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看了看身邊的保安,冷冷地問:“要不要再給你來一刀?”
“求求你,我快不行了。”保安沮喪地哀求。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張青若無其事地問。
“當然,跟張哥您沒有任何關係,是我不好,現在請你允許我離開。”保安說。
“人太少就不好玩啦。”
“四個人不算少啊,那位仁兄跑累了肯定會回來陪你玩的。”
“你贏了不少,想保存勝利果實嗎?”
“這些欠條和零錢都送給你,我不要。”
“我希望通過賭博把錢和欠條贏回來,而不是靠誰的施捨,我一向有很好的賭品。”張青說。
“當然,你的賭品比山更高,比海更深,像心中的紅太陽一樣永遠不落。”保安努力在臉上堆出諂媚的表情。
“這樣吧,再玩二十局,然後你可以離開這裡去急救室。”張青以不容商議的口吻說。
“這個——”保安愕然,心想二十局牌恐怕得用半個多鐘頭,到時候不知道還能否站起來。
“小學時候老師沒給你講過戰鬥英雄的故事嗎?輕傷不下火線,重傷不哭,你不過是肚子上被捅了一刀而已,這麼點傷口算啥,表現一點勇敢精神出來,認真陪大夥玩牌。”張青說。
這時李沉舟終於平靜下來,慢慢走回到鐵欄杆旁邊,伸出手摸牌。
一局結束,張青難得地勝了,咧開嘴哈哈大笑。
保安兩隻眼睛漸漸無法睜開,顯得很困的樣子。
據說這種時候一旦睡着,就很難再醒來,考慮到這傢伙也是受害者,阿牛想幫幫他,於是從欄杆縫隙當中伸出手輕輕捅保安的腿。
張青一直坐得很遠,注意讓鐵籠子內的人無法夠到他的身體,就算摸牌的時候也表現得足夠小心。
保安的眼皮漸漸合攏,手裡還拿着幾張牌,卻慢慢倒下。
“他快不行了。”楊排風說,“弄死同伴,如果上司追究下來,恐怕你很難解釋此事。”
“我會把一切罪惡賴到你們頭上,說全都是你們乾的。”張青若無其事地說。
“看來你故意想要弄死他。”楊排風說。
“別白費勁了,憑你的智商怎麼可能猜到我會做什麼。”張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