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啊,昨天謝謝你了。”何歡在電話那頭說。
“客氣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表現的怎麼樣,再說後來出了點事情,我把安大小姐一個人丟下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沒事,你表現的很好,錢叔都和我說了。現在那大小姐正在生氣呢,估計以後也不會來找我了。真是謝謝你啊。”
其實我並沒有做的非常好,何歡的客氣讓我覺得更不好意思了。
“對了,你給我的卡,我沒用過,裡頭還有十萬塊錢呢。”
“沒事,你拿着好了,你幫了我一個大忙,這些就當是我謝謝你的了。別再和我客氣啊,不然不把你當朋友。”何歡笑罵到。
看來昨天的約會對他一定很重要,不知道他去見了誰,不過我能猜到一定是個女的。
原本打算讓他幫我老爸介紹個工作,但是收了這十萬塊錢,我有些不好意思在開口了。算了,拿這些錢回去讓老爸做小生意去好了。
“對了,有件事我得讓你幫忙。”我想到了光,必須好好的警告下這小子,不能再讓他纏着林祁。
“這纔對,有事儘管說,我現在心情特好,就算你讓我裸奔,我都沒意見哈。”從聲音就聽的出他很開心。
“是這樣,有個叫光的男人經常找我朋友的麻煩,我想找人‘警告’一下他。”我着重唸了“警告”兩字,誰都能聽出是什麼意思。
“沒問題,我和錢叔交代下讓他帶幾個人陪你去好了。”
“那人可能招惹了些小混混我怕”
“你放心,你一定是沒見識過錢叔的身手吧。他以前是特種部隊預備隊員,那些小混混,他一個挑五個都沒問題的。”
這個錢叔,真的是不可小看啊,不但在商業上有着驚人的能力,在身手上也不是一般的厲害。難怪會成爲何歡的貼身管家。
“那就謝謝了。”
“客氣客氣。”
錢叔不愧是錢叔,半個小時後他就把車停在了我面前。
“上來吧。”錢叔從裡面打開了車門。
我鑽了進去。
“換身衣服吧。”錢叔看着我一身污垢,就從後面拿了套休閒裝丟給了我。
阿瑪尼我都穿了,這套休閒裝我很坦然的就拿過來換了起來。
“那個人的資料我已經弄清楚了。光,24歲,XX財經大學畢業。畢業後兩年沒有找到工作,整日遊手好閒。前段時間因爲賭博欠了一身債,現在正到處躲債呢。”
佩服啊佩服,真是太專業了。
車子開了一會兒,拐進了一個小巷後就停了下來。
“就是這兒了。”錢叔下了車說。
我看了看,面前是一家破舊的小旅館,看樣子也就三四十塊錢一天。想不到光躲債躲到這種地方,也能被錢叔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找到。
“小劉,你先開車回去好了,辦完事情我再打你電話。”錢叔對着司機說。
那司機點了點頭,把車子倒出了小巷。
“走吧。”錢叔拍拍我的肩膀。
踩着樓梯一步一步往上手,我腦海裡開始想象電影中的情節。
等下是不是要把他綁在椅子上,然後一頓毒打。或者直接砍下他一隻手
有些殘忍,我不敢往下想。
“就是這兒了。”錢叔在一間房門前停了下來。
202,他還真會選,住那麼二的房間。
我上去敲了敲門。
“誰啊。”裡面傳來不滿的聲音。
門打開一半,開門的居然是昨天光頭男身邊的跟班。
“老大,有情況。”跟班朝裡面喊。
我很瀟灑的一腳把門踹開,那跟班往後退了幾步。
我和錢叔走進了屋子,發現光正被綁在椅子上,無力的垂着頭。
看來被人搶先了一步啊。
“怎麼又是你。”光頭男的頭上貼了紗布,我記得是昨天被我用盤子砸的。
“真巧啊。”我微笑着打了個招呼。
“昨天讓你跑了,今天居然自己送上門來,正好讓我出這口氣。”光頭男拔出了腰間的小刀。
我看了看錢叔,我的生命安全可就交給你了。
錢叔將我擋在了身後。
光頭是個謹慎的人,他看的出來錢叔是我倚仗的對象,並且有着不錯的身手。
“在下是混東門的光頭明,請問閣下什麼來頭?”
“錢育森。”
這是一個很大衆化的名字,但是光頭聽了以後卻瞪大了眼睛看着錢叔。難道他這麼有名嗎?
“杜興錢二哥?”光頭男拿刀的手垂了下去。
杜興曾是江浙一帶勢力很大的幫會,不過前幾年銷聲匿跡了,難道錢叔以前是混黑道的?
“我已經不在道上混很多年了。二哥這個稱呼我也很久沒聽到了。”錢叔似乎想到了過去的事,眯起了眼睛。
看來光頭說的是真的。我對錢叔的崇敬又加深了幾分。
旁邊的跟班輕聲嘟囔了句:“是不是真的啊。”
光頭過去狠狠的扇了他一個巴掌:“沒大沒小的,在錢二哥面前敢這麼說話,不要命了你。”
這跟班似乎被打暈了,呆呆的看着光頭。
“沒管教好小弟,讓錢二哥見笑了。”光頭收起了刀子陪笑到。
錢叔看了看光。
他似乎已經被打了一頓,眼睛腫了一隻,嘴角掛着一絲血跡。可能以爲我們是來救他的,所以他的眼睛一下子變的有神起來。
“錢二哥要保這小子嗎?行,小毛,放人。”光頭衝另一個跟班喊到。
錢叔擺了擺手:“不用,我也是來‘警告’他的。”自從得知錢叔的黑道身份後,我覺得他的一舉一動都帶着一點霸氣。
“不勞錢二哥動手,我已經教訓過他了,要不要再打他一頓?”光頭說。
光露出絕望的眼神。
錢叔看了看我,在問我的意思。
“你們之前怎麼做的,再做一遍吧。”我說。
“小毛,動手。”光頭下令。
兩個跟班上前對着光就是一頓毒打。
光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
“行了行了就這樣吧。”我畢竟不是出來混的,看到他被打的那麼慘,還是有些不忍的。
兩個跟班停了手。
我走過去蹲在光面前:“知道我爲什麼要打你嗎?”
他沒有說話,看上去是被打的沒有力氣了。
“他似乎不想說,你們再打打吧。”我對那兩個跟班說。
光似乎怕了,艱難的擠出幾個字:“林林祁”
“知道就好,如果以後我再知道你纏着她借錢,那你的下場自己想象吧。”我對他微微一笑。
“搞定了嗎?”錢叔問我。
“行了,我們走吧。”我站了起來。
“錢二哥,這小子欠我們十多萬,他不找那姑娘,那我們的錢還真要不回來了”光頭鼓起了勇氣說。
錢叔想了一會兒說:“這小子在城北有套小公寓,估計能賣個二十萬。”
光頭聽了眼睛一亮:“謝謝錢二哥指點。”
光似乎更絕望了。
“那你這頭?”錢叔指了指光頭頭上的紗布。
“沒事,我自己碰的,沒事沒事。”光頭擺擺手。
“走吧。”錢叔微微一笑。
我跟着他往外走。
走出小旅館,我崇拜的看着錢叔。
“別這麼看着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錢叔笑了笑,“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的生活多安定,我很享受啊。”
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本來還想向他打聽以前的光輝事蹟。
“我送你回學校吧。”錢叔拿出手機給司機打了電話。
今天我算是開了眼界。但想想自己和何歡的差距,我不禁又嘆了口氣。
有些差距,是天生的,任人再怎麼努力都無法趕超。
但是未來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不知道我的將來會是怎樣,我又能到達怎樣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