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陽光還是火辣辣的照曬着大地,像和人們堅持到底的味道。人們不得不低頭於這個霸道的秋老虎,這年頭,人總是鬥不過虎的,像什麼秋老虎,母老虎,還有一位老兄說見到過一隻華南虎,爲此他還吃了官司。可見老虎的厲害。
殘陽西掛,倦鳥漸歸,微風中還夾着絲絲熱浪,然而大街上已經充滿了各種叫賣聲。大街的西頭,是一條自然形成的美食街,陣陣誘人的香味讓人情不自禁的過來品嚐。
在一個燒烤攤的桌子邊,夏清風正滿頭是汗的吃着美味,美味燒烤加冰凍啤酒,其實並不是夏清風的最愛,他是比較喜歡喝白酒的,只是周圍的食客都在喝啤酒,如果他一個人滿頭大汗的喝着白酒,那也顯得太另類了,另類會招來白眼的。所以還是順大衆的比較好。
夏清風老家是農村的,今年23歲,長得是濃眉大眼玉樹臨風一表人才。在學校就有第一校草之稱。是一個陽光帥氣而且學習也很好的男孩,當然是學姐學妹們的最愛。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在夏清風讀高中時,有一次父母幹完農活後回家,有個駕駛員酒後駕車,將夏清風的父母撞的當場離開了人世,受此打擊的夏清風差點挺不過來。
隨着時間的推移,他是完全的變了,從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變成了一個打架鬥毆的差生,從一個活潑開朗的男孩,變成了一個滄海桑田的少年。
當夜幕降臨萬家燈火的時候,他時常一個人揹着雙手站在外面,仰望着天空,靜靜的站立着,沉思着。
後來在鄰居翔雲一家的關懷和開導下,才慢慢的恢復了過來,但他的成績從此一落千丈,只考了個三流大學。
幾年來,翔雲一家對夏清風很是照顧,尤其是翔雲,她比夏清風大兩歲,以前是經常的捉弄夏清風,可自從夏清風父母雙亡後,她對夏清風那是好的沒話說。像個親姐姐一樣照顧着他。翔家也只有翔雲這麼一個女孩,於是很自然的把夏清風當作自己的兒子看待。
夏清風對翔雲的父母也很孝敬,每次在學校放假回來,都給翔雲父母帶好多東西,老兩口一邊數落着夏清風不該亂花錢,一邊開心的將禮品收起來。一家人是其樂融融。
夏清風畢業後在翔雲的介紹下,來到鬆亭市打工,目前是在翔雲工作的紡織公司做倉庫管理員。
翔雲雖然長得是亭亭玉立,冰肌玉膚,傾國傾城,可是性格卻很火爆,據說是因爲她的父母特意培養成這個樣子的,他們是把她從小當成男孩在養,所以給她起了個很中性的名字。
在翔雲小的時候,如果被別的小孩欺負哭了,她的父母會鼓勵女兒拿着棍子去報復回來。待她少大時,就買了好多體育器材讓她鍛鍊,還經常教育她,叫她做一隻狼,別做一個小綿羊。
經過她父母的大力培養,翔雲終於沒負他們所望,她雖然善良卻很野蠻,常常會捉弄人。在村裡成了沒人敢惹的女中豪傑。
翔雲高中畢業後就出來打工了,幾年的拼搏成了紡織公司裡的一個班長,也是公司裡的廠花之一,剛開始有很多的追求者,然而翔雲對每個追求者都是當面一口回絕,如果還有不知進退死皮爛打的,對不起,那翔雲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廠,每次都搞得那些執着的追求者很是尷尬。
有一個經理的兒子,自認爲自己有權有勢,在廠裡以玩弄女性爲樂,他不顧翔雲的警告,有一次在食堂裡吃中午飯時,翔雲剛剛打好飯和湯,正準備找位子座。
這位經理的兒子拿着鮮花走了過來,對着翔雲,一隻腿跪了下來求愛,衆人三八的心裡立即升到了高度,飯也不打了都圍了過來。
食堂保安像沒看到一樣,他可不傻,一個是經理的兒子,一個是有名的辣椒,他自然不會去自觸黴頭。
衆人都在看翔雲如何去處理這件事,有不少被翔雲拒絕過的男人,都在暗暗的看翔雲笑話,以前自己被拒絕了,那是自己沒權沒勢,或是權利不大。現在來了位經理的公子,看你翔雲是堅持原則還是向權利低頭。
他們一邊希望翔雲拒絕,(要吃不到大家都吃不到,憑什麼給你吃。)一邊又希望翔雲接受。(這樣他們就可以說翔雲,是個愛錢愛慕虛的女孩,爲自己找到一個追不到手的藉口。)
翔雲可不管他是什麼經理的兒子,還是董事長的兒子,她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男人,跟這位已經明確的拒絕過兩次了,他還是死纏爛打的,還在外面吹噓說,非得把這朵帶刺的玫瑰泡到手。
當下,翔雲杏眼圓睜,冷聲到:“姑奶奶我已經回絕了你N次。你還來這一套,捧個鮮花就把自己當作成情聖,喝杯咖啡就把自己當着紳士,其實你什麼都不是,你只是一個靠父母養活的肯老族,一個外表虛僞內心脆弱的可憐蟲而已。”說完轉身而去。
衆人鬨然大笑,那個男人被罵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老羞成怒的站起來大罵道“TMD,你以爲你是誰啊,敢這樣跟我說話,不想混了你!”
翔雲猛的回身,一揚手,一碗湯全部潑在對方的臉上,然後快速的一個高邊腿,一下子把對方踢倒在地。
怒罵道“NTM的,你以爲姑奶奶不知道你的德性?好多姐妹被你玩弄都忍氣吞聲,你還真以爲每個女孩都是那麼好欺負嗎?MD,大不了姑奶奶跳槽走人,離開這個破廠,現在外面用人的單位不要太多哦,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去死吧你!”砰!砰!在他身上踹了兩腳。
不知道誰先帶頭鼓起了掌,大家跟着紛紛的鼓掌。尤其是那些被傷害過的女孩,更是死命的拍着手。
這件事後,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個帶刺的玫瑰,久而久之衆人都習慣了只欣賞而不敢找刺。
其實不是翔雲有多挑,而是她始終認爲婚姻大事,並不是說靠看一眼就能定終生的。那些一見鍾情的,又有幾個是天長地久的?
一見鍾情者,無非是對方被你的外表所吸引,然而一旦對方得到了你,那種情會來得快去的也快。那時候才發現,所謂的一見鍾情,只不過是一見激情罷了。激情過後,乘下的是無限的煩惱。
況且她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忽明忽暗的影子,只是那層窗戶紙還沒有捅破而已。
夏清風來到這個工廠已經一個多月了,他上的是常白班,今天是星期五,明天和後天都是休息日,所以他很是悠閒的享受着這個時光和美味。
這時,來了兩個美女,不,嚴格的來說,是一個美女外加一個恐龍妹。
美的那個女孩,身材苗條而豐滿,冰肌玉膚下滑膩似酥,俏生生的站在那裡,微風輕起處長髮輕飄,顯得清麗而脫俗。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水靈靈滴溜溜,蘋果般的小臉秀氣而微紅,看了就讓人賞心悅目。
恐龍級的這位,長得短而肥粗,三角眼,踏鼻子,嘴大脣厚,她張開那血盆大口露出黃黃的牙齒甕聲甕氣道“靠,這麼多人啊!琪琪,我說快點來,你偏不信,看看,都沒座位了。”
夏清風擡頭看了一眼,心想,這纔是正宗的美女與野獸嘛!誰那麼無聊把男人比作野獸的?這女人難道就沒有野獸了?有些女人不論是心理還是外表,都是野獸中的野獸,可是人們非得睜眼說白話,見到什麼女人都叫美女,不管女孩子長得啥樣都叫美女。
至於美不美,你也不要看大腿了,看看那個臉就能把你嚇得個午夜驚魂,就好比前段時間的選美大賽,選出來的又有幾個是美女的?有的甚至像人妖一樣。現在的美女,就像現在的大學生一樣,太普及了,普及到只要是女人就是美女,只要是正常人,就能是大學生。
那個叫琪琪的漂亮女孩看了一眼已經到處是坐滿人的桌子,用她那悅耳的聲音,嬌聲而細小聲的對着身邊的恐龍妹說“要不,我們等一下再來吧。”
店老闆是個精明的人,來了的客人怎麼能讓走掉呢?這可都是錢啊,他連忙道“哎,兩位美女,這位帥哥只有一個人,你們可以湊合着坐在這裡吃的。”
順着店老闆的手指,恐龍妹看到了夏清風,立即開心的大叫“哇,這麼帥啊,我剛纔怎麼就沒看到呢?琪琪,這次你可別跟我搶啊,你都有那麼多的追求者了,雖然你的眼光很高,到現在還一個都沒看上。但他們卻沒有一個追求我,我宣佈,這匹小白馬是我的坐騎了。”
衆人聽了暗笑不已,夏清風更是滿頭的黑線。心想,我就是在沒有女友,也不能虐待自己啊!和這麼位恐龍妹生活在一起,想想也是種煎熬。
兩位女孩坐了下來後,叫琪琪的美女歉意的對夏清風點了點頭,還沒等別人說話,恐龍妹就自我介紹道“你好啊,帥哥,認識一下,我叫楊玉環。”
此言一說,正在隔別那一桌吃燒烤的一位男子,哧的一聲把嘴裡的食物噴到了對面女友的身上。
另一桌上一個哥們,剛喝了一口啤酒,把啤酒全部的噴到了對面哥們的臉上,還在不停的咳嗽着。
店老闆手一抖,把剛燒好的一串羊肉掉在了地上。
夏清風也是強忍着沒有笑出來,臉上的神色甚是古怪。
這時恰好夏清風的手機響了,這纔打破了這尷尬的場面。夏清風一邊拿電話一邊想,長成這樣也敢叫楊玉環,不知道楊玉環泉下有知,會不會氣得扒出墳墓找她算賬。
接起了電話,是他的領家姐姐翔雲打過來的。“雲姐,有什麼事?”
“啊,清風,你在哪,我到你宿舍沒有找到你,我媽身體不太好,我想回家看看她,已經請好了三天假了,加上兩天休息日,有五天時間呢,今晚的車,你能過來送姐姐嗎?”
“能,我馬上就過去。”夏清風立即掛了電話,結了賬,打了個車準備走人。
後面恐龍妹大叫“喂,小白馬,你還沒有說你叫什麼名字呢?”
夏清風道“我叫馱不起你的小白馬。”
的車載着夏清風開走了,恐龍妹問身邊的美女“這個名字怎麼這麼怪,馱不起你的小白馬,是不是網名啊?”
旁邊剛纔被酒嗆着的哥們道“人家是嫌你胖,你看看你這麼胖,還長得這麼另類,卻起個名字叫楊玉環,你說你搞笑不搞笑。害得我一口酒噴在我哥們的臉上,真是的,長得另類不是你的錯,可是出來惡搞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衆人本以
爲這個叫楊玉環的女孩肯定要發飆,誰知她竟然張開大嘴哈哈大笑“哈哈,我知道,這是你們男人自尊心在很怪,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喊葡萄酸!想泡我,你還不夠格!”
衆人大笑,都被此女子給打敗了。那個男子豎起大拇指“美女,你很美很強大。哥哥甘拜下風,爲了咱吃的東西不至於吐出來,哥還是閃人了。”說完,掏出錢放在桌子上,一臉驚恐的離開了。
跟着他一起來的那個哥們,回頭看看了那個叫楊玉環的女子,嚇得他也一縮脖子,跟着他的同夥跑了。
那個叫楊玉環的女孩開心的大笑“小樣的,就你們這種脆弱的心理,還想跟我鬥,門都沒有!”話剛說完還掂起半個屁股,“咕”的一聲,放了一個超響超臭的屁。
衆人聽了一陣惡寒,紛紛扔下錢急急的跑人。有個女孩甚至是一邊跑一邊嘔吐着。
跟恐龍妹一起來的美女琪琪更是羞得滿臉通紅,而恐龍妹卻得意的哈哈大笑着。
攤主老闆則是無奈的搖着頭。
夏清風趕到翔雲的住處時,翔雲已經將東西都整理好了。聽翔雲說,她媽媽只是講身體不是很好,讓她回家一次,其他的什麼都沒說。兩人立即叫了一輛車,朝着一個小車站而去。
車子很快就到了一個小車站,這個小站正好有輛車子是發往他倆鎮上的,如果要到大站去,還要走好遠的路,翔雲每次回去都是在這小站乘車的。
兩人等了一會兒,車子來了,在夏清風的叮囑下,翔雲坐上了回家的車子。夏清風直到翔雲的車子完全看不見後,才準備回去。
可是就在他轉身準備走人時,看到三個小混混圍着一個小姑娘,還不停的動手動腳,那個小姑娘只是不停的退讓着,不敢得罪他們。
這樣一樣,小混混的膽子更大了。其中有個小混混趁小姑娘不注意時,猛的抓住小姑娘的長髮朝後面拉,小姑娘本能的仰起了頭,另一個小混混趁機將手伸進小姑娘的裙裡亂摸,小姑娘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雙手亂舞着。
車站裡有兩個檢票員,卻對此事假裝沒看見一樣,門口坐着位保安,此老兄還一邊看着一邊微笑着,周圍的旅客是敢怒而不敢言。整個大廳裡竟然沒有一個人幫小姑娘的。
夏清風真得是氣極了,現在的世道真是讓人心寒!
他快步的跑到,拉小姑娘頭髮的那個小混混身後,一拳打在他的太陽穴上,那個小混混立即眼冒金星,痛得鬆開了手,抱着頭,坐在了地上。
前面兩個小混混一看,竟然有人打抱不平,雙雙從懷裡掏出匕首,朝夏清風身上扎去。
朝清風一邊朝外面跑着,一邊大喊“你們三個孫子,有種的跟我到外面去打,欺負一個女孩子算個球!”
兩個拿匕首的混混大罵着朝外面追去,坐在地上的混混,這時也緩過氣來,站了起來拔出匕首也跟着追了出去。
夏清風之所以要朝外跑,當然是想把這幾個小混混給引開,這樣小姑娘就可以安全上車了。他一邊跑還一邊不時的回頭罵上幾句。
跑了好長一段的路,那幾個小混混也沒能追上他,要知道夏清風在學校裡可是全校跑步冠軍。這幾個小混混哪是他的對手。
三個小混混本來不想追了,奈何他們剛想停下來,夏清風就回過頭來大罵幾句。三個小混混不得已只好再追過去。
就這樣一跑三追,四人成了馬拉松,從夏清風到最後一名小混混,中間間隔着竟有二百米左右。夏清風一看機會來了。立即放慢了腳步慢慢的朝前走着。
最前面的那個小混混還以爲他是跑不動了,當下咬着牙,歪歪扭扭、踉踉蹌蹌的追過來。
其實夏清風是在做休息調整,長跑過的人都知道,跑得太久了不能立即停下來的。因爲此時如果立即停下或者坐下,不進行適當的走動,很容易導致壓迫部位血液不流通,這樣有可能造成肌肉痙攣,嚴重些還可能造成休克。
當最前面的一個小混混上氣不接不氣的追過來時,夏清風已經完全調整好了。他猛的轉過身,一腳踢在小混混的肚子上。
小混混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嘴上還嘟嚷道“終、終於可、可以休息了,說完還真閉上了眼。”
夏清風一陣無語。用腳踢了踢小混混的屁股“你小子不是挺能追的嗎?既然追上了怎麼不起來動手啊?”
小混混無力的睜開眼“你、你以爲我TM的想追你啊,TM的那兩個龜孫子,他、他們兩個跑不動,打、打電話叫人過來追你,可又怕你跑丟了,所以才叫我拼命的跟在你後面。你個傻鳥死定了,我老大馬上就來了,看他不整死你!”
夏清風一聽暈了,TMD,現在小混混竟然這麼聰明瞭,還知道找支援了。得了,自己趕緊的跑吧。
剛想到這兒,就聽一陣摩托車的聲音,擡頭一看,我的個乖乖喲!後面風馳電掣的來了十幾輛摩托車。
每個摩托車後面都還坐着個人,後面坐着的人,不是手拿鐵棒就是大刀,或者是雙節棍。
夏清風一看,嚇得趕緊跑路,在不跑小命就要玩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