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守護

此時本是下午,南宮寶忽然提出明天要走,聖姑她們自然不會知道,依舊去遊園去了。南宮寶並不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他急速的奔上一個小山頭,四外望了望,但四周樹木樓亭擋着,難得見到一個人,疑神細聽,也只聽得有流水聲,沒有人的動景,便決定算了,到晚上再說,正要回身,忽然叫到琴聲傳來,辨着方向尋去,果真是她們,聖姑手上不停,嘴上卻問:“南宮幫主找我有事嗎?”南宮寶說:“我明天打算回去,特意來向你告辭的。”聖姑聽了便入下手來問:“爲什麼這麼早?”南宮寶說:“擔心下雪,而且也想早點回家,你們不回家嗎?”聖姑說:“我們沒有過年的習慣,而且也趕不回去。”南宮寶說:“如果你們願意,我請你們去我家怎麼樣?”聖姑擡頭看着南宮寶,似乎是想看一看這句話中是否還有別的意思,但南宮寶表情很平靜,對姑說:“現在還早,如果順路的話,也許我會去拜訪一下你的母親。”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個平平的布包來,遞過去說:“這個送給你,是我無意中得來的。”南宮寶伸手接過來,覺得上面還有一絲溫暖,還有一絲香味,他入進懷中說:“那我告辭了,你們還在這兒玩吧。”轉身從容的走下山去.

回屋時,青青問:“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南宮寶說:“我連走帶跑,當然快了。”青青說:“你還洋洋得意起來。”說着伸手要抓南宮寶的耳朵,南宮寶伸手快,反而抓住了她的耳朵,說:“你又有什麼要說的?”青青抓住他的手說:“你先鬆開再說。”南宮寶鬆開手。青青說:“我當然有話說了,你一個人路到山上去幹什麼?”南宮寶說:“你不也知道了嗎?向她們辭行。”青青說:“你明明可以到晚上再說的,也可以帶上我,是不是?可你偷偷的跑上去,你說你幹了些什麼?”南宮寶說:“也沒幹什麼,只不過我們約好了地點,今天晚上三更半夜相會而已,你說這麼點時間還能幹什麼?”青青說:“你敢,我看你們最多來兩個飛眼。”南宮寶問:“什麼叫飛眼?眼睛還能飛嗎?你示範給我看一下。”青青一拳擊過去,正好打在那書上,問:“這是什麼?”南宮寶記起這事,便將布包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布包是灰色的,顯得有些舊。青青問:“什麼東西?誰給的?”她當然猜不到這麼舊的東西會是聖姑送的。南宮寶說:“聖姑送的一本書。”說着將布一層層的打開,入眼三個字《易筋經》將南宮寶嚇了一跳,他實在想不到會是《易筋經》,難道聖姑毒死小和尚,取得這書?但又爲何送給他呢?而她又說自己是無意中得到的,怎麼個無意法?是在地上撿的不成?這實在太奇怪了。當年南宮寶身受重傷時,急切的想要這本書,現在自己的傷好了,這書卻在自己的面前出現,是不是該打開看一看呢?他手停在空中沒有動。青青可沒有想那麼多,她不識字,問:“這是什麼書?”南宮寶將書抱起來,又重新放進懷中,說:“這是一個秘密,不能告訴別人的。”青青不高興的說:“我也是別人嗎?”南宮寶說:“你當然不是別人,你是自己人,可這書不能動,沾多了可能惹上麻煩。”青青說:“可是你貼在身上不是更要不得,不如一把火燒了吧。”說完便要扯他的衣領。南宮寶將她抱住,不讓她動,說:“真的,這本書最好不是要讓別人知道,以免別人打起主意來,其實告訴你也沒有關係,這是少林的一本書,弄丟了,不知怎麼到了聖姑手上,她交給我,我少不得要還給少林。”青青聽了便不再扯書的事,問:“聖姑跟不跟我們一起走?”南宮寶搖搖頭說:“我已經請過她了,但她拒絕了。”青青說:“這樣最好,跟我們一起走,遲早要把你的魂勾跑的。”南宮寶說:“我的魂早就被你給勾跑了,早就沒魂了。”說完一下子倒在青青身上.

第二天,陳剛送他們出門,而跟在後面的還有陳邁遠。陳邁遠雖一言未發,但南宮寶知道他想說什麼,只是衝他點點頭。與陳剛再客氣了兩句,便上馬走了。回去時並不是走來時的路,而是由陳剛指點了一條比較近的路,一連幾天,路上還算順利,但到江邊時,才發現只有小渡口,能過人但不能拉馬,問了問船伕,望江樓在什麼地方,船伕說不知道。而且眼看天色也不早,便決定先在江這邊尋一家客棧住上一晚。可誰知一夜之間天色大變,北風呼嘯,昏不見日,象這種天氣,江上風必定也大,船也難過去,而且也許夜裡青青被子沒有蓋好,早上起來她竟發起燒來,發也發暈,這下可把南宮寶急壞了,他認得青青快一年來,還從未見她生過病,忙叫人去請大夫。青青道:“一點小病,用不着如此着急。”南宮寶說:“我認得你快一年了,是不是該生一場病來祝賀一下?”青青說:“你還笑呢,現在回不去,可恭喜你了。”吳恨進來說:“我已經打聽過,上面三十里,有一個大渡口,對面便是望江樓。”南宮寶說:“青青有些發燒,我們可能要推遲幾天。”吳恨說:“過兩天可能要下雪,冰雪封江,恐怕難走。”青青聽了說:“那我們現在就走吧。回家住着病就好了。”說着要掙扎着起來。南宮寶忙按住她說:“一天走不了等十天,等二十天,今天才十一,離過年還有好多天,不急。”.

不久,大夫請來了,是一個老者,他一來便把脈,這時間特長,南宮寶在一邊很着急,這是他花大價錢講來的一個大夫,聽說是這兒最好的,但看他那個樣子似是睡着了。南宮寶雖急,但只得忍着,青青也受不住,問:“沒事吧老伯?”大夫搖頭,叫青青將舌頭伸出來看一看。青青依言伸出舌頭。大夫看了又去翻她的眼皮。南宮寶覺得奇怪,一點發燒那有這樣又看舌頭又翻眼皮的道理,正想問,大夫說:“請怨老夫無能,這位姑娘好象是中毒了。但我對毒情不大瞭解。”這話將南宮寶嚇了一跳,問:“真的?但爲何她明天還好好的,今天就種毒了呢?”大夫說:“她中的是慢性毒,忽然身體轉弱,這抵抗力下降,毒性便顯出來了,至於一點傷風着諒,這倒是小事。”說着提箱走了。南宮寶的些不信,伸手搭着青青有腕脈探了探,果真覺得有異,但並不能判斷是否中毒,也許中是着諒的原因。他脫下鞋上牀說:“請吳大叔護法一下,我爲她運功查看一下。”吳恨點頭站在一邊。南宮寶便扶起青青坐正,但青青覺得全身無力,坐不起來。南宮寶只好讓她靠在自己懷中,對手托住她的雙手,將真氣渡過去,通過每一個穴道,看是否有異常。這一過程很慢長,因爲只有在真氣緩慢通過穴道時才能發現有什麼異常,如果過快,什麼也看不出來。過了好一會兒,南宮寶收回真氣,鬆開手問:“青青,你感覺怎麼樣?”青青說:“覺得全身無力,只是想睡覺。”南宮寶扶她躺下。吳恨問:“怎麼樣?”南宮寶說:“果真中毒了,不細探還很難發現,不知是誰下的毒,我和她吃住都在一起,爲何我沒事而她卻中毒了?”青青問:“你真的沒事嗎?不會你自己沒有發現吧。”南宮寶說:“我自己也細查過了,沒有中毒。”吳恨說:“別人對青青下毒,自然是想要協於你,我們可以等一等,看有誰站出來,這毒下得很淺,一時應該沒事的。”南宮寶點點頭說:“吳大叔先去吃早餐吧,青青想吃點什麼?”青青搖搖頭說:“你也去吃吧,不用爲我擔心,我會沒事的。”南宮寶強笑道:“當然沒事,吳大叔去吃吧,弄兩個包子給我就行了。”吳恨出去,青青說:“你對我真好,我以後再也不吃醋了。”南宮寶說:“你現在明白什麼叫吃醋了,好好的睡一會兒,待會兒我將你體內的毒逼出去。”說着將被子爲她蓋好,而自己坐在她身邊,讓她能感覺很自己的存在.

吳恨用盤子揣來兩個包子,放在桌邊,問:“還有什麼要我做的嗎?”南宮寶說:“你吃過飯後去弄一幅銀針來。”吳恨知道他要幹什麼,便點頭出去了。南宮寶抓起包子啃了幾口便放下了。一會兒,有個夥計進來問:“客官,你要什麼幫忙的嗎?”南宮寶說:“把這盤子揣出去,弄一盆碳火來,弄大點,火旺一點的。”青青說:“我不冷。”南宮寶說:“弄來再說,別管那麼多。”夥計出去,一會兒便送進來,南宮寶叫放在一邊,問:“我的同夥呢?”夥計說:“他拿兩個包子出去了。”南宮寶說:“等他進來,你再揣一碗酒進來。”說完掏出一點銀子給他,打發他出去。南宮寶將火盆移到牀邊,問:“青青,你還好嗎?”青青說:“我沒事,就是頭有點暈。”南宮寶說:“我幫你揉兩下。”他伸指安在青青的太陽穴上,輕輕的揉動.

待吳恨進來,夥計也揣着一碗酒進來。吳恨遞上去一個兩寸見方的精緻小木盒。南宮寶一一接過來,說:“在一個鐘頭內不能有人打擾,吳大叔能做到嗎?”吳恨說:“盡力吧。”說着便要轉身,南宮寶叫道:“等一等。”他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顆小藥丸來,遞給吳恨說:“給你,你吃下去吧。”吳恨接過去放進嘴中,再次轉身出去。那藥是少林的空塵大師送的紫香丸。他將瓶子收回懷中,將酒點着,再將木盒打開,裡面整齊的放着許多細長的針。他取出十幾支放在酒爲上燒了幾個來回,丟進碗中,接着回身去關門。青青將手伸出來說:“我好熱。”南宮寶安慰道:“別急,一會兒就好了。”他將火盆再往牀下推了推,將青青蓋的被子揭開,說:“我要把你的衣服脫下來,再用針插在你的幾處穴道上,用功力將這些毒逼出來。”青青問:“是不是很痛啊?”南宮寶說:“不會的,一下子便好了,不會很痛的。”他摸了摸牀上,發覺有些熱氣,便開始爲青青脫衣服,因爲他們早已經越過男女界線,此時便也不顯得尷尬,退去青青的衣服,他便伸出一隻手來按住青青的丹田,運功爲她抗寒。待青青全身轉紅潤後對鬆手。從碗中取出幾支銀針來,在火上再燒了一下,再在碗邊擦拭了一下,便輕輕的插入她的小腹的幾處穴道,如水分、章門、歸來等地方。因爲銀針逼毒他從未用過,這回使用起來格外小心,在氣衝、氣海、神閥等要穴他都不敢用針,待十幾處穴道插上針後,南宮寶便開始爲她運功逼毒。因爲是頭一回,這運功的方法技巧便不能很好的把握,只得由弱到強,由緩到急,邊逼毒邊看探着她的反應,一發覺情形不對馬上收功,這樣有時一處穴道要用上好一會兒,而且穴道處真氣受阻,這是他以前未經歷過的。十幾處穴道走下來,南宮寶感覺比與十幾個高手硬拼一場還要累,他再次發力,將銀針一枚枚的逼射出體外,這才收功,將青青扶着躺下,蓋好被子。自己調息了一會兒,下牀伸手去撿銀針,只見每一根針上都有一團烏黑的血點,不多,但卻有濃濃的腥味,看樣子是有毒吸咐在上面了。將這些針丟進火中,一會兒便發出更加難聞的氣味。青青問:“我好了嗎?”南宮寶說:“毒已經逼出來了一些,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青青說:“感覺好些了,就是頭還有點暈。”南宮寶說:“這頭暈是因爲着諒了,你剛纔有什麼感覺,痛不痛?”青青說:“就是剛插針時有點痛,象蚊子咬了一口,接着就有點麻,有點脹,還有點酸。”南宮寶說:“現在你自己運功看一看自己的體內如何。”青青叫了便閉上眼睛,她功力很淺,運行一週花時不少。南宮寶便去開門,吳恨站在門口,問:“怎麼樣了?”南宮寶說:“毒已經逼出來了一些。”吳恨說:“少林的紫香丸本有提神解毒之功,你爲什麼不給她吃呢?”南宮寶說:“她已經吃過一顆。”吳恨點點頭問:“你這針穴之術不知跟誰學的?”南宮寶說:“傳我之人不讓我告訴別人,其實他只給我一本書,這書到第二天便化爲灰盡,也就是說我只看了一晚上,這還是頭一回用,所以用得非常小心,大穴處不敢下針,所以這大穴處的毒便難於逼出來。”吳恨說:“你可以找傳你醫術之人啊,也許他可以有辦法。”南宮寶想起少林空正,不知是否是他,但讓一個老和尚面對青青光着的身子,自己如何能忍受?他所以不認爲這醫術是楊繼宏傳的,是因爲他認爲楊繼宏不可能懂這麼多,否則去行醫積德行善不比當一個乞丐頭子差,以他的胸襟,更會選擇前者,而少林一向博大精深,懂一點醫術是再平常不過的了.

他回頭看了看青青,說:“就算明天下雪了,我們也先回去,到望江樓去。到下午我再爲她逼一回毒。”吳恨說:“那你現在好好的休息一下,有事再叫我。”說着回房。南宮寶回到青青身邊,問:“感覺怎麼樣?”青青說:“感覺功力增強了些,就怕以後我一拳打過去,你受不了。那就少打幾拳吧。”說完將拳頭在南宮寶面前晃了晃。南宮寶說:“以後打我時輕一點就行了。”青青笑道:“我會記得的。”南宮寶看到她的笑容,自己心中也開朗多了,伸手輕撫着她的秀髮,說:“你現在運功,將氣海,氣衝幾處穴上的毒逼到別處去,到下午我再爲你逼一回。”青青點點頭,南宮寶將剩下的銀針收拾了一下,將火盆移出來,自己坐在桌子上運起功來,以便恢復體力.

到下午,南宮寶又爲青青逼了一回毒,這一回他有些經驗,知道何處該用多大的力道,又將別處要穴的毒從這幾處穴道上毒出來,因而經過這一回逼毒之後,青青體內已經感覺不到什麼毒了。而南宮寶一連兩次運功,已經非常的累,待最後一根針逼出來時,便靠在牀上無力的說:“青青,你自己把衣服穿好吧。”青青這回可以動,問:“你怎麼了?”南宮寶說:“我有些累了,靠一會兒。”說着又盤腿坐下,青青見了便不打擾他,自己小心的穿好衣服,在一邊看着,不知該怎麼幫他纔好。過了一會兒,南宮寶睜開眼睛,說:“你體內之毒已經全逼出來了。”青青說:“我知道,你躺下來睡一會兒吧,你要是累壞了我怎麼辦?”南宮寶說:“我沒事的。”他起身將牀上的銀針收起來,依舊投入火中,叫青青將火盆移出來,自己和衣便睡。晚上時,南宮寶感覺好多了,便起來吃飯,飯桌上,他依舊在想是誰給青青下毒。青青說:“一定是那個木頭,你去打魚的時候,就只有我和她在一起。”南宮寶說:“可能吧,以後要小心點,一般毒藥,毒性越大,味道越難聞,且不受熱,象這飯菜中,下毒不易,別人總要用另一種味道來蓋過它,但總是感覺得到一點,而且菜的顏色也不對,最常下毒的地方是酒,但常喝酒的人,這酒一入口便能感覺得到有異。可是我們不可能處處設防,其實最難防的是迷藥,無色無味。”吳恨說:“只有找出下毒之人才能防下一次。”南宮寶點點頭說:“不過這事很難,想在我飯菜中下毒之人不少,誰下的毒也難查,因爲是慢性毒藥,不過別人要客的應該是我纔對。”青青說:“別人妒忌我。”南宮寶說:“我們明天回家吧。”青青問:“外面這麼大的風,能行路嗎?”南宮寶說:“我們去弄一輛馬車來,吳大叔明天早上將馬賣了,僱一輛好點的馬車來。”吳恨說:“但江上風浪大的話也難過江。”南宮寶說:“試試吧。”.

到第二天,南宮寶用被子將青青包裹着放進馬車中,便往上游渡口而去。風還是很大,江上波浪不少,但以南宮寶看來,如果是比較大的船,過江不會有什麼困難。三十幾里路,不到半中午便趕到了,但到渡口,他才大感失望。此處都是小船,這些小船在風浪中不停的搖晃,憑這船過江自然很危險。且青青發燒還未大好,受這一搖晃,恐怕更受不了。青青在被子中探出頭到問:“怎麼樣了,能過去嗎?”南宮寶說:“此處只有小船,不如你和吳大叔在這兒等一下,我使小船過去叫來大船。”青青問:“小船拉不動我們嗎?”南宮寶說:“也不是,只不過江上風大,過去很危險,要是我一個人就不用擔心了。”青青說:“那你快去快回。”南宮寶答應了一聲,便下江堤,與一個船伕談了兩句,上船往江中直行過去.

此處江面很寬,根本看不見對岸,待南宮形容詞的船消失時,馬車旁邊來了一個婦人,正是野山水,此時的野山水已經沒有夕日的容顏了顯得蒼老了許多,吳恨不認識她,便說:“請問夫人找誰?”野山水說:“我找小寶。”說着便向吳恨出手。吳恨一急,也不論對方出什麼招式,單掌直推過去,但野山水的武功比他強不少,而且功力也不比他差,也用單掌來接他的單掌,兩掌碰過,野山水並不收回,將手掌插入吳恨的手臂裡面,向旁邊一擋,再推掌上前,一下點中他有胸膛穴道。吳恨有些不相信,自己外號獨臂通天,在對方單掌之下沒有走過一個回合,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麼。野山水說:“你彆着急,我不會傷害你的,也不會傷害車上之人。”青青聽到外面的打鬥聲,忙探頭問:“外面是誰啊,要幹什麼?”野山水又制住車伕的穴道,說:“我是可兒的娘。”說着可兒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看了看青青。野山水問:“你動不動手?”可兒便對青青說:“你中毒了,而且毒已入骨,憑銀針不可能將毒逼出來,如果你不盡快的將你骨中之毒逼出來,你恐怕活不了多久。”青青說:“我不相信你的話。”可兒說:“我不騙你,真的。”說完伸手也制住了她的穴道,用被子將她裹着抱起來便走。野山水跟在後面,吳恨乾着急卻沒有辦法.

南宮寶回來得很快,他依舊使一葉小舟。小櫓左右飛快的划動着,小小的江浪對他沒有什麼影響。剛一靠岸,南宮寶便急速的奔上去,但一上江岸,見到吳恨倒在地上,而車伕也歪在一邊,心中大驚,再往車箱中一看,青青連同被子都不見了。他回頭來解開吳恨的穴道,問:“誰?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吳恨說:“可兒和她娘,往上面跑去了。”南宮寶聽了撥腿就往他指的小路上跑去。吳恨看他跑得那麼快,一時沒有跟上去,因爲江面來了一隻大船。上面正掛着天河幫的旗子。南宮寶連跑帶躍,沒一會兒便進入一個小鎮,進了鎮,他便打聽,果真一個少年一個婦人抱着一個大大的被子過去過。因爲這個樣子太明顯,向經打聽,便找到去一個客棧。一進客棧,便看到野山水站在一個房門口,他衝過去冷冷的說:“沒想到你也幹這種事。”他這話說得很不客氣,而且也沒有理由客氣。野山水正待答話,可兒從房中出來,手中捏着一根銀針,說:“青青姑娘的毒已經入了骨髓,只憑小小的銀針是難於把毒逼出來的。”南宮寶哪裡聽他那多,將他向旁一攔,衝進屋子裡,看青青仰面躺着,南宮寶過去將她翻過來,見她還是不動,估計可能是穴道被制住了,便小心的查看了一下,爲她解開。青青一見是南宮寶,忙撲到他懷中說:“你可總算來了,他們把我抓來了。”南宮寶見進來的可兒和野山水,沒有言語,只是拍着青青的背說:“現在沒事了。”可兒上前,將那支針伸到南宮寶跟前說:“下毒之人很毒,現在毒已經入了骨髓,你自己看看吧。骨爲生命之本,你也知道後果。”南宮寶有些不信,但也不能不考慮這種可能信,必竟可兒在某些方面比他強,這是他不得不承認的。青青說:“我沒事,你別信他的。”南宮寶說:“我怎麼忍心看你有什麼三長兩短的呢?論醫術,我也只得皮毛,他的本事也許比我強一點。”說着問可兒,“你可以治好她嗎?”可兒說:“也許可以,但我如果治好她,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南宮寶說:“好,我答應你,你怎麼治她法?”可兒說:“我要先知道她中的毒的毒性,毒已經到什麼地步了,是不是每一節骨都有毒。”南宮寶說:“應該不會,肌膚之毒也只在小腹這一小塊,骨髓之毒也不會走太遠。現在問題是,這是什麼毒,怎麼個解法?”可兒說:“我也不知道,但如果有解藥的話,可以注入骨髓。”南宮寶說:“那你先去找解藥吧,我帶她回家。”可兒說:“這兒只有一根銀針,上面的毒太少,我還要另取幾根。”南宮寶覺得他言之有理,便說:“好吧。”青青雖不情願,但也沒辦法,不好拒絕。可兒又點了她的昏穴,南宮寶便讓青青似剛纔一樣撲着躺着,可兒便要去攔青青的衣服。南宮寶忙先動手,將青青背上的衣服攔起一點點,可兒說:“再上一點。”南宮寶便再往上攔一點點。可兒掏出一個小盒子來,從中彈出一支銀針。南宮寶問:“不先燒一下嗎?”可兒說:“已經煮過了。”說着伸手在她背上按了兩下,這才下針,看那用針的手法,確實比南宮寶熟練得多。如此細針能刺入骨中,一連刺入三支,他才掏出一塊手帕,將針取取出來,放在手帕中,每一支針的針尖上都有一絲變色。南宮寶見可兒已將針取出來,忙將衣服放下,問:“可以了嗎?”可兒說:“可以了,你歸好不要讓她激動,以免毒走得太深。”南宮寶說:“我只會讓她感動,不會讓她激動的。”可兒聽了便出去。野山水也跟着走了,路上,野山水問:“你現在不提要求,到時他又後悔了。”可兒說:“我只是想將青青的毒給解了。沒有想別的。”野山水說:“那回去找孫姑娘吧,她可在家裡等着你呢。”可兒說:“我知道。”.

南宮寶將青青再次包好,抱着出門,吳恨也趕來了,同來的還有一小隊弟子,見過幫主後,他們便回去,回到渡口,有一隻大船在岸邊靠着,衆人上了船,南宮寶將青青送進船艙中,解開她的穴道。青青醒來時知道自己在船中,問:“沒事了嗎?”南宮寶點點頭問:“你感覺怎麼樣?”青青說:“背上有些麻,還有些痛amp;;shy;——你相信他的話嗎?”南宮寶說:“我看到銀針上變黑了,他說的好象也有點道理。不過我也知道他不按好心,想奪我的心肝寶貝。”青青問:“萬一他要讓我跟他一起走怎麼辦?你開始也沒有問什麼條件。”南宮寶說:“什麼都可以答應他,但這一條萬萬不能,什麼都可以給他,但你是不能的。”青青說:“萬一他說不同意便不治的話怎麼辦?”南宮寶說:“我假裝同意,待他治好了你,我再反悔。”青青推開被子說:“這被子包着不舒服,我要你抱着我。”南宮寶聽了便解開被子,抱住她。青青說:“萬一他治不好怎麼辦?”南宮寶愣了一下,堅定的說:“他治不好,我去找別人,無論千山萬水,我總會治好你的。”青青問:“要是所有人都治不好怎麼辦?”南宮寶說:“傻姑娘,哪有所有人都治不好的道理呢?”他嘴上這樣說,但還是不由得緊緊的抱住青青,似是擔心她時刻便可能離自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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