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低聲問老王,是否爲剛纔發生的事生氣?
老王:“一點也不介意,恰恰相反,我爲自己能夠取到一點作用而高興,只是被你摔得有些難受。”
阿牛:“當時很着急,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扔,於是就把你丟過去。”
老王:“再遇上同樣的事,你仍然可以把我扔出去救急。”
阿牛:“爲什麼那隻大爪子沒把你捏壞?”
老王:“我也不知道,也許是那隻妖爪誤認爲我是同類,所以手下留情吧。”
秋水問:“老王,先前你叫我們緊緊跟在龍嘯雲和光頭佬左右,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情況?”
老王的眼睛轉動,偷偷瞟了那邊一眼,確認其它人距離較遠之後才慢吞吞地說:“我有一種感覺,光頭佬明明可以帶領所有人逃離此地,然而他們卻沒有這樣做,不知道是爲什麼。”
“光頭佬有這麼厲害嗎?”秋水問。
“比你想象的更厲害,我至今看不到這傢伙到底有多深的修爲。”老王說。
“他爲什麼要這樣搞,守衛死光了對他有何好處?”秋水說。
老王:“也許有某種陰謀。”
秋水:“待會要不要找機會弄死這傢伙?”
“如果有把握,立即下手。”老王說,“別在腦袋裡想這事,必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以免被姓龍的察覺。”
秋水忍不住看了看另一邊,十多米外,光頭佬和龍嘯雲正在交談,表情顯得很平靜,肥婆則趴在地上,守衛正爲她的傷口進行簡單的護理和包紮。
五名守衛依舊在神采飛揚地對付活屍,幹得熱火朝天,不亦樂乎,也不知道剛纔光頭佬對他們加持了什麼巫術,居然搞出如此神奇的效果。
僅就表面看,這五位年青人像是可以一直不停地這樣奮戰下去。
斬下的殘肢更多了,腦袋滿地滾動,有時妨礙到守衛,於是被踢開,滾到其它地方去,因爲這樣的事時常出現,結果導致室內到處都是腦袋。
一隻頭由於形狀很圓,就像足球一樣,滾得很遠,一直到達了秋水腳底下才停住。
然後是一隻齊腕部被斬斷的手,不知怎麼回事,居然飛了很遠,最終掉到阿牛旁邊。
阿牛彎下腰把手撿起來,把指頭扳到合適的位置,然後放在腦袋上方,擺出一個愛撫和關懷的造型,然後樂呵呵地大笑,覺得自己很有幾分偉大藝術家的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