,“我想問問喬院長,你能先替我解答這個疑惑嗎?爲什麼同一個人做同一項檢查,在兩個醫院的檢查結果,會有這麼大的差別。”
喬院長的臉色一變,立即看了兩份報告,報告上都寫着唐寧的名字,一份出自喬康、一份出自晟京,然而,兩份報告呈現的結果,卻迥然不同。
一個是懷孕了健康子宮,然而另一個,卻非常的病態……
“墨總,您有話,不妨直說。”
“我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明確了,喬院長,我就是想知道,我妻子明明是懷孕了,爲什麼會在你們醫院檢查的結果卻是她患病。”墨霆聲音並不大,然而,卻帶着不可反駁的威嚴還有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