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甜言蜜語,感覺功夫不大,就到了吳波濤老家了。和預料中的一樣,吳波濤根本沒有回老家。夏清風也不氣餒,他知道爲師傅報仇的這件事看似簡單,其實做起來很難的。
師傅老人家生前因爲行俠仗義,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也不能確定,到底是哪方面的人刺殺了師傅。
只能從自己身邊的熟悉,並有作案動機的人查起。慢慢的剝絲抽繭吧。急是急不來的。好在林詩雨剛墜落愛河,一顆芳心都落在夏清風的身上。此刻如果夏清風說他們的老虎會變成小貓,估計林詩雨都會認爲這也是有可能的事。
真理陷入愛情的女孩,都是這麼傻,這麼天真,這麼可愛的。大多數男人也都喜歡心愛的女孩這樣的純真,這樣的純情,這樣的依賴自己。
可是一旦濃情過後,有點女人就會從天真變成現實,從純情變成多情,從可愛變成了可怕。從小鳥依人變成了我行我素,從清喉嬌囀變成了河東獅吼。
令多少男人傷心淚奔,可又爲那可憐的自尊,只好既忍氣吞生。所謂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於是離婚的離婚。找紅顏知己的找紅顏知己。反抗打架殺人的都有。
前段時間還看到有對小夫妻,爲了看電視頻道,而引發殺人的事件。當然那個兇手,肯定是會受到法律和嚴懲,道德的譴責,及良心的煎熬。
可是那個女人難道就沒有責任嗎?如果雙方有一方是真的愛對方的話,還能爲一個電視頻道吵架嗎?
偶然中夾着必然,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很多細小的爭吵都是從量變成了質的。以致結果以悲劇而收場。
從這一點上來說,如果真的相處不來,能心平和氣的分手,就是很好的了。所以說我們要珍惜彼此,珍惜身邊的人。
閒話少說,夏清風和林詩雨帶着老虎下了馬車,在大街上一路閒逛,人們雖然看見老虎很害怕,然見到一個嬌滴滴的美女,用她那纖纖玉手,拉着老虎背上的毛。
雖然大家知道老虎如果想爭脫的話,肯定是不費一線力氣的,但人們看到老虎半閉着眼睛,一點想要跑的意思到沒有。於是在一陣驚慌後,人們開始慢慢的膽大了起來。
有個賣肉的還割了一大塊肉扔給老虎。老虎望都沒望一眼,還搖了搖頭,人們不禁感道奇怪。
有人對着夏清風拱手道“兄臺請了,請問你的老虎爲什麼不吃肉,是家養的嗎?是不是已經訓練成專門吃素了。”
老虎生氣的想,你才吃素呢,你全家都吃素。
夏清風也拱了拱手道“非也,這是我在山中尋到的一隻靈虎,可以聽懂人話,至於吃嘛,當然是吃葷的了,只不過要像人一樣煮熟了。還要裝在乾淨的盆裡它才肯吃。”
“啊,是這樣啊,還能聽懂人話。”
大家一下子繞了上來。各種問題和種種食物都隨之而來,有人在熟食店裡買來了一隻整雞,有人送來了一個新盆子,有人買來了兩隻烤鴨……
老虎一邊開心的吃着食物,一邊或搖頭或點頭的回答着衆人的問題。
夏清風看到人越來越多了。就說到,“各位,其實我們來這裡是找人的,我有個大師兄名叫吳波濤,因爲和師傅老人家發生了點矛盾不辭而別了。我們今天來就是想請他回
去的。可是他家人說他沒有回來過。不知各位有沒有見過?”
“啊,沒有!”
“是啊,我還不認識他人呢。”
“吳波濤,是不是我們東村的小濤子?”
“是啊,老伯,他的家就是在東村,小名叫做小濤子。”
“如果真的是他的話,我還真的見過。這小子半個月前,大晚上急衝衝的回家。差點在路上沒把我撞倒。”
“我拉住他講理,他還掙脫。我就想喊人,他才說他是本村的小濤子,說是回家過年的。我一看還真的是他,於是就放他走了。”
“可是過了幾天逢節,我去趕節,正好看到他的老爹,就問了問,可他老爹說他沒有回來。你說奇怪不奇怪?”
“老伯,那據你觀察,他老爹有沒有說謊的可能。”
“應該不會,當時我跟他提起看到小濤子的時候,他急急的拉着我的衣服打聽他的消息。那種表情是不會裝出來的。”
夏清風拱手謝過老漢。和林詩雨帶着老虎告別衆人。馬兒慢慢的朝前走上,馬車上林詩雨問道“清風,你認爲大師兄真的回來了嗎?”
“據老漢所說,十有八九回來了。”
“可是他既然回來了,爲什麼不回家呢?難道師傅和師伯真是他所殺?他生怕我們過來找他就躲了起來?”
“是不是他殺的目前還很難說,但可以肯定的是師傅被殺時,肯定是熟人下的第一刀。至於他爲什麼不敢回家,想來有可能是他感覺到,自己有什麼危險也說不定,或者是可能已經無法回家了。
“無法回家?”
“有可能被別人抓去,也有可能被殺了。”
“啊?爲什麼?”
“如果我們假設大師兄參與了殺師傅的案件中,那麼那天晚上,他肯定用某種藉口把師傅騙出門,然後利用師傅對他的信任,在師傅不設防的情況下,給師傅一刀,使師傅傷了嚴重的傷。而那些埋伏在周圍的高手在羣起功之,師傅重傷之下肯定不敵的。”
“而唐師伯估計是長時間沒看到師傅回來,或者是聽到打鬥的聲音出來找師傅的。他們那些人知道唐師伯是用毒的高手,不敢靠近師伯。所以選擇了用弓箭射他。”
“唐師伯本身的武功不是很高,在加上對方人那麼多,還是黑夜裡,在有心算計無心的情況下,遇害肯定是在所難免的。”
“他們殺害掉師傅和唐師伯後,對鄭師伯就沒有顧忌了。直接闖入屋內將他的頭顱給砍了。”
“然後對方有可能,想把大師兄殺了滅口也說不定,又或者是他想到師傅那裡去告別,正好遇到師傅被別人所殺,也許慌亂中被對方發現了他,想殺他滅口來着。我估計事情大體上就是這樣的。”
“嗚嗚,清風,你一定要爲師傅和師伯他們報仇。”
“這個自然,師姐,你也不要太難過了。死者已逝,我們目前要化悲痛爲力量,儘快的把兇手找出來。否則過這個年,心裡也是不安穩的。”
“是啊,清風。你可要加油哦。師傅的仇只能靠你了。”
夜裡酒店人都已經熟睡。因爲離目標越近,夏清風越是不放心林詩雨的安全。他對着老虎而語一陣後離開了酒店。
到了吳波濤的家裡,夏清風飛身站在一棵大樹
上,雖然是在漆黑的夜裡,對尋常的人來說是伸手不見五指。可是對於夏清風來說卻一點障礙都沒有。
他伏在樹上觀察了一會兒,剛準備進入房間裡,突然看到不遠處,有三個黑影朝這裡飛馳而來。
三個黑影快速的來到後,其中一個打了一個手勢,當中有一人點了一下頭,躲在夏清風站立的那棵大樹下,另兩人走上前去,一腳踹開了門闖了進去。
屋內隨即傳來驚恐的叫聲,不一會兒,房間裡點起了燈,一個老婦人哭哭啼啼的聲音:“你們這是幹嗎?大冬天的半夜裡來抓人,我們老兩口犯了什麼法了?”
“犯了什麼法?你們養了一個好兒子。”
“我兒子怎麼啦?他做錯了什麼事嗎?你們把他怎麼了?”
“他得罪了人,爽快的把你兒子在哪說出來,否則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他在哪裡我怎麼知道,他今年一年都沒有回來,眼看就要過年了,我們也心焦哇,官差大爺,你們能告訴我,我兒到底得罪了誰?”
“廢什麼話!你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去哪?有人可親眼看見你兒子回來的。”
“我也聽說他回村了,可是他沒有回家啊。”
“回到村裡了,都沒有回家,這句話你相信嗎?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不官你信不信,我自己是相信了。”
“特麼的,你還來勁了。”
砰!砰!兩聲清脆的耳光聲音傳來,老婦人大哭。
老頭驚恐中,夾着憤怒的聲音傳來:“你們,你們怎麼能動手打人呢?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我就是王法!不相信我就是不相信官府,不聽我的話就是不聽官府的話,是反對朝廷的大罪!”
老頭顫抖的聲音抗聲道“我們老兩口,一輩子戰戰兢兢過日子,又積極交稅,官府說一我們不敢說二,官府讓我們朝東,我們不敢去西,如今到老了,卻被強行的,給我們按一個反對朝廷的大罪。”
“請問官差大爺,小老兒我反對官府幹什麼?難道我一個快要下土的人了,還要想當皇帝不成?”
旁邊另一個人不耐煩了,“跟這兩個老不死的囉嗦什麼?直接帶過去大刑伺候,看他還招是不招。”
“有道理,走吧,老不死的,到了那裡你要還能這麼嘴硬,我真服了你。”
“遇上你們一羣不講理的強盜,去哪裡都免不了一死,我們那兒都不去,你就在這裡殺了我們吧。不要說我不知道兒子去那裡了,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們的。一羣強盜!”
“好你個老東西,一個鄉下老頭,竟然敢罵官差,膽兒還真大啊!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砰!一腳把老頭踹倒在地上,刀光一閃,一把刀指向老頭的胳膊上。
冷聲道“你現在想死也沒那麼容易,不說,我先砍掉你的一條胳膊,再不說,再砍掉你的另一條胳膊,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老婦人撲在老頭的身上,用身體擋住老頭哭道“兩位官差老爺,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兒子去了哪裡,要是知道的話,他的師弟和師妹來找的時候,我們早就說了啊。是真的不知道。”
“好,嘴還硬,有種!”說完刷的一刀砍向老婦人胳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