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破洞牛仔褲,帶字母的白色體恤,扎着丸子頭的甄惜擡起頭,面前的環球大廈是那麼的扎眼。想起百度上對保珠集團的介紹,甄惜不敢相信,她現在正踩着保珠集團在蓉城新建的商業地產,前往名媛與藝術家並存的高級私人畫展。 啾啾…… 走在甄惜背後的周sir鎖上車門,回頭看了看帶着太陽帽的曹天陽。 “天陽,冷鋒什麼時候來?” “多姐剛說他恐怕不會來了。”曹天陽說到,接着跟着周sir邁進電梯。對於冷鋒的不出場,曹天陽心中是有數的。因爲他雖然是冷慧珠的弟弟,但兩人並不是一個親媽。而且嚴格的說,兩個人的媽媽根本就是情敵,想想這層關係,就很容易聯想到他們的對立關係。 “冷鋒爲什麼不來?”甄惜走進電梯,見寬敞的電梯裡並沒有人,於是問到。 “不清楚,冷鋒和慧珠姐的關係,我們不好猜測。”曹天陽說着看去周sir,作爲圈裡的老人,他應該知道不少,於是問到:“周sir,冷鋒和慧珠姐關係怎麼樣?她知不知道冷鋒在我們工作室?” “我只知道冷鋒在在外當兵將近十年,一直沒有回過家。而慧珠從小都在最優的環境長大,最好的學校,然後出國留學,之後回北京接手保珠集團。他們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接觸的機會,但是誰又知道他們私下有沒有接觸。慧珠一直是個讓人意外的女人,她很有胸懷和想法。” 聽見周sir這樣誇冷慧珠,甄惜暗暗的笑了笑。她心中的女神,當然是與衆不同的。如果她跟普通女性的思維方式一樣,怎麼可能年紀輕輕就鎮住保珠集團那些老人。 叮…… 紅色的數字亮起,電梯到了環球大廈的22樓。隨着電梯門一打開,一股淡淡的油彩味道混和着花香撲面而來。絕不俗氣的花籃,附庸風雅的提字,面前的畫廊入口,兩排花籃正靠牆並列排至電梯處。 踩在柔軟的地毯上,那舒適的感覺就像在按摩腳底。連地毯都這麼精挑細選,可見畫展的主人是個多麼講究生活和細節的人。 走到畫廊門口,兩個穿着淺藍色旗袍的接待笑意盈盈的朝着來人點頭。一旁的桌子上,放着幾隻馬克筆和胸卡。 趁着禮儀小姐將寫了名字的胸卡替周sir帶上,甄惜看了看身邊的花籃,見最近的一個花籃上寫着海巖,竟然是文學作家海巖?甄惜吃驚,沒想到連文學論壇中如此清高和不食人間煙火的海巖也來了。 禮儀小姐替甄惜戴上了胸卡,綠色是工作人員的顏色,而客人則是紅色。甄惜低下頭,見周sir是紅色,而自己,竟然也一樣戴的是紅色胸卡。冷慧珠竟
然細心到將她當做客人來對待?甄惜覺得心中暖暖的,然後,面前的保安撤開圍欄,讓三個人走了進去。 面前的畫廊成弧形的通道,落地透明的玻璃上,等距離的掛着大幅的畫作。畫廊裡白色黃色燈光照射着每一章圖畫,整個畫展就像摩登世界裡的藝術廳。除了那些可供人欣賞的名畫,畫展的設計和裝飾也十分不俗。 畫廊裡,穿着禮服的人順着畫廊參觀的方向順行在通道里。細細的討論聲在通道里流轉,配合上輕快中帶着重金屬的輕音樂,現場的氛圍輕鬆而愉悅。 甄惜不得不佩服冷慧珠的能力,一個小小的私人畫展都如此的有格調,她本人又會和電視上有什麼區別呢? “周。”略有些低沉的中型嗓音從前方傳來,一個穿着中長款灰色針織衫的女人正從前方走來。 甄惜愣住,心臟開始微微的跳動。面前的女人盤着隨意的頭髮,耳邊的青絲一束垂在臉上,一束勾在耳後。她的胸前是純白色的打底t血衫,胸前的兩塊鎖骨十分的明顯,她不急不緩的走來,儼然帶着一種藝術家的隨意。 她的皮膚水潤而光滑,桃紅色的口紅凸顯的她是那麼有氣色。水磨色的牛仔褲,腳下踩着一雙深紅色高跟鞋,面前的女人休閒中帶着幾分低調性感,讓人過目不忘。 “慧珠!”周sir的語氣中帶着幾分意外的驚喜,“不對,應該叫冷總,我們好久沒見了。” 冷慧珠側頭眨了眨眼,露出皎潔一笑。甄惜不敢相信,冷慧珠長得是那麼的年輕,看起來就像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女孩。 “我要是不以訂單的方式邀請你,恐怕你還看不上我的畫展呢。”冷慧珠微微一笑,親和力十足。 “誒,你是天陽吧,前不久我和博士見面,他還跟我提起你在蓉城的事情呢。” 曹天陽提了提眉毛,“博士還跟慧珠姐有接觸啊,他還過得好嗎?” “你是他的養子,你不該比我清楚嗎?”冷慧珠說到:“多給他打打電話吧,雖然博士經常要在各國做學術探討,但接你的電話絕對和那些不是一回事。” “嗯嗯。”甄惜急忙點頭到,冷慧珠說的太對了。 “誒,你就是甄惜吧。”冷慧珠見面前的人猛點頭,瞬間被被吸引了注意力:“聽說你是今天的主攝影師,那我的畫展就要多靠你了哦。” 看着冷慧珠朝着自己伸出右手,甄惜愣了愣,接着趕緊放下手中的相機,讓它掉在自己的脖子上。 “沒有沒有,我一定盡力,照的不好,你多多包容纔是。” “呵呵……”看着緊張的甄惜,冷慧珠和周sir看了看彼此,接着和着曹天陽,三個人笑了起來。 哇,真是
一個平易近人的人啊。甄惜現在滿腦子都是飄的,她不敢相信正站在冷慧珠的面前,更不敢相信她是那麼的好接觸。是了,她記得老師說過,那些越是身居高位人,越是謙虛輕易。就好像中國的國家主席,即便是環衛工人交流,也一定給人一種一家人的感覺。這纔是待人接物的道理嘛。 “對了,就你們來了?”冷慧珠忽然開始打量四周,見周sir的背後也沒有其他人了。 “你說誰?”周sir瞄了瞄自己的背後,“你在找冷少?” “他怎麼沒來?” 曹天陽和甄惜面面相覷,誰也沒想到冷慧珠會特意找起冷鋒來。 “好不容易來一趟蓉城,還想借着這個機會見見他。我在網上約他,不是在忙,就是說幾句就沒有下文了。” “你們還在網上聊?”周sir就知道,以他對冷慧珠的瞭解,她不應該不理冷鋒。 “他就是個奇葩,年輕人的社交軟件一概不用,什麼軍事、追蹤、教你格鬥和讀心,那些能及時瞭解新聞和運用技巧的App就不少。”冷慧珠繼續掃描着周sir背後的空間緩緩說到:“看來他還在生我的氣,也難怪,我硬把他從邊防的聯合軍搞到時空工作室,提前沒有完全經過他的同意。” “你說是你把他從國外弄回來的?”周sir問到,心想怪不得他突然空降,而上面的領導又不肯多說原因,原來是因爲冷慧珠動用了關係中途塞人。 “他的工作太危險了,你知道的,他已經二十七歲了,還是一個單身漢在外面沒着沒落。”冷慧珠撅了撅嘴說到:“他那個性子比牛還硬,我本來想讓他進保珠集團,他不肯;我想以私募的方式佔股給他開公司,他更不願意;我就讓他留在北京,結果他選來選去,還是選擇了到蓉城的時空工作室來。我看他是存心想躲開家裡的人。” “也不一定。”周sir說到:“冷鋒生來是個戰士,又喜歡無拘無束,你想把他管成商人是不可能的,讓他自己發展吧。” “周,你能替我多照顧照顧他嗎?”冷慧珠說到:“我們冷家就他這麼一個獨子,不管我媽和我爸怎麼看他,他始終是我們冷家的人,保珠集團的股份我從來給他留了一份。” 甄惜聽見冷慧珠的話,簡直想淚流三尺。那些電視裡說的,兩個親兄妹在面對家產的時候,常常假裝和諧,暗地裡爭的死去活來的情節呢?怎麼到了冷家,一個理都不想理,一個卻還想要分出去一點。 “當然了,那麼多的家產,留到下輩子也花不完,分一半又能怎麼樣?”一旁的曹天陽悄悄的在甄惜的耳邊說到:“你哭的那麼明顯,你怕慧珠姐看不到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