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下面傳來了一陣打鬥聲,玥清穿好鞋子出去,看到外面有一大羣黑衣人闖了進來,可是隻看到今天的幾個家僕和鑰殤,來的人很多,也沒有看到覓雲的身影。雖然幾個家僕的身手不錯,但是後面來的人很多,身手也不錯,而且採用的是車海戰術,專門用來消耗鑰殤他們的體力,玥清只敢躲在門外面,緊張的看着外面的戰況,祈禱着越彬和炎彬快快趕回來。
“小姐。”覓雲從裡面出來,拉起玥清,“我先帶你走,這裡公子根本顧不過來。”覓雲拉着玥清的手就往後門跑,可是對方的人看到了他們,五六個人都轉移目標到玥清這裡來了。“小心!”玥清推開覓雲,覓雲不小心撞到柱子上暈了過去,“覓雲!”玥清轉身往裡跑,剛好碰到了有一批過來的三個人,玥清無路可走,想起自己前段時間學的輕功,立馬提氣往上飛,剛好對方中間的一個人飛昇上來想要攔截住玥清,剛剛制服一批人的鑰殤立馬跑上來幫助玥清,對方好像識破她的計劃,又想要跑過來,卻被鑰殤一陣掌風掃了下去,可是鑰殤又覺得一股血腥網上涌,卻被他生生嚥了下去,抱住玥清落在地上,來人好像紅了眼一般,直接上前下狠招,由於開始的戰鬥,很玥清在身邊,對上來人較爲吃力,對方還想料到鑰殤會有所受傷,下手更快,更狠了,直接來一個假招,一章偷襲成功,鑰殤明顯憋不了,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哥哥,你怎麼樣了?他們是誰啊?爲什麼要來我們家啊?”玥清害怕的環住鑰殤的腰,害怕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死盯着對方的人。
對方的人也沒有打算出手,但是鑰殤的人就只剩下他和玥清了,“清兒,別怕,就算哥哥拼了也會就你出去的。一會兒哥哥借力將你推出去,你去上次我們取得那家香格里等越彬他們,知道嗎?”鑰殤的氣息有些混亂,但還是將玥清護在懷裡,輕聲說道。
“那你呢?我不希望你有事,我也不走,你在哪裡我就在那裡。要不然我走到哪裡都不安心,還不如和你一起呢。”玥清再也忍不住眼淚,哭了出來。對方也同時圍住鑰殤和玥清,直接動手了。鑰殤還是一面先發制人,一面護着玥清,更加吃力了,鑰殤的額頭出現了很多的汗水,玥清覺得自己很沒用,直接退出鑰殤的保護圈,將自己腰配上的一顆珠子取了下來往上飛去,直接扔到鑰殤後面想要偷襲的人,樂清知道這顆珠子裡融進裡不少內力,直接將人打倒在地,而這時候玥清感到自己後頸一陣疼痛就從空中掉下來,閉眼前看到鑰殤被人擊中一掌,但是還是跑過來接住自己。
當鑰殤醒來時就看到越彬、炎彬和海棠在照顧着自己,剛想起來,發現胸口後背一陣疼痛,“醒了?”炎彬說着,看到涌過來的幾個人,鑰殤看着沒有玥清的影子:“清兒呢?你們有沒有看到?”衆人一陣沉默,“派人找沒?”鑰殤看着衆人問道。
“那你們還在這裡幹嘛?快去找人啊。”接近吼出來的話嚇壞了一屋子的人。
“我們在這裡幹嘛?當然救你。什麼時候你能想想自己啊?你知道自己的情況,昨晚上還受了這麼重的傷,現在自己躺在牀上,你還嫌自己命不夠硬嗎?”越彬也吼了回去。“你自己想想,我們回來的時候,一院子的人,沒有其他人,只有我們的人,他們雖然受了傷,但都沒有性命之憂。你有沒有腦子啊?他不會傷害玥清的,你也不用太擔心。”越彬緩了緩語氣說着。
“人不會平白無故就消失的,立馬查一下。”鑰殤閉着眼,對衆人說道。“要是知道是誰幹的,你們是知道怎麼做。”
覓雲在房間裡坐着,一個飛鴿落在窗臺,覓雲急忙將鴿子腿上的信箋拿了下來,看了一下確定四周沒有人了,將鴿子放在窗臺上,小心翼翼的打開,看完以後,覓雲直接傻眼了,但是回過神的她立馬將紙條扔到燃燒的火燭中燒燬,但是現在的覓雲是蒼白的臉。
兩天後,沒有任何玥清的消息,鑰殤再也按耐不住了,帶着越彬出去,留下炎彬在這裡找人。兩個人用兩匹快馬往山谷趕去,炎彬動用在雁城的一切力量也沒有找到任何消息。
到達山谷後,這裡是鑰殤一輩子都不想要踏足的地方,他還是來了,不等任何人的彙報,直接闖了進山谷,找到在樹下納涼的玄椰歐。風塵僕僕的身影,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兩個人都沒有休息一下,就找到休息的老人。
“你們怎麼回來了?”玄椰歐看着來的人不解問道。
“你還在裝?你不就是想要我來找你,向你服軟嗎?好啊,現在我來了,你想怎麼樣,你說啊。”現在的鑰殤和一頭失控的野獸一下,直接質問着面前的人。
“我沒有。”玄椰歐面不改色的說着。
“我不信。”鑰殤毫不猶豫的打斷。“我不相信你。”
“竟然你不信,那你還來找我幹什麼?我玄椰歐做事是敢作敢當的,我做過一定會承認的,沒做過的,就算死我也不會承認。”面前的人氣的嘴角顫抖。
“那你說,清兒到底是不是你抓走的?”鑰殤努力咬住自己的嘴脣,弱弱的問着。
“真的沒有。”玄椰歐嘆了嘆氣說着,就看到鑰殤眼裡的光放暗了,他的身子也慢慢的倒了下去,幾天不停趕路,也不要越彬給他看診,都熬過去的鑰殤,在沒有發現玥清消息的時刻終於倒下了,玄椰歐也明白了,那個玥清的重要性不亞於鑰殤自己的性命,就算不查,也知道鑰殤對她的好,不是自己這個外公能比擬的。
“明森,派人去查查。”玄椰歐招過人將鑰殤送回房間,讓越彬給他看一下,就讓身後的明森派人出去了,自己也在一陣糾結後往鑰殤房間去了。
鑰殤再次醒來時在半個月後了,傷全都好了,就是躺太久,身體有些虛弱,可是鑰殤卻讓越彬將他扶着點,讓他可以在房間裡慢慢走動着。
“現在有消息了沒?”鑰殤一遍遍的聯繫着,還不忘問一下玥清的情況。
“沒有。”越彬搖搖頭說到,明顯感覺到了鑰殤一震,“怎麼會沒有呢?”鑰殤不甘心的問着。
“我也不清楚!”越彬看着鑰殤失望的眼神回答着,“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很迷惑的,這也是!”
“他不是說他很厲害的嗎?怎麼會不知道呢?他肯定會有所隱瞞,不然這麼久了怎麼會不知道呢?”鑰殤臉色沉了沉,微微抿嘴掩蓋不住她的無助。
“你冷靜一下!你現在還沒有這個能力,你現在就算出去也會是雞蛋碰石頭,只會自己受傷,何必呢?”越彬抓住鑰殤的肩膀,讓他可以冷靜一下。
“能力?對,要是我有這個能力就不會去求別人,我要自己的能力變強,不要再那麼的卑微,那麼無助!”鑰殤咬牙切齒的握拳自己的雙手,一字一句的吐出。
“鑰殤,你不要這樣,我們還是有辦法的!”越彬不住的讓鑰殤找回自己的理智,“你聽我說,我們可以變強的,我們。。。。。”
“變強?那你告訴我需要多久?”鑰殤忍不住打斷越彬的話,“我等得起,可是清兒呢?你也知道清兒的身體狀況,我不敢想象了!”鑰殤越想,眼眶也慢慢的變得紅潤。
“鑰殤,我想到了一個人!”越彬立馬抓住坐在凳子上的鑰殤。“你還記得當初手鑰殤病情的江夏痕嗎?”
“你是說?”也還是那個不可思議的問道。
“這只是我的推測。”越彬安慰道。
“雖然他的醫術高明,但是行走江湖,難免會遇到很多的不平,但是他都可以避免所有的事情,只有兩種情況:他有非常手段,要麼,,,”鑰殤看着越彬說着,“背後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支撐着。”
“最怕是第二種!”越彬思考着說道。
“越彬,現在派幾個人去打探一下他的行蹤。他這麼瞭解,必定會去找清兒。我覺得他找清兒,不僅僅是要突破的意思。”鑰殤立馬精神起來,“看來我必須要這樣做了。”
鑰殤的傷完全好了,在院裡翻着一些古方,想要找什麼,就看到外面的越彬回來了,向他點了一下頭,就轉身出去。鑰殤慢悠悠的收拾了一下狼藉的書籍,就走出去,向後山走去。
很多的白鴿圍着圈盤旋在空中,這是一座很秀氣的一大棟閣樓,鑰殤知道,這裡是母親的閣樓,自己以前來過,裡面很乾淨,雖然沒有人住,但是會有人偷偷跑進來打掃,而玄椰歐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裡面的陳設還是沒有變過。
閣樓的底樓大門是開着的,裡面有一個紫色衣裙的人在裡面穿梭着,“既然到了這裡,就來喝一杯茶吧,這是小姐以前最喜歡的了!”彤姨的聲音衝裡面傳出來。
“我只是來看看。”鑰殤慢慢的走進去,月牙白的衣衫劃過院子裡的花枝。
“這裡還是沒有變。我以爲我這輩子都會不會回到這裡了!”彤姨慢慢的環視着周圍的一切。
“彤姨,我來的目的,你應該知道吧!”鑰殤慢慢抿了抿茶杯裡面的茶水。
“什麼意思?”彤姨不悅的蹙了一下眉頭,“你不是想來看一下故地嗎?”
“我以爲我說的很清楚。”鑰殤不悅的加大力度放下杯子。
“我是看着你長大的,我以爲自己是你信任的人。”彤姨慢慢的品着茶。
“是的,你是我信任的人,但是你卻用我對你的信任做了一些事情。”鑰殤看着對面的彤姨說着。
“你說吧!到底想要說什麼?”
“我想要說的是,覓雲!她是你給清兒的,清兒那天在屋裡是她引清兒出去的!”
“人是我給的!但是她做的事,不一定是我指示的!”
“那你說,覓雲到底是誰的人?”鑰殤忍不住問了出來。
“是我培養的她,其他的不清楚!”
“我不信!”
“那你要我說什麼?”彤姨痛苦的看着他:“既然你不信我,那你去找你外公!”彤姨指着大門說着。
鑰殤看着彤姨決絕的說着,慢慢的點了一下頭,就往外走去:“我是不會害你的。”彤姨在背後大聲說道,看着鑰殤也不停頓的走了出去。
“小姐,到底我該怎麼做?”彤姨的身影倒在地上,慢慢的哭出聲了。
午飯後,鑰殤直接去玄椰歐的臥房,裡面只有一個老人在午睡,老人的房間裡掛了幾幅書畫,都是出自老人之手,因爲鑰殤認得他的筆跡,有勁瀟灑,帶着幾絲不羈,正如他本人。
鑰殤看着躺在牀上的玄椰歐,耳邊髮絲帶着幾絲花白,風霜都留下了痕跡,但是鑰殤不知爲何看到他總會想起以前親耳聽到母親死因的憤怒,但是也會憶起小時候那個對他疼愛、慈祥的外公,握拳的手也會有所鬆弛。鑰殤坐在牀對面外屋的凳子上,等着玄椰歐的醒來,也許是屋裡有焚香的緣故,自己也慢慢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一大行的行人開着馬車慢慢的走在官道上,而這一路人去的方向是蜀地——春江。那是一個溫潤的好地方,四季如春。很適合養病,調養身體的地方。一行人雖然走的很快,但是馬車裡佈置的很柔軟,沒有太大的顛簸感。
睜開眼,是幾個模糊的身影印了過來,慢慢的變得清晰,“醒了,醒了。快去叫公子,小姐醒了!”幾個丫頭應聲往外跑去,面前的幾個人高興地看着,“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傻了?”一個桃粉色丫頭問着。
“這是哪?我怎麼在這裡啊?”搖了搖沉痛的頭說着。
“小姐,這是你的家啊!蝶山莊啊!你不會忘了吧!”桃粉色丫頭不停地說着,“小祖宗,你可別嚇我啊!”
“那我呢?”
“你啊?自己貪玩跑出去了,公子派人找你,誰知道你受傷了,就將你接了回來!傷到了腦袋。”一個深桃色女子說着,“回去叫莊叔。”向旁邊的一個丫頭吩咐道。
“不用了,我沒事的。”急忙叫住往外跑的丫頭說道。
“怎麼可以不用?”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猶如玉珠落羅盤的聲音穿了進來,一道白色衣角飄進屋,“你看你自己,跑出去玩也就算了,怎麼弄一身傷回來?”坐在牀邊爲她診脈:“沒有大礙了,這幾天自己安安分分的在家裡養着。”
“哥哥!”一句話脫口而出。
“怎麼了?”男子英俊,輪廓分明的臉上,一雙桃花眼笑了,看着牀上的少女,“怎麼樣?哥哥以前就和你說了,想要遊江湖,讓你先把武功練好,你就是不聽,現在吃虧了?”
“哥哥!”一把抱住面前的絕美男子,不知爲何,鼻子一酸,眼淚就流了出來。
“好了好了,以後就認真的練好武功。恩?清瑤。”男子輕輕拍着女子後背安慰着。
“恩,我一定會好好練功,好好養身子的!”許是哭過的原因,鼻子紅紅的。
“那你就好好躺着,想要吃什麼,我讓他們去做!”男子溫聲問道。
“我要吃蝦子!”慫了慫鼻子說着。
“好,那我就讓他們去做你喜歡的青蝦。那你現在可以好好地躺着了吧!”男子爲她捏好被子,就走了出去,只留下幾個丫頭在外屋,和剛剛兩個粉衣少女。
“你們是誰?”剛剛躺着,就問面前的兩個女子,可是對方兩個人都是笑笑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