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心上人的家,卻發現她卻不在,手捧鮮花本想獻給她的你無奈只能尋找地方插花。這時你看到桌上有一個花瓶,瓶裡插着一束鮮花,這是你會如何處理這瓶中的鮮花和你手中的鮮花”
“都留着,讓她選。”
“等了許久,你的心上人沒有回來,傷心的你必須要離開,回到沙漠對岸自己的住所,這時你會選擇怎麼回去”
“必須離開爲什麼”王碩很認真地皺眉。
“因爲你沒等到心上人啊。”
“那纔要繼續等啊。”
“反正就是得走,你怎麼走。”
“不走。”
韓睿翻到下一頁看答案,一條一條地對下去。王碩重新拿起筆該稿子。
韓睿看過答案,狠狠一拍王碩的肩膀:“你真是曠世情癡啊”又細細打量了王碩一會兒,說出一句讓剛有點沾沾自喜的王碩恨不能拍死她的話:“老天啊,你隨便派下個妖孽把他收了吧”
王碩黑着一張臉,奪過韓睿手裡的雜誌。
一雙鞋,代表只能同時愛上一個人。
扔掉玻璃瓶,代表不念舊,不會對初戀念念不忘。
不清澈的湖,代表婚姻。不喝,代表沒有踏入婚姻的勇氣。
大湖,代表婚外戀。既然沒有婚姻,那就無所謂婚外戀。
如果把這兩題連起來,是不是暗示着,他只有等到最想要的愛情纔會進入婚姻王碩看了看韓睿,嘴角不由自主地翹起來。
塔的高度,代表在愛情裡的控制慾。很矮,是給對方所能給予的最大自由嗎
王碩很爲自己冥冥中的開明和大度自豪了一把,並沒有懷疑過,這樣的自由到底對不對。
自己進門,代表着在愛情裡會採取主動。
“你是怎麼進門的”王碩問韓睿。
韓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自己進的。”
“你還真是自己能做到的事兒,從來不麻煩別人”王碩衝韓睿嘻嘻笑。
對兩束花的處理,代表與情敵關係的處理。
“你怎麼處理那束花的”
“額”韓睿眼神有些躲閃,小聲說,“我把那束花扔了。”
王碩一臉震驚地盯着韓睿,過了好半天:“誰敢挖你牆角真危險你不會把人家滅口了吧”
韓睿白他一眼。
王碩嘻嘻一笑:“不過呢,我就喜歡你的彪悍”
怎麼回去,暗示着失戀之後復原的速度。
看過答案,王碩笑得別有深意,果然答得跟情聖一樣。
如果王碩也看青春偶像劇,不需要很多,只一兩部。或許,他就不會給出這些答案。
他並不知道,在偶像劇裡,能做到這樣完美的人,從來都只有一個,悲催的男二號。
從始至終只愛女主角一人,不等到女主角絕不結婚,在女主角跟男主角好的時候,他默默祝福,女主角跟男主角不好的時候,他靜靜陪伴,沒有要求,沒有壓力,沒有控制慾。到大結局,女主角跟男主角歷經九九八十一難終於喜結良緣,皆大歡喜,只有男二號還死死呆在跟女主角的回憶裡,連大力水手都拖不走他。
如果王碩知道自己頗費心思揣度出的答案居然是標準的男二號,他會怎樣臉色發黑,頭髮倒豎呢
週六晚七點,當一身日系小清新亮相競選現場的時候,韓睿看到顧也白圓瞪的眼睛,心底的得意還沒笑出來,就看到王碩快要掉下來的下巴,更加得意。
韓睿跟萌萌坐下後就忙不迭地打量着周圍的競爭者或者說日後的同僚們。過了一會兒,穆準陪同着一個目測也就三十歲上下的男人走了進來。該男,略顯肥胖,國字臉,頭髮不多。大概他自己也知道頭髮稀疏,就用了髮膠或者乾脆就是燙了,在腦袋上形成蓬蓬的一團,韓睿很不厚道地想到北京奧運的兩個場館之一鳥巢。再往下看,一雙丹鳳三角眼,漆黑的兩顆小珠子在不大的眼眶裡溜來溜去。雖然已經隱隱猜到這人是誰,韓睿對他仍是生不出一絲好感。
果然,文藝部美女部長朱脣一啓:“首先,我們有請團委王書記給我們講話。”在噼裡啪啦的掌聲中,國字臉頂着鳥巢踱上了講臺。
韓睿卻看了一眼美女部長。王爾只是個團委副書記,如果實事求是地介紹,該是有請王爾副書記講話。可官場裡的副職,卻又都極不願被人準確地以職務相稱。
這種心態,倒也不難理解。雖然我們都知道,饒是正書記也有他的頂頭上司,自由總是相對的,又不是封建社會,沒有任何一種官職是高高在上不受制約的。可另一方面,因爲我們對各種官僚機構具體架構的不瞭解,往往對方說出一個官職,我們很難能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他的頂頭上司是誰。副職的悲哀就在這裡,在他自己講出官職的同時,也順便告訴了別人他的頂頭上司是誰。這種感覺很糟糕,就像武俠故事裡排名第二的高手,估計任誰也不好意思拿着大喇叭成天嚷嚷“我是天下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