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者手下的棋子。那些所謂的富二代、官二代,他們的確比普通人起點高,的確可以超脫於我們享受更好的東西。這種不公平,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我……”嘆了一口,冷鋒的話雖然不好聽,但那是現實。乾笑兩聲,甄惜忽然覺得很不好意思,自己怎麼會如此的幼稚,不僅說些不着邊際的話,更說了些杞人憂天的話。果然,她又發揮了她極度的感性,在聽見某個消息後開始悲天憫人的性格。 擡頭看着冷鋒的眼神,恐怕現在,他已經在心裡取笑了她幾十次了吧。越是對上眼,越是覺得臉燒得很。於是按捺不住,甄惜慌張的說到:“哈哈,那個,你先坐,我出去收拾東西。” 見甄惜抱着兔子灰溜溜的躲開,她聳着的肩肩膀出賣了她的羞澀。冷鋒心裡覺得好笑,這樣一個思想單純又複雜的人,即使偶爾幼稚,卻也讓人無法生氣。回想起那時候在帝王谷中,她將他珍貴的“高複合保護劑”真的當成“驅蟲水”隨意的噴給別人,心中的鬱結才總算有理可尋。 “冷少,要我送你回家嗎?”休息室的門口,周sir和跑出去的甄惜擦肩而過,朝着冷鋒的方向走了過來,“多多給你找的小區你還不熟悉吧,我正好帶你轉轉。” “不用。”冷鋒搖了搖頭,他對轉悠這種事情完全不感興趣。況且現在有了手機APP,外賣、生活用品,隨便一個訂單就能解決。 “這樣的話,那我就送惜惜了。”周sir擺了擺手,露出招牌一笑:“還說你們兩個住在一起,我順便一起送了也很方便。” 看着周sir轉身離開,冷鋒站在原地愣了愣,接着伸出手:“等等……” 大紅色的瑪莎拉蒂裡,周sir正放着學友的《黑白畫映》,歌神的曲調轉來轉去,唱出了經典又不過時的曲調。簡單的歌詞,圍繞着簡單的男女之情,在車廂裡流轉—— …… 收拾下自己的心說給自己聽那黑那白全都不在那風那夢風吹進我的夢…… 想追又自己鼓不起勇氣我心中黑白無力靠近猜測你的心今夜又會在那裡窗外的風起天下起小雨我心中黑白的畫映…… 滴滴滴……啪啪啪…… 伴隨着歌詞裡風和雨,蓉城的夏天真的忽然下起了雨。雨滴滴打在灰黑色的玻璃窗上,一掃外面悶熱的天氣。甄惜側過頭,見冷鋒盯着窗外打着五彩色的雨傘的過路人。歌聲繼續,美妙的音樂伴隨着雨滴聲繼續擴散。 …… 找不到靠近的理由也只能開不了口靜靜的我守在窗口享受這寂寞…… 想你和我有一天相遇我心中黑白的畫映……
內心在滴滴答答的雨水和音樂的和旋中變得平靜,安靜而輕快的調子在涼爽的車廂中流走。到了繞城外的小區門口,甄惜和冷鋒跳下了車,分別跟周sir道了別。 甄惜住在普通的明月小區,而冷鋒住在旁邊的中高檔小區。見他轉身就走,甄惜立即招了招手。 “等等,冷鋒。” 冷鋒回過頭,見甄惜撐着傘還站在原地。 “還在下雨,我們一起回家吧。” 甄惜所謂的一起回家,就是先將冷峰送回家。作爲一個一年四季帶着雨傘的蓉城人,她很清楚的知道蓉城的天就是女人的臉,說翻臉就翻臉。特別是在炎熱的夏天,每當空氣連續熱了好幾天,老天像是知道人們的心情似得,總不會忘記偶爾來場大雨將空氣清洗一遍。 “哇,這裡就就是多多姐給你租的房子啊。”甄惜將雨傘放到牆邊,掃了掃簡潔乾淨的客廳,“你一個人住小套二是不是奢侈了點?爲什麼不和曹天陽一起住呢,他也是一個人。” “我不喜歡和人擠。”冷鋒從衛生間拿了根毛巾開始擦頭。 “不會啊,你們兩個人兩個房間,怎麼會擠?”甄惜說完,才意識到冷鋒根本就是個不喜歡和人交流的人,作爲一塊冰,她怎麼就忘了他肯定不會和陽在一起。 見冷鋒不說話,甄惜轉過頭看着木板上被自己踩出的腳印問到:“那你讓我進你家,是出於客氣呢,還是強忍呢?” “……” 看着甄惜笑着問自己,冷鋒有些意外,她一個女孩子,到是對自己挺熱情的。看着肩膀溼淋淋的甄惜,想了想要不要拿一條毛巾給對方擦頭,然而還沒轉身,面前的人卻身體一歪,忽然倒了下去。 冷鋒極其迅速的反應了過來,接着兩步化作一步,一把抱住了歪倒的甄惜。低頭,見她半閉着的眼睛微微眨了眨,接着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對不起,我剛纔頭又暈了。”甄惜扶着太陽穴說到。 “你經常頭暈?” “也不是,小時候經常這樣,後來好久都沒有復發過。但最近加入工作以後,可能是因爲壓力變大了吧,好幾次出現頭暈。”甄惜說到:“只不過每次頭暈腦子都是出現同樣的現象,看見一些奇形怪狀的線條。” “你沒去看醫生?” “醫生叫我放鬆。”甄惜笑了笑:“可能前兩天沒休息好吧,加上剛纔又淋了雨。我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 看着甄惜有些歪歪倒倒的走出防盜門,隨着鐵門砰的一聲關上,她勻稱的身影消失在眼中。冷鋒愣了愣,看了看自己還維持着護住她的雙手,上面,還餘留着她身上獨特的氣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