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終於到了。袁兄,我們出陣吧!”
宋小良呼出一口長氣後,喚了一聲袁啓,顧自向陣外走去。
袁啓淡淡一笑,感覺身體並沒有什麼不適,擡腳走出石盤。他剛走出法陣,早在此傳送陣外等候的幾名修士,呼啦一下走上了石盤,看樣子是準備使用此傳送陣傳到洛陽城的修士。
袁啓已經知道,這些傳送陣都是可以雙向傳送的。當一方進行傳送時,另一方必須要等候其傳送完纔可再次進行傳送。
他只好奇的看了幾眼,便觀察起這天闕城的傳送殿廣場,這裡使用傳送陣的修士真是多,每個傳送陣外都站着足足二三十人,而每座傳送陣上既有光芒一閃,從別處傳過來的,也有數人一起被傳走的。真應了那句話:人流如織。
正要招呼宋小良離開此處,一個喝斥聲突然傳進耳中。
“你剛纔佔了我便宜,給姑奶奶我記住,這事沒完。”
袁啓訝異的回過頭,只見白衣女子正一臉兇相的瞪着宋小良,滿臉憤恨之色。另外那一起傳過來的兩女一男也尚未走遠,都回頭看了過來,露出一臉好笑的神情。
此外,還有一些傳送陣外等候傳送的修士也圍了過來,彷彿在傳送之餘能夠看場好戲,對他們來說,也是很有趣的事情。
“我都說了,剛纔不是故意的,姑娘何苦這般刁難?”
宋小良撓着腦勺,臉上緋紅一片,一種百口莫辯的神態。
袁啓好奇的走過來,正準備發問,宋小良眼一撇,立刻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招呼道:“袁兄,快來替我圓圓場。你剛纔可是答應我,有忙一定會幫我,眼下正好有一件。”
袁啓內心一陣無語,不過,他也沒有多麼在意,輕輕一笑道:
“兄弟別慌,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小良聽到袁啓如此問,有些吱吱唔唔的把事情原委說出來。
原來,剛纔傳送時,宋小良身體一個不穩,竟然撞在白衣女子背上,當時他雙手一陣亂抓,卻歪打正着地抓在了女子胸部。傳送過程中,爲避免出意外,白衣女子強自忍耐着沒有發作,但眼下剛一走出傳送陣,她便立刻興師問罪起來。
袁啓聽宋小良說完事情經過,有些好笑,稍微沉吟了一聲,扭過頭對女子說道:
“前輩,我的這位兄弟其實也不是無意的,您看怎樣才能解氣?”
白衣女子上下打量了袁啓幾眼,模模糊糊看出他易了容以及本身的練氣十層修爲,卻有些奇怪,那個築基初期的小子居然稱呼眼前這個練氣十層的修士爲“袁兄”,這輩分搞的亂七八糟的,不禁有些奇怪。
稍後她又一想,便明白了,兩人此前應該都是練氣修士,一直兄弟相稱,所以現在這位弟弟即使修爲進階,稱呼也沒有改過來。
想明白此事後,白衣女子便有些鄙夷的瞧了袁啓一眼,蠻橫的說道:
“你修爲這麼低,怎配跟我談條件。”
說完便不再理會袁啓,而是轉頭對宋小良道:
“小子,敢不敢報上名來,等我煙柳軒煙紅日後找你算賬。”
名叫煙紅的白衣女子說完第一句話後,讓袁啓眼中閃出幾道寒光,隨後很快就隱藏起來,不當回事了。
不過當女子說完第二句話後,卻讓周圍衆人一陣軒然大波,而宋小良也是驀然一怔。不知是因爲白衣女子說話太囂張,還是因爲其報出的名號實在響亮。
“煙柳軒?修真界最神秘的門派,創派人煙柳上人早在數百年前結丹飛昇上界,而其弟子,也就是第二代煙柳軒掌門人煙華道長也在兩百年前成功結丹飛昇,煙華道長的徒弟煙雲真人,至今已是築基後期頂峰,但卻鮮有露面,據說也在爲結丹做準備。煙柳軒規定一個掌門只收一個徒弟,一脈單傳,生生不息,姑娘難道是煙雲真人的徒弟不成?”
說話之人竟是那一同傳送過來,皮膚黝黑的青衫人,顯然對煙柳軒頗爲了解。
他這話說完,讓周圍一些修士目瞪口呆。每個繼承煙柳軒掌門的人,最後都能結丹成功,莫非有什麼奇功妙法?當下衆人對這眼前女子更是好奇了。
宋小良顯然也聽過一些煙柳軒的信息,此刻,聽到青衫人這麼說,不禁激靈一下,這樣的神秘莫測的門派,自己可不能得罪啊!當下,悄悄拉了一把袁啓,準備趁白衣女子不注意,偷偷溜走。
袁啓正有些好奇的想多瞭解這個神秘門派的事情,見宋小良如此,便也點點頭,悄悄向人羣中退去。
兩人的動作極其隱秘,而周圍衆人都注意着白衣女子,對二人的小動作是絲毫不知。
“閣下知道又能如何,不錯,我師父正是煙雲真人。”
煙紅斜瞅了青衫人一眼,鼻中一聲輕哼。稍後貌似察覺到什麼,頭一歪,看向馬上隱入人羣的宋小良,冷笑道:
“哼,膽小如鼠,竟然想逃走,要走也得留下名號。”
說完,這女子隨手一拋,一個精亮的盾牌脫手而出,盾牌一陣閃光,募地一陣隱匿後,當的一下,出現在宋小良面前,擋住他的去路。
宋小良一驚,身體飛快的向後一退,心中暗自叫了一聲“好險”。他感到盾牌上傳出一陣古怪的熱氣,彷彿可以吸引人的三魂七魄一樣,若是修爲低的修士撞上去,即使不死,魂魄也得被控制住。
他站立當場,回頭一看,見袁啓竟然也被逼退回來。當下苦笑一聲:
“袁兄,看樣子,我們還要面臨一場麻煩了。”
“呵呵,兄弟,這個麻煩看來需要你配合一二才能度過去。我看這女子屬於那種刁鑽之人,勸你還是不要跟她計較太多。”
“多謝袁兄忠告!我這就跟她報出名號。哎,真是晦氣,出門沒看黃曆,遇到這樣個母夜叉!”
此時煙紅已經將盾牌收回,卻一臉訝色的盯着袁啓,臉上隱現一絲古怪神情。這表情讓正想說話的宋小良不禁一怔,心想:這女子難道轉移目標,不打算追究他的非禮行爲了?
而注意到煙紅表情的袁啓,卻想:我臉上長了花,值得你這樣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