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直到聽宋金枝在那大罵的聲音,才意識到這不是做夢。
小翠這時纔看清楚彭程的臉上有幾道血印,此時她顧不得那麼多了,艱難地擡起手來,摸着彭程那髒兮兮的臉,臉上充滿憐惜之情,想說幾句安慰地話,只是在嗓子裡發不出聲音。彭程此時已經泣不成聲,含混不清地說着什麼。
彭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原來這宋家大小姐宋金枝回去以後,就把彭程的情況給妹子宋玉葉添枝加葉地說了一遍。這宋玉葉哪能忍受的住這個窩囊氣,於是便拿上馬鞭,氣沖沖地教訓這個她未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婿。
來到這裡讓人打開房門,看見彭程這個樣子不由分說,小皮鞭就撩開橛子了,好傢伙就是一通打。說來也奇怪,別人動彭程傻黑拼命地保護,可是這個宋玉葉打彭程,傻黑只是傻傻地看着,連叫一聲都沒有。
彭程被這突如其來的陣勢嚇着了,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又剛到一個新地方,一時竟不知所措,只好抱着頭躲閃着,嘴裡不停地念叨:“幹嘛,打我。”說話依然含混不清,似乎在自言自語。這宋家宋玉葉平日驕橫慣了,打人更是習以爲常。
宋玉葉越看這個彭程越生氣,再加上說話含混不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心裡想:“爺爺,在哪給我尋摸的女婿,這哪是一個正常人,活生生的一個傻子,就是一個廢物!”
這麼想宋玉葉可就要下死手了,目標就是把這個人活活打死。這樣一來,每一鞭子都使足了勁。再看那彭程蹲在地上,用手護住頭部,躲閃着,嘴裡說的啥也不清楚。
宋玉葉打了很長時間,實在有些打不動了,心中不免有些奇怪。平時打了那麼多人,幾鞭子下去,有些人就癱倒在地了。正常情況下,打了這麼長時間,這個人不死,也應該是奄奄一息了。可是再看那彭程,就和沒事一樣。
宋玉葉看來用鞭子打是不能打死人了,就想到了她閨房裡的那個鐵棍,心想:“看來就得用那個傢伙式了。”想到這裡對着彭程嬌聲喝道:“就給我這樣,不要起來。”說完,站起身來飛奔而去。
再說彭程蹲在地上不敢動彈,不知道人在沒在這裡,所以趴在地上認真地聽。這是他多年的山林裡的生活習慣,這一聽不要緊,聽見隔壁似乎有打嘴巴的聲音,他再細聽似乎有翠姐的喘息聲音。這個聲音如同指令一般,彭程騰的一下從地上就彈了起來,直接來到院中,到院中一聽,聲音是從祠堂裡傳出來的。於是一個健步就就衝進祠堂,進得祠堂他看見胡鬧正把翠姐騎在身下,撕扯着她的衣服。彭程雖然不懂的男女之事,可是他看見欺侮翠姐那自然是不允許的。也不知道彭程哪來的勇氣,過去照着胡鬧的臉部就是兩拳。
胡鬧又氣又惱,本來以爲是好事,沒想到讓小翠這賤人給撓了臉。就有了下死手的想法,打算等和小翠辦完事便掐死她。他只顧低頭撕扯衣服沒有注意來人,沒等他反應過來,彭程兩拳重重地打在臉上。一頭就栽倒在地上,鮮血順着鼻子和嘴流了出來,臉也腫的像豬頭一樣。
彭程見胡鬧從翠姐身上倒了下去,也不管胡鬧了,便到翠姐身旁,大聲地呼叫“翠姐,你醒醒,醒醒。”
胡鬧捱了兩拳雖說很重,可是不至於讓他失去知覺,慢慢地站起來,一看是彭程這小子,心裡便動了殺心。順手拿起一個大香爐,走到彭程身後,高高地把香爐舉起,這個香爐足有十幾斤重,這要是砸下去,別說彭程,就是神仙也得一命嗚呼。
彭程只顧在呼叫小翠,自然沒有注意這點。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見一鋼球“嗖”地飛了過來,正好打在那香爐上,耳輪中就聽到“噹”的一聲,香爐飛出兩米有餘應聲落地。隨之一聲大喊,“胡公子,你這是幹甚?”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宋富貴,有人問了,宋富貴咋來了呢。原來宋玉葉用皮鞭打着不過癮,想要致彭程於死地,於是到後院取一個鐵棍,恰巧讓宋富貴看到了。宋富貴太知道小孫女的脾氣,當即二話沒說緊跟着身後就來了。
果不出他所料,宋玉葉直接奔向彭程的房間,宋富貴本來也打算跟進去,但是他聽到祠堂裡傳出彭程的聲音,所以沒加思索直接奔向祠堂。正好看到,胡鬧正舉起香爐要砸彭程,情急之下,只能使出自己的絕招“閃電飛珠”。這才救了彭程,也就是救了自己,救了宋家。他見救下這彭程,便大聲質問胡鬧:“胡鬧你想幹什麼?”。
正在這個時候,宋金枝也趕到這裡。其實宋金枝故意把彭程的情況透漏給宋玉葉,就是想看一出好戲,讓宋玉葉殺了彭程。宋金枝太清楚妹子的脾氣了,這種情況下,彭程是必死無疑,這叫借刀殺人。所以她時刻注意着妹子宋玉葉的舉動,當她看到妹子氣沖沖地拿着鞭子去找彭程,就知道彭程凶多吉少了。可是沒想到宋玉葉又回來了,拿了一條鐵棍急匆匆地走了,而且發現爺爺也跟了過去,於是自己也匆匆跟了過來。
這就是“悖入亦悖出,害人終害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胡鬧拿起香爐砸彭程這一幕她也看到了,可是她阻擋已經來不及了,知道胡鬧要闖禍了,這是在祠堂殺人呀。祠堂殺人,爺爺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的。再說,她看得出爺爺對這個彭程似乎很關心。就在這個時候,宋富貴出手了,出手之快,打的那個準。宋金枝呆住了,她從來沒有見爺爺有如此身手,看來自己低估爺爺了。
宋富貴這一喊,胡鬧把臉轉了過來。宋金枝一看“啊”了一聲,胡鬧這哪裡是腦袋,簡直就是一個血葫蘆,臉如豬頭一般。宋玉葉這時也趕了過來,一看胡鬧那狀態,忍不住笑出聲來。宋玉葉其實也看不上這個姐夫,因爲胡鬧在沒人的時候,經常和自己動手動腳,宋玉葉特別討厭他。
胡鬧如何化解尷尬局面,請看下一章《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