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歐妮這會還在她的奧術宮殿中饒有趣味的教莉莉.芳登如何彙集強化神術,小蘿莉聰慧純潔,實在叫人疼愛。‘環之法陣’的神奇讓她本人都感到不可思議。
這世上想要獲得大量靈魂並不難,但想要獲得這些靈魂的真心認可卻不容易,莉莉.芳登因爲跟那些受難的靈魂有着相同的經歷,方纔有如此奇遇,‘環之法陣’簡直是專門爲她而設計的。
“陛下,薇拉.希頓夫人的侍女想要求見您。”一個隱形僕人飄過來說道。
“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伊麗莎白.歐妮很是奇怪,“讓她進來吧。”
事關自己主人的名譽,梅爾德琳是鼓足了勇氣才走到女皇陛下眼前的,她看了眼還在附近的莉莉.芳登,問道:“陛下,我能跟您一個人說嗎?”
“哦...。”伊麗莎白.歐妮朝莉莉揮了揮手,說道:“今晚的課就到這吧,你可以去休息了。”小蘿莉很乖覺的提裙施禮後離開
看着書房中只剩下自己和女皇陛下,梅爾德琳方纔深吸一口氣說道:“陛下,我的主人希望您能馬上出面將她丈夫從房間中叫走。具體的原因她事後會向您解釋。”
“什麼?讓我把凱東.希頓叫走?”伊麗莎白.歐妮滿臉的疑惑,過了會她笑道:“你確認自己說的沒錯嗎?”
“求您了,陛下,時間很緊迫,必須馬上讓希頓子爵從房間裡離開。請馬上下令吧,夫人她...,她...。”梅爾德琳真是有苦難言,但她自己確實不方便說出原因。
“房間裡發生了什麼?”伊麗莎白.歐妮感到肯定有件很好玩的事情發生了。
“陛下,我們待會再解釋,好嗎?”梅爾德琳都快急死了,薇拉.希頓如果名譽掃地,她這個侍女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好的,好的。就是讓希頓子爵離開一會嘛,我讓他再去巡邏整個城堡就是了。”伊麗莎白.歐妮一邊說一邊笑了起來,這簡直太好玩了,實在想不出一向沉着幹練,溫婉淑惠的宮廷書記官到底遇到了什麼麻煩?
吩咐人去叫希頓子爵重新巡邏,伊麗莎白.歐妮還想問問到底出了什麼事?但梅爾德琳卻急着回去覆命,說了幾句就請求告退。這讓閒着沒事的女皇陛下好奇心都快要爆了,她手指輕揮,身形變淡,過了會就從奧術宮殿中消失了。
凱東.希頓心情抑鬱的坐在客廳的長椅上,心裡還在爲夫妻之間的麻煩而困擾,他想等着妻子從浴室出來後兩人好好談談,但這會卻傳來一陣敲門聲。
門外來的是近衛旗隊的騎士,說女皇陛下覺着今晚整個大公府的氣氛非常怪異,希望他能再次對整個府邸進行一次細緻的巡邏。
“好的,我馬上去。”海姆的信徒就是?就是如此乾脆,對上位者的命令不打絲毫折扣的執行。凱東.希頓立刻重新穿上鎧甲,準備外出檢查。走之前他到浴室外站了會,聲音低沉的說道:“薇拉,我知道這十年來你過的並不快樂,但...,這世上又有誰是真正快樂的?我已經盡力在家庭和工作之間做出平衡,希望我們能有時間好好談談。”
子爵閣下離開後不久,隱身狀態的伊麗莎白.歐妮就一臉嬉笑的出現在貴賓區的走廊上,她這會哪裡有身爲皇者的高貴雍容,完全是小毛賊的跳脫小心。她走近到薇拉.希頓的房間外,憑藉她超凡的實力,隔着牆都能聽到房間內的談話聲。
而在浴室內,薇拉.希頓終於抑制不住的哭出聲來,而危機解除後林森並未立刻離開,他見浴桶中的美婦心情低落,道歉般的說道:“對不起!”
“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薇拉.希頓眼含熱淚的怒喝道。
房間外伊麗莎白.歐妮清楚的聽到這段對話,她興奮的幾乎要大叫起來,“太叫人震驚了,薇拉居然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而且...,在浴室,他們兩個躲在浴室。薇拉可是發有守貞誓言的啊!”
林森心知這個時候多說無益,他也想擺脫眼前的困境,於是走到浴室門口就要開門離開。但這會薇拉.希頓卻情緒爆發似的哭訴起來,“你知不知道你毀了我的家庭,你毀了我的生活,你爲什麼要這個時候來找我?我真恨你,恨不能殺死你!”
爲了那一磅秘銀,林森跟霍林巫師打的勢同水火,他總不能大白天大搖大擺的來求情吧?再說了,這夫妻倆鬧矛盾關他什麼事?頂多算來的不是時候而已。
“夫人,我很想安慰你。今晚的事情實在是個誤會,我也知道我的到來非常冒昧,但我對你真的沒有惡意,我們也認識有一段時間了,你應該對我有所瞭解。”林森覺着自己很冤枉,“我想這一切都是可以澄清的。”
伊麗莎白.歐妮卻從這段話中感受到濃濃的哀傷和苦悶,尤其是薇拉.希頓那種爆發式的低吼中蘊含了太多的憂愁。這簡直就是一幕苦情悲劇正在上演,叫人聽的津津有味。
“誤會?對你而言個誤會,但對我可不是。別人總是說希頓子爵一家是模範夫妻,看到我們的人都說我們一個溫柔,一個體貼,過的一定很幸福。可你想過一個結婚十年還沒有孩子的女人,揹負多大的壓力嗎?
我已經二十八歲了,可還是沒有給希頓家族生下一個繼承人,你知不知道家族裡那些人在背後如何詆譭我嗎?我丈夫才三十歲,可家族的那些親戚已經在考慮我們死後如何瓜分我們的封地財產和爵位了。
我和我丈夫對此非常清楚,但誰也不提這些叫人傷心的事情。我們一直在維繫着彼此之間的信任,但是你的出現卻逼着我說出那些傷人的話,我丈夫肯定會很傷心。”
“呃...,我想生孩子的事情,雙方都需要努力,如果一個月才做一次的話確實比較困難,尤其是要計算排卵期的問題。然後還有一些不孕不育的可能,也許需要找醫生...。”面對這種家庭**,林森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胡扯了半天,也說不出個重點...,最後心裡嚎叫道:天哪!我到底在說什麼啊!
薇拉.希頓完全是找機會宣泄苦悶般的倒出心中苦水,對林森的胡說八道恍然未覺,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因爲我發有守貞誓言,因爲我身份高貴,因爲我掌握大權,國內的那些男人都把我看做最好的獵豔目標。
對...,沒錯!就是獵豔。你們男人就是如此的卑劣,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如果發現自己沒機會甚至情願毀掉她。孤山城裡流傳着各種各樣關於我的流言,貴族們肆無忌憚的誹謗我,侮辱我,編造各種虛假的消息和下流的笑話,只爲滿足他們內心深處那些荒謬,無恥的**。
知道我爲什麼不敢把你趕出去嗎?知道我爲什麼不讓我丈夫進來殺了你嗎?我承受不起那些後果,我的名譽比我生命還重要!”
看着薇拉.希頓的淚珠如雨滴般落下,林森也爲她感到哀傷。這會套間的房門再次傳來開合的聲音,浴室內的兩人又緊張起來。不過這次回來的是梅爾德琳,小侍女敲門後走進浴室,連聲驚歎道:“你怎麼還沒走?”
“我馬上走,馬上!”林森低着腦袋就想去拉浴室的門,可就在這時一個輕柔的聲音從牆外穿進來問道:“等等,告訴我,你們到底誰勾引誰?”
泡在浴缸裡的薇拉.希頓朝牆外驚叫道:“陛下?!”
哦,天哪!這就是找女皇陛下幫忙的引來的麻煩,薇拉.希頓早就料到好奇心旺盛的伊麗莎白.歐妮肯定會對這件事情追究到底,卻也沒想到她居然就在一旁偷聽。
“沒錯,是我。親愛的薇拉,告訴我嘛,你們兩個是怎麼開始的?放心吧,你們現在有大把的時間,那個呆頭呆腦的凱東一時回不來。我可以進去慢慢聽你們講嗎?”伊麗莎白.歐妮這會聽的正高興,哪裡會允許故事就這麼結束了,她恨不能搬着小板凳坐下來慢慢聽。
“不,不,不!”薇拉.希頓纔不要呢,要是被伊麗莎白.歐妮看到她光着身子和丈夫以外的男子待在浴室裡,日後只怕要被她笑死,“我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
“好了,薇拉,我知道你最愛臉紅,但跟我完全不用害羞的。我們從小就是好朋友嘛,說吧,說吧,談談你跟你情人的故事。”伊麗莎白.歐妮慫恿道。
“陛下,他不是我情人。他只是無意中闖進我的房間。”
“可你剛剛跟他說那麼多,難道你們還沒有上牀?”
“我當然不可能跟他上牀。”
“說的也是,你發有守貞誓言。”
“這跟守貞誓言沒有關係。”
兩個女人隔着牆壁幾乎要吵起來,弄的林森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很是尷尬。可就在兩人鬥嘴的時候,一陣淒厲的銅哨聲響了起來,跟着整個城堡變得躁動,負責夜間值班的軍官大叫着發佈命令,“戒備,戒備,所有人統統上崗,預防任何可疑人員。”
“發生什麼事了?”伊麗莎白.歐妮奇怪的說道,“薇拉,我去看看,待會再來找你。”
隱身的女皇陛下離開薇拉.希頓的套房外,牆壁內外立刻安靜下來,彷彿什麼也沒發生。
而在浴室內,薇拉.希頓好不容易心情平復下來,看着還傻傻站在一邊的林森,再次怒氣勃發的低吼道:“你這個混蛋,還不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