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到時候七皇子會過去嗎?”白髮老者還是有些不放心。
“他會去的,這個大將軍,原本本宮還覺得沒有弱點可尋,不過現在可算是尋到了。”越宣嘴角溢出冷笑,想起被自己關在地下室的女子,眼裡滿是自得。
“好了,你們先回去吧,這兩日不要有任何動靜,官府那邊本宮會讓人暫時壓下來,且待兩日後。”越宣起身看着底下的衆人,語氣自若,成竹在胸的態勢也讓底下的所有人都安了心。
白髮老者看着其他人都退下了纔在越宣身前深深鞠了一躬
“太子殿下,微臣斗膽,敢問此次舉事,我們能成的把握有幾分?”
越宣皺眉
“陳老難不成是害怕了?若是怕了,本宮可看在你年事已高的份上放你歸鄉。”雖是這般說,可是越宣的聲音明顯有些冷。
“老臣不是怕死,只是心中總覺不安,這個魏貴妃並不簡單,而從頭至尾的計劃,似乎都爲將她劃歸進去,便是七皇子,您說自由辦法解決,老臣是信的,可是七皇子身後還有魏貴妃和幫着魏貴妃從前朝餘孽變爲貴妃的勢力,這些您考慮過嗎?”白髮老者擡眼,擔憂的看着越宣道。
越宣眉色一凌,的確,他從未將那個女人考慮在內,在他看來,女人除了在內鬥上有些本事,還能管得了這政事不成,魏貴妃上位許就只是魏靖衡的本事罷了。
“好了,本宮清楚了,會再佈置,你先退下吧。”越宣看着白髮老者道,現在箭在弦上,已經容不得他再後悔,兩天的時間也根本不夠去調查清楚她的背景然後再做佈防,這一次便當做是賭一把了。
老者見越宣如此不敢再多說,只是沉沉的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走到太子府門前是,還是忍不住再嘆了一聲,這才上了馬車離開。
越宣看着那白髮老者離開的方向,眼神變得有些陰鷙
“趙陵淮在何處?”
“回太子爺,趙大人從早上去了地下室開始便未曾出來過。”一旁的小廝
回稟道。
越宣面色變得凝重,轉身也徑直往地下室而去。
此時的地下室顯得有些陰暗,因爲正值隆冬,所以周圍的牆壁都有些泛潮,昏黃的燭火搖曳着,拉長着黑色的人影,顯得詭異不已。
“太子爺,趙大人在裡面。”裡面守着的小廝見越宣過來忙上前行禮。
越宣微微頷首,徑直往裡而去,才走到關押着那女子的地方,便看到趙陵淮正一臉懷疑的在研究着什麼。
“你在看什麼?”
趙陵繹聽到越宣的聲音忙起身行禮,
“回太子,這女子只怕不是我們要找的人。”趙陵淮語氣裡雖然還是有些遲疑,可是越宣卻知道他已經有了他的依據。
“說說看。”越宣看着趙陵淮讓他繼續往下說。
“此女子的手腳筋皆被挑斷這是其一,其二便是這張已經毀了的臉。”趙陵淮朝着地上躺着的已經奄奄一息的女子,眉頭微蹙
“我們當時到了半畝園之時裡面邊有人在打鬥了,我匆忙尋到連襲玉房間時便只看到她裸身躺在地上,因爲趙陵繹趕回來便也來不及多辨認,可是現在越看越是覺得此女並不是連襲玉,據我的瞭解,連襲玉不會輕易被人如此折磨,她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趙陵淮說到此處,想起當初在揚州連襲玉手執長劍想要殺了自己的情景,心底的恨意便不斷的往上涌。
越宣的面色也變得不善,
“若此女不是連襲玉還有可能是誰?”看着被一塊破布隨意裹着的女子,越宣心底的疑惑越來越濃
“難不成只是一個替身的丫環?”
趙陵淮搖頭,連襲玉對她身邊的丫環可看重的很,怎麼會如此待她們?便是她真的用了身邊的丫環,那爲何要挑斷了手腳筋還餵了啞藥?難道是怕她們會說出什麼亦或是寫出些什麼來嗎?
“不可能是丫環。太子,您可還記得、”趙陵淮說到此處微微頓了一下,“姝意公主也是當天失蹤的,而且至今沒有下落,她身邊跟着的大
內侍衛也不見了蹤影,身邊的侍婢似乎也不知去向了,可是隻有在榮國府那一日,我們的人殺了榮國府的所有人,包括守在半畝園外的蒙面人和守在門口的丫環。”趙陵淮分析道,而越宣的身子卻猛然一震,急忙上前看着地上的女子
“你是姝意?”越宣的面色陰沉至極,拳頭也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可是地上的女子意識早已經開始混沌了,失血過多加上裸着身體,這地牢又陰暗潮溼,她現在腦子裡只知道嗡嗡作響,完全不能想任何的事情了。
“太子爺,若此女真的不是連襲玉該怎麼辦?”趙陵淮在一側問道,雖然心中已經確定這女子十有八九不是連襲玉,可是看着這身形卻是極相似的。
越宣不做聲,見地上的女子沒反應,揭開了她身上蓋着的破布,卻赫然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東西,左肩上一塊紅色的胎記,他知道,這是越姝意從小便有的。
“混賬東西!”越宣大怒,轉身便狠狠的甩了趙陵淮一個巴掌並將他踢到在地。
趙陵淮啐出口裡的血水,看着越宣
“太子爺,只有兩日時間了。”他知道此女該確定就是越姝意了,想到連襲玉並未受如此的傷害,他心中不知爲何竟然閃過一絲鬆快,可是有些仇他不得不報。
越宣如何不知道趙陵淮的意思,可是現在他更加恨趙陵淮的無能
“廢物,本宮讓你去拿連襲玉你卻將本宮的皇妹害得如此,你居心何在!”越宣拔出一旁侍從的佩劍,提劍便想要殺了趙陵淮。
趙陵淮往後縮了一下躲開越宣的長劍,以手握着劍刃
“太子爺,您冷靜些,兩日後便是西山圍獵,趙陵淮死不足惜,可是您江山,您的皇位該如何辦?皇上現在將魏氏母子接入皇宮還封以高位,其心已經路人皆知,難道太子您打算就此放過兩日後的機會嗎!”趙陵淮大聲的對越宣道。
越宣渾身一僵,不行,他忍氣吞聲這麼多年,皇位本就該是他這個長子繼承,豈容他人覬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