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冷,坐姿端正點”
“好嘞,您說的算”
掛在空中的三面顯示屏亮了起來,分別是WYT的厄爾溫德,UIO的納什,KLO的鮑勃,這三位的身份則是世界審判之鐘的執行者,被譽爲人類最高領袖。
絕對的權利在他們這裡是第一位的,背後的勢力更加龐大,就連晴美娜這樣的身份也無法知道。
會議室中坐着鐘擺大樓的高層,他們位於最高層200樓的位置,這裡幾乎是被鐘的零件所包裹住的,已經接近幾千萬米。
厄爾溫德:“新雲方是鐘擺的重要根據地,周邊的喚醒派會更多,絕對不能有什麼差錯”
“是的先生,我們這次動用了很多軍隊,喚醒派的末日已經到來了,整個城市的上空會進行播放三天三夜的犯人死刑錄像”晴美娜說道。
鮑勃:“還不夠,我要的是徹底剷除,他們存在一天就會對我們的位置產生很大的影響,你不想人類失去領袖對吧”
“我會負責的”
納什:“全球的走向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如果有哪個鐘擺出問題了,我會立即進行銷燬,剩下的你也應該知道怎麼辦了”
厄爾溫德:“晴美娜,你的所有數據都在我們這裡,請全心全意的效忠於世界之鐘”
“放心,我和你們簽訂的協議一直在,我也會遵循”
盧冷在旁邊看着他們,他只是一臉懵,僅僅是抽着煙在那裡坐着而已。
“盧冷,把你煙掐掉”一個帶着墨鏡的男人冷冰冰的說道。
“管你什麼事啊”盧冷用着諷刺的語氣說。
“你要是再多說一句話,我會讓你從幾千萬米的高空摔下去,連屍體都不會留下”
“呦,我還沒看見過你這麼狂過哈”盧冷挑釁般的把煙湊到了那人的臉龐。
男人將手裡的報紙合了起來。
嗙的一聲,盧冷的臉突然被按到了玻璃上,外面則是無比黑暗的世界鍾外殼處。
他的手抓住了盧冷的腦袋,男人還是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只是盧冷無法用力睜開他的手,眼前的玻璃居然裂開了幾道縫。
盧冷的腦袋被他打出了血,玻璃渣狠狠的扎進了他的額頭,疼的他嗷嗷直叫。
“錯了,錯了,谷笑,我服了你了還不行嗎”盧冷害怕的說着。
“谷笑”晴美娜看着二人,她似乎並不在意這種事情。
谷笑鬆開了手,他從口袋裡拿出手巾,擦着手上的鮮血。
“下次遇到這種事,我會提前處理這個垃圾的”谷笑嫌棄般的眼神看着手上的血,都覺得十分噁心,他踢了一腳地上的盧冷,坐到座位上繼續看着報紙。
圓桌旁一共是十一個人,他們都由晴美娜領導,屬於鐘擺高層。
“盧冷少爺,您這是怎麼了”他的家僕看到他這般模樣,急切的問道。
“沒怎麼,走路摔着了,媽的,今天真掃興,給我叫輛車,我要親自上城裡走一走”
“少爺,現在城裡風雲莫測,恐怕不太安全”
“快叫!你少廢話”
三輛車子接待着這個少爺,盧冷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鐘擺大樓,他的車子可以說是很耀眼的了,坐在車上的他向後一靠,對着大樓上方擺出了一個鄙視的手勢。
此時,長鍾在外面看到了盧冷一行人離開了大樓,他心裡有了些想法。
走到圖書館,將裡面的攝像頭通通關閉,早已經準備好的資料庫鑰匙算是派上了用場。
盧冷離開這裡,意味着他的計劃更加簡單了,他知道那個卑鄙無恥的傢伙在24小時盯着自己以及員工們。
長鍾打開了資料庫,將一個月內的審判資料全部拷貝了一份。
“伴扇,監控還有多久開啓”長鍾小聲的對電話說道。
“我派人把整個78樓的監控全部關閉了,時間還有兩分鐘,大樓內部的監控全都是這樣保險的,你得快點了”
長鍾將拷貝的資料儲存起來,沒想到資料庫的大門居然被關閉了。
“長鍾,那個大門是無法遠程操控打開的,你得讓一個你信任的人來幫你”
“我知道了”
這種行爲一旦被公司發現,後果可想而知,但對於長鍾來說,他的權限在公司裡還算是上層的,至少可以查閱大量的資料。
至於爲什麼要這麼做,還都是要從那天藍星在圖書館中與他見面的緣故,他想明白了藍星所說的內容,也深知,爲鍾服務一類的話,到最後不會得到什麼結果。
長鍾還是看準機會,來了一次博弈,他將那些審判人員的資料拿了出來,爲的就是讓藍星得到他想知道的,自己也是一個老骨頭了,不再想幹這份職業。
他的電話接通了,是他的手下溫爾,只聽那邊傳來陣陣槍聲。
“溫爾,你在什麼地方”
“我們正在執行任務,喚醒派的人已經進城了,他們在邊緣地區,我們要進行圍剿”
“好吧,注意安全”
長鍾嘆了口氣,他又想了幾個人,伴扇那邊已經開始提醒他了。
“長鍾先生”同爲行動隊的曉給他打來了電話。
“曉,請到78樓把資料庫的門打開”長鍾正經的說。
“先生,我好像沒有這種權限”
“你現在有,我給你的”
電話沒了聲音,她掛掉了電話,長鍾只能在這邊等待,時間只剩下一分鐘了。
“我幫不了你了長鍾,我現在必須掛掉電話了,不然他們會發現我的”
一個人靠在門上,他坐了下來,看着天花板,想起自己過去的一生,居然都是在做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他真的一直在爲鍾賣命嗎?
自己的家人遠在他鄉,他經常會做一個夢,夢見自己手裡拿着不知道是什麼名字的武器,總之沒有現實當中的先進,他在打仗,和誰打他根本看不清楚,只知道自己身邊會經常死人,他會扶着受傷的隊友離開戰壕,只聽旁邊轟的一聲,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他的夢總是在這裡結束,像是沒頭沒尾,他對於自己過去的生活總是那麼模糊不清,不知道同代人是不是都像他一樣,也許是自己太老了記不清了。
正當長鍾坐在那裡無助的看着天花板時,身後的門被打開了,它發出嗡嗡的聲音。
長鍾站起身來,他迅速的將門口的曉拉走了。
走廊裡的監控就在此時恢復了功能,在監控面前的人看到78樓的兩人。
他們只是平常的走着,沒有什麼異常,資料庫的門還是那樣關閉着,像是沒有動過一樣。
長鍾和曉下了樓,他們坐到了咖啡廳裡,窗外並不是陽光,而是雷電和雨水,那臺上的花草連續一週都沒有見過太陽了,它們並沒有像上個月那樣活力四射。
長鍾喝了一口水說:“謝謝你了,曉”
“我應該做的,你爲什麼去那裡我是不會問的,今天的事情我也不會說出來,請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