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木屋就是首領的住所了。”
“謝謝啦。”
方特跳下了獸耳孃的懷裡,跟她揮了揮手再見之後,獨自走了進去。
不同於艾米莉亞的房間,這間木屋充滿着草藥的味道,木屋內的佈置很簡單,除了一張簡陋的桌子外,牆壁上掛着一把大刀,然後大刀的下面放着幾塊磨石還有幾根粗糙的獸骨。
這塊獸骨好像是磨牙用的。
房間裡面的一張簡陋的木牀上什麼都沒有鋪,就連一張獸皮都沒有。
瓦格隆幾乎全身綁着繃帶躺在牀上閉着眼睛休息着。
感受到了方特的氣息,瓦格隆睜開了眼睛,扭過頭看着方特。
“沒事吧。”方特挪着小巧的身體跳上了他的牀,坐在的他的頭邊。
其實方特只是隨口一問,畢竟他怎麼看都是有事的樣子。
“沒有死。”瓦格隆看了眼自己全身的繃帶,然後沉默不語。
方特有些尷尬,化出小觸手撓了撓頭,畢竟他身上的傷全是自己搞的,結果自己只是昏迷了一兩天天,而他估計得修養個一兩個月了。
“方特閣下是有什麼事情嗎?”
“其實是這樣的,我想給你討論下神學,你們的神是伊洛斯吧。”
“閣下,我們狼人氏族的真神是克羅斯。”
“呃......沒錯!克羅斯嘛!我知道的!就是那個最帥的神!聽說英俊無比!”
“閣下!我們的神雖然被譽爲最醜陋的神!但是他在我們心中是最美的!我不知道您對神靈克羅斯有什麼意見,但是請您尊重我們的信仰!”瓦格隆明顯有些生氣了。
“怎麼會!其實我也最崇拜克羅斯了!雖然我們幻想種之神艾姬雅被譽爲最美的神,但是我還是喜歡克羅斯!畢竟這位神是那麼的......那麼的有力量!”
方特偷偷瞥了眼瓦格隆,發現他的神情緩解了一些,這才稍稍鬆了口氣,然後趁熱打鐵,什麼“力拔山兮氣蓋世”什麼“氣力第一神”,反正與力量沾邊的,都給克羅斯用上了。
躺在牀上這隻一根筋“單純”的狼人氏族首領聽到其他種族,還是幻想種(雖然是最低位的史萊姆)誇自己的神,氣色和心情明顯好了許多。
“瓦格隆!你渴望力量嗎?”方特看着心情不錯的瓦格隆,覺得可以繼續忽悠了。
“力量?”
“嗯!沒錯!怕無哦(power)!力量!”方特認真的說道,簡直比玩迪恩愛撫打盧克時還認真,“雖然我輸給了你!但是也勉強算是隻差一招吧!”
瓦格隆沉默地點了點頭,他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這只是史萊姆會以狼人的形態和自己對打,但是他知道,如果他以史萊姆那副免疫絕大部分物理攻擊的身體和自己打的話,憑藉着他前幾天與自己對決的發揮,一切還真的不好說。
“我有一個秘密沒有告訴你,甚至連艾米莉亞都沒告訴,其實我只是一直普通變異的史萊姆,只不過是擁有了智慧而已!但是我憑藉着一種特殊的訓練方法得到了力量!”
“特殊的訓練方法?”
“嗯!沒錯!憑藉着這個訓練方法,我從一直戰五渣的史萊姆變得能和你打成平手!其實我不想把這個訓練方法輕易傳出去的!但是上次我輸了!我覺得既然輸了,就要付出些什麼!所以!我決定了要把這個訓練方法傳給你!”
“閣下!我們狼人氏族雖然以實力至上爲標準!但是閣下你雖敗猶榮,沒有必要這麼做的。”
聽到“雖敗猶榮”四個字,方特的“眉頭”抽了抽。
“沒事的!反正我們都是屬於同一個陣營!有着同一個目標!同一個理想!所以!這點東西真的不算什麼!”方特化出小觸手握着他那粗糙的手,深情的說道,還擠出了幾滴眼淚。
“閣下!”瓦格隆這個鐵血硬漢竟然真的被方特感染的有些觸動,想要起身感謝,但是被方特輕輕按住,示意不要亂動,好好養傷。
“所以我想,爲了讓我們陣營的戰鬥力能夠增強!我希望二哈,呸,瓦格隆首領您在傷好之後,能夠代替我在部落裡的推行我的訓練方法!”
瓦格隆搖了搖頭,方特看到後還想說什麼,但是瓦格隆先開口了。
“方特閣下,這是沒有必要的,您可以完全自己在部落裡施行,在你我的那場比試之後,閣下您的威望就已經在部落裡傳開了,雖然您不是真正的狼人族,但是您已經成爲了我們狼人族的第二勇士了!甚至還有獸人種的女孩愛慕着您。”
瓦格隆用着標準的通用語說道。
“這次我受傷後,行動不方便,需要一個臨時的首領,本來我就是想找您商量,讓您暫時帶領狼人氏族的,我相信,以您的實力,絕對是可以讓族人信服的。”
方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那水靈靈的大眼睛有些愣住。
“方特閣下,狼人部落就暫時交給您了!”
方特:“......”
這一刻,方特的心中感受到了無比的罪惡感,這是多麼淳樸的一隻狼人啊!而自己竟然想着怎麼去忽悠他,實在是太罪惡了。
方特gay裡gay氣的握着瓦格隆的粗大的手,感動的淚眼婆娑地說道:
“兄弟!放心吧!你的部落我會好好照顧的!你安心養傷!”
......
艾尼亞南側,在羅蒂海的中央有着一塊漂浮的陸地,名爲暮光大陸,這座大陸只爲一個人、亦或者說是一條龍所擁有。
月光灑下,照亮了這座陸地唯一的城堡,一隻口吐暮光的巨龍飛向樹林海岸,在臨近的海邊化爲了人形。
隔着望無邊際的羅蒂海,男子看向着那片不在視野之中的世界最大陸地(佔據着世界陸地面積的百分之七十)。
“小雪,你父親死了應該很傷心吧,不過沒關係,還有我呢。”
月光照落在男子英俊的臉龐,男子微微一笑,輕吐一口氣,暮光緩緩的從他的口中緩緩的散開。
於此同時,在那片世界最大陸地上,一個躺在牀上的銀髮女孩正在安穩的熟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