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金枝能決定借款可是用房契抵押,她一個是做不了主,另外是這些東西不在她這裡存放,現在是奶奶李賢芝掌管,沒有她的點頭誰也拿不出來。
胡鬧已經得到胡家授權處理關於和宋家經濟往來的所有事務,胡鬧覺得除了宋金枝簽字外,如果有爺爺宋富貴的簽字就行了,即使沒有房契也沒有問題。所以現在急於解決的就是宋富貴能否籤這個字,如果簽了,胡家就會有一大筆錢入宋家的帳。
宋金枝自認爲這是件好事,爺爺宋富貴簽字理所當然好使,於是親自找到宋富貴:“爺爺,好事來了,宋家的機會來了。”
“貨物銷售出去了?”宋富貴看孫女這麼高興,一定是貨物銷售有了眉目。
“貨物沒有銷售出去,胡家答應先讓我們緩緩再付錢,而且胡鬧又從胡家借來了鉅款”。宋金枝的興奮勁似乎還沒有過去。
“哦,是這樣。那還真的謝謝胡家讓咱宋家度過難關,至於借款還有什麼附加條件。”宋富貴看着這個看似精明,實則迂腐的孫女有點哭笑不得,於是問道。
“嗯,是這樣,讓咱們用房契抵押就行了。”宋金枝不以爲然地說道。
宋富貴聞聽此言不禁一驚,他沒想到胡家胃口竟然這麼大,這不明顯是趁人之危,逼宋家破產,過幾個月宋家只剩下賣不出去的貨物,而田產和房產都成了別人的了,其心機多麼的險惡。
“那就抵押吧!不用和爺爺說,爺爺支持你!”宋富貴故意裝傻說道。
“不行,房契都在奶奶那裡保管着,拿不出來。”宋富貴一愣,他明白了,其實李賢芝也不信任宋金枝這個丫頭。
“哦,那就沒辦法了!”宋富貴無可奈何地回答道。
“爺爺,沒有問題。胡鬧給胡家說了,只要爺爺你和我簽了字,即使沒有房契也行!”宋金枝自豪地說道。
宋富貴嚇了一跳,他萬也沒想到,胡家爲了得到宋家的財產,竟然不惜犧牲一切代價,也要把這事促成。宋富貴哪裡不明白鬍家的用意,只要自己簽了字,要比房契還要好使。
宋富貴清楚自己在年輕的時候曾經做了不少惡事,今天宋家遭此災難也不難理解,可是他不想讓胡家這麼胡作非爲,換句話說即使自己受到報應,也不應該是胡家這樣的惡貫滿盈的人來執行。現在明擺着是胡家也侵佔宋家的財產,此時如果翻臉,自己孤立無援,無法和胡家抗衡。再加上彭程到現在還生死不明,找彭程纔是重中之重的事情,不能讓其他的事影響尋找彭程這件事。他自信胡家沒有辦法侵吞宋家這塊肥肉,即使胡家有幸侵吞掉了,那胡家的麻煩也會隨之到來。
首先,宋富貴丈人家李氏家族會不遺餘力地和胡家對抗;其次,獵人也不會袖手旁觀,甚至現在發生的一切,獵人可能都知曉;第三,蕭北風和小翠、彭程是什麼關係他不知道,但是可以看出蕭北風對彭程和小翠那絕對是真誠關注,從送武林秘籍就能看出對彭程的信任程度。宋家人都知道小翠是咋死的,蕭北風不難打聽到。現在不動手,蕭北風一定是在等待時機。
宋富貴多少年的江湖,對事情的分析不會有太大的出入,只不過是有些事情想不通而已,如今胡家主動借錢給宋家看似幫助宋家,其實就是讓宋家一步步自己走向滅亡。可是現在要求自己簽字,如果不籤,一定會引起胡家懷疑,甚至胡家會翻臉,翻臉的後果就是宋富貴的攤牌,但是宋富貴在沒有找到彭程還不是攤牌的最佳時間。想到這裡便對宋金枝說道:
“金枝,看來胡家還是要真心幫咱們,我簽字現在肯定不符合規矩。這樣孫女你先借一部分維持公司運轉,我去一趟你奶奶那裡,這個事是好事,你奶奶不會不同意的。如果你奶奶真的不同意,我再簽字,你看這樣行不行?”宋富貴知道現在就是拖,只要拖到找到彭程就沒問題。他現在太知道自己孫女是一個什麼貨色了,別說做宋氏集團的執行總裁,就是在外面擺地攤都得把自己賠出去。
胡家利用宋金枝,宋富貴同樣也得利用宋金枝。
宋金枝一聽爺爺認同自己的想法,而且說的也在理,便說道:“爺爺,你就放心吧,胡家已經把我當兒媳婦了,以後我既是宋家的大小姐,又是胡家的大少奶奶,這資金上的事不會有問題了。好,我這就去找胡鬧商量這個事。”
宋金枝此時高興的合不攏嘴,她覺得自己太有智慧了。
人一旦到了不能正確估價自己的時候,傷害便離她不遠了。
宋富貴看着一臉天真的孫女蹦蹦跳跳地離去,不禁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這就是命,這就是報應呀!”
宋金枝你別看做生意不行,但是撒個嬌耍個賤兒還是內行,胡鬧自然也得逢場作戲,如果一旦讓宋家人識破,那這麼多年的辛苦就白費了。爲了不讓宋家人產生懷疑,胡鬧還象徵性地借給宋金枝二百萬作爲公司的流動資金運轉。
這當然也是胡鬧請示父親胡德文後做的決定,胡德文爲啥宋富貴不簽字也借一部分錢給宋家呢?胡德文有自己的考量,如果宋家沒有資金必然出去借款,這樣自己的吞併宋家的計劃就會有點障礙,再說二百萬對胡家來說那就是毛毛雨而已。
人一旦貪慾過大,就容易自以爲是。
幾個月過去了,宋家有這二百萬各項開支沒有出現赤字,平穩度過。宋富貴每天早出晚歸一直在尋找彭程的下落,但是無果。
話說這天胡鬧被緊急找回胡家,晚上,胡家是燈火通明,連夜召開會議。胡氏集團董事長鬍德文面沉似水,胡德武也是異常憤怒,其他股東也是一改往日的談笑風生,會場異常沉悶。
胡鬧還是第一次參加如此沉悶的會議,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也不敢多言,坐在一旁靜等會議的開始。
胡德文目光掃了一遍所有的參會人員,沉聲說道:“安保隊長趙勇爲啥沒到?”
“他病了,正在養病!”胡管家輕聲說道。
胡家做了充分準備,宋家看來是在劫難逃,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一章《董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