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胡兄覺得賓某的計策不可行嗎?”
賓士傑眉頭一聳,盯着胡言,眼神中充滿狡黠的笑意。
“他雖是結丹期的修士,但剛剛進階,就算有再大的神通,也不可能不缺少什麼東西的。我們只要拿出一些能讓其心動的東西,自然可以讓他爲我們網開一面,交出袁小子。爲了我等的結丹大計,這點東西也算不得什麼。胡兄以爲如何?”
聽對方這麼說了一下,胡言馬上轉了轉眼睛,將本來泛出的光芒略微回收的一些,故作深沉的說道:
“這個方法的確是不錯,縱觀古今,沒有什麼人可以逃脫的了利益的誘惑,即使修士也是不能免俗的。只是這個東西,必須要拿出像樣的才行。否則,對方根本就看不上眼,拿出來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
“另外嘛!這個東西是誰拿?不知賓兄有何高見?”
胡言眨着一雙小眼,不住的看着賓士傑,似乎對誰出這個東西頗爲計較。
“哈哈,既然要送給結丹期修士見面禮,那這個東西,當然不可能是普通之物了。瞧胡兄的樣子,貌似不願意出這個禮。既是這樣,那就由賓某來拿此物罷了。但話說在前頭,賓某出了東西,袁小子的人可一定要讓我帶走才行。”
胡言聽對方願意自己出禮,心中大喜,表面故作虛僞的笑道:
“並非老夫不願意出,而是論寶物多少,老夫拍馬都不及賓兄十分之一的。而最近幾十年,老夫因爲一直修煉,也很少外出。所以手中的好東西也實在不多了。不過,既然賓兄這麼慷慨,那就將這巴結上界修士的好事交給你好了。”
說完,胡言還故作吃虧似的嘆了口氣,好像他真是迫不得已纔會這麼做。
這可把賓士傑給氣的夠嗆,他暗自咒罵了幾句胡言,直叫對方狡猾。儘管如此,他也沒有表現出來什麼,面容絲毫不變的嘿嘿一笑,便又說起接下來如何前往那位結丹期修士所在地,行見面禮的事了。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兩位幾乎在修真界處於頂尖位置的人物,就這樣鬼鬼祟祟的,像是籌劃着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很快就將即將展開的計劃,謀劃個清清楚楚。
只是他們雖然想的很不錯,但卻始終都未曾想到,那個結丹期高人,其實正是袁啓本人,真不知倘若二人知道事情真相,會是何種表情。
先不提此事,至少眼下,二人是根本就不會相信袁啓已經成了結丹期修士的。
時間就在二人的傳音密語中,一點點過去,胡言的洞府大門,直到一個多時辰後,才緩緩打開,而後賓士傑纔在胡言的引領下,走出洞府,面帶微笑的前往了議事堂。
一日之後,在袁啓所在的洞府門前丈許遠處,胡言和賓士傑,雙雙站在原地,面容恭恭敬敬,似是接受什麼人的教誨一般。
二人遲遲未說什麼,直到胡言等得有些焦急不堪,纔在洞府門前的上空,響起一陣空空蕩蕩,猶若天籟之音的清澈聲音。
“你二人來此,就是爲了讓我交出那位叫袁啓的弟子?而之所以如此做,是因爲你們非常看重此弟子,想要將其召回,給其一定藥草,來促進他的修爲增長?”
“回前輩的話,我們的確是有這種打算,所以在晚輩纔會跟本門的賓長老,前來相求。同時,我們也是十分擔心這名弟子的安全,不知道他會不會打擾前輩您的清修,若是有所驚擾,還希望前輩不要計較。只要將他交給我們,晚輩自會教誨他一番的。”
說話的正是胡言,而聽他話語中的意思,好像是在前一天早就商量好似的,說的是滴水不漏,而且還非常的客氣謙恭。
若是換作別人,自然會被他這些話給哄的信以爲真。但偏偏他們找錯了對象,這個被他們認爲是上界修士的結丹期高人,也就是袁啓,在二人剛出現在洞府上空時,就已經察覺到了。
這二日以來,他除了鞏固修爲,就是在處理一些私事,難有空暇,這一日,他正想走出去轉轉,誰成想還尚未起身,就遇到了這兩位找上門來。袁啓遠遠地就感應到了賓士傑的氣息,以他的記憶,自然馬上就認出了此人,正是進入天靈秘境前,與胡言魏凌雲交談的那位千葉宗的長老。
這人來此處,立刻讓袁啓猜到了其本來目的,看來千葉宗的那幫弟子,肯定是將自己在天靈秘境的所作所爲,回稟了雨墨塵和這位大長老,而這些人稍一打聽,便知道自己的身份,故而找上門來了。
另外,還有他們一干人暗自計劃的進階結丹期的秘密。這位賓道友估計也是想跟胡言商量一二的。
袁啓這樣前後一想,便將事情的前後始末琢磨個一清二楚。他沒有立即離開洞府,而是等着二人近前,看看他們會怎麼說。反正如今的他已經是結丹期修士,不論如何進階的,但是水已成河,木已成舟,修爲就在這擺着,修真界這些築基期之人,是無論如何也奈何不得自己的,他也不用怕他們什麼了。
就在袁啓這麼想的時候,胡言二人便打出了傳音,說明了來意。袁啓微微感應一番傳音內容,臉上不由現出一聲冷笑。
果然,這二人就是爲自己二來的,而且還說的非常冠冕堂皇,說是要幫助他進階,門內非常重視,已經準備了很多的草藥,等等。
袁啓當然不會相信這些,所以當即故意問出一番話來。
這時,袁啓在聽胡言說完,不由發出一聲輕咦。
“賓長老?這位道友也是你們三陽門的長老?”
他這句話問的雖然極其隨意,看不出絲毫異象,但心中卻已經冷笑到了極致。他現在已經完全可以想象的出,這二人肯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還一塊串通好,準備欺騙自己。看樣子,他們已經計劃很久了啊。
“哦?回稟前輩,晚輩現任三陽門執法長老一職,卻是和胡師兄一塊進入本門的修士。”
賓士傑假裝恭敬的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語氣顯得很是低微,看來他已經刻意放低了姿態。
袁啓一聲冷笑,不假思索的回問道:
“噢?前日來此的修士中,怎麼沒有看到你啊?”
“這個?晚輩之前在洞府潛心修煉,收到胡師兄的傳音後,未及時趕到,若有怠慢前輩的地方,還請您老寬恕一二的。”
“寬恕!?哈哈,沒問題。原來你是在修煉啊。不知者不怪。對了,你們要找袁啓是不是?那小子啊?他已經不在了。”
寬闊的半空中,隨後響起袁啓的這麼一番像是打哈哈般的話語,只是其最後一句話,卻讓洞外的胡言和賓士傑俱都一驚,面上不由換上了有些震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