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樓與和世荖一人扛着一個麻袋,趁着夜色在各家的屋頂飛騰穿梭,而後回到了醫館當中,秦月樓站在門口,平淡的看了看周遭。
“秦醫師,這麼早就休息啦?”鄰人問着秦月樓。
“啊,是,來了幾個朋友,要好好地招待一番。”秦月樓笑了一下,迴應着。
而後便把門板一個個的放了起來,完事以後從後門回到了醫館內部。
因爲時間緣故,奚瑞宣和他妻子也早就回家了,小青和白娘子打量着二人扛回來的麻袋。
“秦醫師,你們這是抓了兩個人回來?”白娘子看着動彈的麻袋問着秦月樓。
“嗯,多虧和兄,否則我還真沒那麼容易就把這兩人抓住。”秦月樓點頭,接着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白娘子聽了以後,娥眉微微蹙起。
“沒道理啊,我的追蹤之術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混淆呢?”白娘子疑惑不解。
“那這就得問問這倆人了。”和世荖說着,將兩個麻袋的扎口打開,露出了兩個人。
秦月樓打了個龜甲一般束縛住了二人的繩結,一個是那個灰鬍子法師,還有一個則是那個一動不動像王八的施術者。
灰鬍子法師因爲法界被破遭受了反噬,面色蒼白毫無血色,而那一動不動的王八依舊維持着被僞·武道真域所定身的狀態。
當時和世荖也是藉助了自己的話本之遇神通, 找到了灰鬍子法師, 但同時也得知了這二人的姓名和其他的一些個人信息資料。
灰鬍子法師是白蓮教當中的一員,名爲孫文懷。
而那個王八則是九苦生的外圍成員,叫做王一潛。
白娘子與小青沒什麼避諱,但也跟着去到了院子後面。
秦月樓將兩個人一手一個提大米一員的提到了院子後面, 解除了王一潛身上僞·武道真域的影響, 這倆人身上也都被和世荖下了封鎖一身法力的禁制,而選用的也是孩腕粗細的麻繩, 以這兩人一看就孱弱的肉身, 根本沒法掙脫麻繩的。
那王一潛剛準備叫出來,秦月樓便眼疾手快的將早就準備好的抹布塞到了他的嘴裡。
“你再叫, 我就把你舌頭割掉, 然後再給你接上,接完了以後再割,割完以後再接, 直到你不叫了爲止。”秦月樓搬來了太師椅四個,請其他三位落座,之後還取出了冰鎮椰子四顆,一人一個。
在此期間,王一潛則是不敢的嗚嗚嗯嗯着,因爲嘴巴被堵住了,秦月樓還特別專業的將抹布全塞了進去。
用東西堵嘴一定要完全的將口腔塞滿, 否則舌頭很容易就會把堵住口腔的東西給頂出去。
實際上秦月樓也很想試一試埋人的,將泥和水按照一定程度比例的混合可以完全的貼合人的身體,這樣也很難從土裡出來,秦月樓估摸着這應該就是類似沼澤地什麼的。
當然,他都沒有機會實現, 總之,
言歸正傳。
秦月樓看着鬧挺的王一潛還在鬧挺, 主位都不坐了,當場就用僞·武道真域將王一潛給影響了。
僞·武道真域, 多多少少帶點心靈類型的能力,畢竟這是精神力的一種應用, 如果秦月樓想的話,他甚至可以建造一個腦波增幅儀器,門上畫個大大的叉, 進去以後一帶頭盔影響全世界。
當然, 這個計劃他一直沒有實施,也是因爲他並不專攻於心靈類型能力, 他準備以後有時間再說。
而現在這個王一潛則是被秦月樓暗示發不出聲。
秦月樓將抹布抽了出來,
拿了個鉗子,將王一潛的舌頭鉗住,接着便粗暴的拉扯了出來。
“要說就眨眨眼,不然別怪我把你舌頭給割下來。”秦月樓手裡拿着刀子,言辭不善,“你現在還有五秒的時間,我將會倒數,等我數到零的時候,你還不眨眼,我就給你割掉。”
“秦醫師,算了算了。”白娘子心地善良,但此刻卻並非愚善,看起來像個菩薩的白娘子卻是心思玲瓏的唱着白臉。
“能夠施術害人的,必然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我要是用良善的方式試着去感化他的話,那纔是顯得我腦殼有包了。”秦月樓對着白娘子使了個眼色,示意白娘子不用唱白臉。
而後秦月樓直接扭頭,直截了當的喊了一聲“零。”
王一潛還沒反應過來呢,秦月樓便拿着那鈍刀子手起刀落,血液也流了出來。
實際上王一潛這才反應過來,那並非是什麼鈍刀子,而是一張紙刀,因爲夜色的緣故,讓人沒認出來。
被紙割傷的感受其實比被刀子割傷還疼,儘管紙張的邊緣看起來很光滑,但是事實上通過高倍的放大鏡可以看出紙張的邊緣其實是凹凸不平的, 這也是造成疼痛感的主要原因,
因爲凹凸不平的邊緣, 就像是一把有着各種刀片的木條,
因此紙張割傷人體皮膚的時候,會對皮膚內部的組織造成嚴重的損傷, 所以紙張割破皮膚的疼痛感要遠遠大於刀割。
王一潛疼的冷汗直冒。
但秦月樓還沒等他繼續疼呢,便又用化生先天將那舌頭重新接了回去。
“規矩和之前一樣,就看你骨頭硬不硬了。”秦月樓是打定了嚴刑拷打的主意。
和世荖也沒阻止,畢竟能用邪術害人的,而且還不是在明面上,自然對於秦月樓的嚴刑拷打行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是王一潛也算不得什麼骨頭硬的人,秦月樓剛說完,他就眨了眨眼。
而秦月樓也用僞武道真域籠罩了自家的院落,解除了對於王一潛的精神暗示。
至於秦月樓爲什麼不更方便一些的用他心知奪,那是因爲秦月樓不想太便宜了這邪術害人的傢伙。
當然了,他還是給王一潛留下了實話實說的精神暗示。
“我問你,你爲什麼要害那奚宣贊秀才?邪術害人,而且害的還是秀才功名在身的人,你知不知依照大靖律法,你這罪名可斬?”和世荖像是個官老爺一般的說道。
大靖律法當中,邪術害人者會被殺頭是真的,可是卻也只是針對那些大貓小貓兩三隻,真正有名有姓的邪術高手,要麼還在逍遙法外,要麼已經被鎖在了天淵大牢當中了。
“嘿,他那個秀才功名是考取來的,我這一身修爲也是自己修的,大家都是寒窗苦讀,憑什麼我就不能用我寒窗苦讀,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能耐來對付他呢?”王一潛實話實說。
才說完,王一潛才覺得不對勁,他怎麼心裡想的和嘴上說的掉了個?
“哼。”和世荖冷哼了一聲,而後怒斥,“草菅人命!若是人人都像你一樣,那大靖早就完了!”
“可笑,你以爲大靖又能好到哪裡去?雖然維持着表象不變,可你們靖夜司的人東奔西跑,戰損率還極高,在大靖上下各地處理那些漸漸滋長的妖魔鬼怪不說,再說往昔那些神仙佛陀再也沒有響應你們的虔心祈禱了吧?”王一潛笑了起來,“國之將亡,必有妖孽,天上的那些神仙佛陀都不理你們,大靖自己都自顧不暇,我們運用所修苦工爲自己牟取一些利益又怎麼了?”
秦月樓覺得這人說話邏輯鏈有點個碎,乍一聽感覺很彆扭,但仔細想想還是能夠想明白的。
天上的神仙佛陀估摸着在和舊日開戰,導致對於大靖忽略了···可是這也不對勁,如果是開戰的話,爲什麼大靖這一方世界裡會有克學東漸的產物出現?
而地上各種本土或外來的異類也在出現,這樣的局勢對於這些個目無法紀,自視甚高的傢伙們到像是個可以在渾水裡摸魚搞事找樂子的好時代了。
說白了,這王一潛便是以一國之難來滿足一己之私,這類人,多少都該送到實驗室裡提供最後一點貢獻以後再原地槍斃五分鐘。
“那你暗害奚秀才的理由呢?”秦月樓問着王一潛。
“他老婆漂亮啊,那身段,那臉蛋,嘖嘖嘖,用三年壽命來換都是值得的,何況也不用換三年,我只要把那奚秀才害死,屆時再給她下個情蠱,她就是我的了。”王一潛舔了舔嘴脣,面容猥瑣,隨後又在小青和白娘子的臉上掃了掃,上下打量了一番,臉上的表情就更加的讓人想打死他了。
秦月樓眼疾手快的給王一潛來了兩個大嘴巴子,左右開弓,扇掉了王一潛兩顆大臼齒,還有不少牙根鬆動的。
“就因爲這種事,你就要害人?”秦月樓壓抑着怒氣。
“你又在這裝什麼好人呢?你敢說在你獲得修爲的時候,沒有那種凡人皆爲螻蟻的感覺麼?我既然都有這種能力了?爲什麼不活的更加輕鬆一點,更加灑脫一點,更加順遂本心一點呢?”王一潛理直氣壯的說着,隨後又笑了起來,滿不在乎的說了一句話。
“凡人的死活,與你我何干?”
秦月樓搖着頭,鄙夷的眼神落在了王一潛的身上:“別給自己找冠冕堂皇的藉口了,你只是在放任自己心中的惡罷了。”
他也不想說什麼說教的話,只是摘走了王一潛的命格,當做薪柴燃燒,爲武道意志做着補充。
“不過,你有一句話說的挺對的,我準備更加順遂一下自己的本心,本來你還具有一點研究價值與意義的,但是你說完以後,我突然覺得研究你很噁心。”秦月樓蹲在了王一潛的身前,拍了拍王一潛的臉,“所以我覺得,把你交到靖夜司的手上,享受一些真正的刑罰是最好。”
說完,秦月樓站了起來,對和世荖說了起來。
“接下來有什麼想問的,和兄你且問,我這邊就不摻和了,想來這傢伙對你們很重要吧。”
“嗯,九苦生這個組織我們查了很長時間,信息極爲隱秘,有這麼一個外圍,還是活的,也算是能從嘴裡撬出點什麼的。”和世荖一拱手,“多謝秦兄願意配合靖夜司的事務。”
“別介意,我只是不想這傢伙能有個好死法,加上我也沒什麼虐待人的癖好,後續該怎麼嚴刑拷打逼供,你們自己上就行了。”秦月樓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你還說自己不喜歡虐待人?你剛剛手起刀落的樣子熟練極了。”和世荖心中腹誹。
其實秦月樓確實不喜歡虐待,只是有的時候還是需要出氣的。
於是接着和世荖拷問的時候,秦月樓回到了醫館大堂,從倉庫當中取出了《醫蠱篇》,點了油燈,準備看個大概,就當是瞭解一下了。
在餚館的時候他的治癒怪病數量便已經達到了第三階段,差兩三個就能全部完成了,而這些怪病倒是有意思,無非就是風水氣機勾動所導致的外邪入侵以及內裡失衡。
秦月樓對於蠱術倒是沒什麼排斥的心理,千萬般大道,總有那麼一些被世人歸類爲的“旁門左道”。
可這些所謂的“旁門左道”有的時候比正道更爲靠譜。
還不是那句老生常談麼?
術無分正邪,唯人分正邪。
“謝謝你啊,秦月樓。”小青大大咧咧的,搬了個凳子就坐在了秦月樓的面前,白娘子笑着搖了搖頭,便離二人遠了點,只是靜靜的看着,還露出了姨母笑來。
她倆倒是沒繼續呆在後院了,雖說她們也有點想看獵奇的心思在,但是她們更多地還是把秦月樓當朋友,加上也擔心變生肘腋,便打算坐鎮一番。
而小青能感覺到秦月樓是真的生氣了。
“謝我幹什麼?”秦月樓問着小青,手中的《醫蠱篇》也先放下了。
“那個瘋子想要出言調戲我和姐姐,你幫我們教訓了他啊。”小青盯着秦月樓笑道。
“不管怎麼說,這種人想要騷擾旁的女性,身爲一名成年男性都是應該義憤填膺的制止的吧。”秦月樓擺了擺手。
“可,他想騷擾的,是我,和姐姐,而你又爲我,和姐姐出了頭。”小青斷句斷的有點不太標準,但卻靠近了秦月樓。
小青的兩隻手摁在了扶椅上,上身微微彎下,有些居高臨下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秦月樓。
這讓秦月樓有些無所適從,雖說前世不是沒談過戀愛,可真遇到有妹妹直球A上來的情況還真不多見。
他反而成了被動的一方。
“青姐,有話好好說,別離得那麼近,你美到我了。”秦月樓說起了白爛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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