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警局裡,警察們依然不眠不休地忙碌着。
言諾飛由於昏迷不醒被送去了市醫院重症看護病房,而蘇亭挽則被直接帶回了警局連夜進行審訊。
陌可樂和阿寬小心翼翼地跟在b組隊員身後,見蘇亭挽被帶進了審訊室,他們也試圖混進旁邊的監視室裡,卻被b組的成員一把擋在門外。
“你們不許進去!”
“爲什麼?我們不也是同僚嘛!都是自己人爲什麼不能進去啊?”陌可樂理直氣壯地瞪大了雙眼。
“你們d組小組已經不負責這個案子了!所以這個審訊不關你們的事,麻煩你們不要妨礙我們辦案!出去!”
沒等他們繼續爭辯,便被推出了門,“呯”的一聲,大門緊緊關上了。
陌可樂對着門齜牙咧嘴地豎着中指,阿寬上前將她的手拉下,安慰道:“哎,算了算了,別跟他們計較,不讓我們插手我們倒省事了!走吧,回家好好睡一覺,都這麼晚了,還好明天是週末啊!可以睡個懶覺好好補一下!”
“切!b組了不起啊!不過就是比我們多辦了幾件案子,立了幾次功嘛!有什麼了不起!我們又不拿他們一毛錢工資,想免費幫個忙都不行啊!”陌可樂見阿寬還拖着自己的手,沒好氣地伸手朝他拍去,“補你個大頭鬼啊!你看到今晚的事情死了多少人啊?季姐也是受害人之一,我們現在不幫她搞清楚狀況,難道等着她帶傷去查啊?”
“說的也是啊,老大今晚能僥倖逃脫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聽說那個兇手就是市立大學的學生,說不定跟上次那個解剖室鬧鬼和吃人器官的案子有關聯,不過,竟然兇手都已經抓到了,那應該就沒事了吧?我們只需要等待審訊結果不就知道了?”阿寬唸叨着。
陌可樂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左右張望着:“對了,週週呢?他說去上廁所這麼久都不見人影,那小子不會是偷偷跑回家睡大覺了吧?”
正說着,便看見他戴着耳機神情專注地向他們走來。
陌可樂和阿寬趕忙上前將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質問道:“你小子去哪兒了?還以爲你回去了呢!”
“噓!”週週用食指比在脣邊,鬼鬼祟祟地拉着他們朝走廊牆角走去,摘下一隻耳塞神秘兮兮地遞給陌可樂。
“又在聽什麼鬼?”陌可樂狐疑地接過塞進耳裡。
耳塞裡隱隱傳來一陣夾雜着雜音的男人聲音。
“你爲什麼會去歡樂谷鬼屋?”
半響,耳塞裡傳來一陣沉默。
陌可樂訝異地擡起頭望向週週,輕輕動着嘴型道:“這是……竊聽器?”
週週意味深長地點點頭。
“你跟言諾飛是什麼關係?”男人又發問了。
迴應他的依然是一片沉默。
“說話啊?你啞巴了?不要以爲你保持沉默就可以把你犯下的罪行推得一乾二淨!告訴你,人證物證鐵證如山!你以爲你這次逃得了?說實話吧,學校解剖室那案子也是你搞的鬼吧?你們小小年紀不好好讀書,裝神弄鬼的搞什麼東西?”
陌可樂驚得皺起眉頭,將耳塞遠離自己的耳朵,輕聲道:“一聽這兇悍的破鑼嗓子就知道是羅剎!”
羅明寒是b組的新晉組長,其傲慢和自以爲是的態度被陌可樂他們暗地裡稱爲“羅剎”。
“那個蘇亭挽爲什麼不說話?”週週好奇地嘀咕着。
這時,耳塞裡突然傳來了一個不緊不慢的女聲。
“我要求見一個人,沒見到他之前,我是不會說話的。”
陌可樂與週週對視一眼,聽這回答應該是蘇亭挽。
阿寬在一旁不明就裡地看着他們,有些心急地張着嘴型道:“讓我也聽一聽!”
“行,你想見誰?”
“柯言集團董事長,言重。”蘇亭挽的聲音毫無溫度的響起。
這時,審訊室的大門忽然打開了,驚得陌可樂他們慌忙將耳塞扯下,羅明寒見他們三個鬼鬼祟祟躲在牆角,冷笑着走上前,陰陽怪氣地說道:“怎麼?不回去看着你們老大有沒有嚇成神經衰弱,躲在這裡開小會商量吃夜宵呢?”
“呵呵!”陌可樂擠出個笑容,冷冷說道,“不好意思,我們家老大健康的不得了,倒是她囑咐我們,兇手可是精神分裂的神經病,怕萬一傳染給了你們就不好了。聽說,心理越變態的人越容易被傳染到呢!羅剎,不,羅sir你可千萬要小心啊!”
說着,不等羅明寒迴應,她便拉着週週和阿寬撒開小腿兒跑掉了。
羅明寒滿眼戾氣地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
“羅sir,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屁話!這還要問我?沒聽到犯人說想見柯言集團董事長嗎?馬上去請啊!”羅明寒折騰了一晚都沒問出個所以然,脾氣十分暴躁。
他本想將季雨娓和穆赫帶回來一併盤問,可李sir說讓他們今晚回去休息,明天再問,這邊更讓他覺得火大了。
陌可樂三人走出警局,她回頭看了看,佩服地對週週說道:“你可真厲害,在警局也敢用竊聽器?”
週週不以爲然地笑笑:“這是我最新改裝出來的微型竊聽器,剛纔上廁所時跟b組的人借打火機時偷偷塞進他衣袋裡的,但只能運行一小時,一小時後就沒電了,變成一塊廢碎片,沒有人會知道。”
“這個好啊!下次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咱們就可以用上了啊!看那b組還怎麼威風!”阿寬雙眼放光地拍着手。
“他剛纔說到夜宵,我還真餓了!走吧!去吃夜宵!”陌可樂摸着肚子,伸手搭在週週的肩膀上,三個人有說有笑地走了。
半小時後,言重來到了警局審訊室,羅明寒等人神色凝重地站在隔壁監控室的透明玻璃前觀察着他們。
“你是諾飛的同學?你想見我到底是爲了什麼?我還要趕回醫院看我兒子!有話快說!”言重眸色冷冽地看着她。
蘇亭挽那戴着紫色美瞳的雙眸冷冷看着他,臉上的妝容早已和血跡混在一起,看上去頗爲猙獰陰森。
“言叔叔,你還記得徐美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