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睿他們跟着“黑安妮絲”在山外的小鎮租了幾匹印地安人的馬匹,騎在上面開始了有趣的熱帶雨林穿行,他們此行將前往一個住在深山裡的印第安人部落,這個部落叫毛利安。
趕馬的也是這個部落的男人,毛利安人都穿着自己紡織的柔軟結實的棉布長衫,戴着一頂奇怪的白色圓頂帽。
這些趕馬的男人都斜挎着一個手工棉布縫製的方形小包,裡面盛滿了古柯葉,這古柯葉裡含有*,能鎮痛解乏,緩解飢餓,住在高山上的居民生活艱苦,就養成了咀嚼古柯葉的習慣,他們的嘴總是不停的咀嚼着葉子。
也許因爲咀嚼葉子食物吃得很少的原因,這些男人都非常的瘦,每個男人手裡都拿着一個奇怪的空心木錘,中間盛滿了磨細的的貝殼粉,不時拿一根細的木籤沾點送進嘴裡,和古柯葉一起咀嚼似乎滋味更好一些,這些人總是這樣津津有味的嚼着。
“黑安妮絲”說:“毛利安人認爲男人才有資格採收古柯葉,女人是不能碰這些葉子的,這被視爲不吉利”。
整整騎在馬上顛簸到日暮時分,一行人才到達了一處山坡上的村寨,這裡是用木頭和泥土夯成的圓形屋子,上面是用草鋪成的傘形屋頂,看起來非常有原始的質樸感。
他們好奇的在村子裡轉悠,看到他們用木頭自制的紡織機,覺得非常有意思,都圍了過來,一個皮膚黑黃的老婦人正在用自己種植的棉花仿的線不停的織着。
他們還發現同村人碰到互相贈送一把古柯葉表示問候,村子外的空地上,村裡的女人正在忙碌的用當地一種特有的長不大的豬烤制烤乳豬,周邊擺了一圈簡陋的木頭桌椅,上面擺滿了用芭蕉葉裹着的烤得金黃噴香的乳豬。
“真香啊,印第安人真是太熱情了,烤這麼多乳豬招待我們”阿措的口水都流了出來。
“哈哈,阿措,你這傢伙就是愛自作多情,今天是人家的殺牛節,是祭祀神靈用的,哪是給你吃的啊”劉鵬哈哈笑道。
當夜幕籠罩着山村,四周騰起了霧氣,空氣中瀰漫着柴禾炊煙的味道,一切讓人感覺安寧而幸福,似乎時間在這一刻停滯了,被某種感覺打開重重的記憶之門,來到了悠遠的某個溫暖的場景。
很快男人們在中間燒起了一堆熊熊的篝火,這一天殺牛節的儀式卻是一種近乎自虐的行爲,讓周希睿幾個人感慨這個民族的堅韌和勇猛。
首先是印第安人的激烈舞蹈,伴隨着快節奏的鼓點打破了夜幕的寧靜,男人們跳起了““太陽舞”,毛利安人認爲跳“太陽舞”,是勇士們用血肉對自己毅力的一種磨練的機會。
他們認爲那些在衆目睽睽之下讓人在皮肉上切割的人,如果能做到沉靜自如,毫不流露痛苦的表情,便是英雄了。
但如果忍不住叫出了聲,或是耐不住痛而逃跑的人,則從此只能穿女人的衣服,做女人乾的燒飯,打掃的雜活,永遠失去了男人的驕傲。
“黑安妮絲”說:“毛利安人很多年前的部落頭人,他得名字叫做“坐着的牛””。
“坐着的牛?這名字太牛了,他怎麼不叫站着的牛”阿措打趣道。
“名字並不固定,在這裡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給自己改個名字”“黑安妮絲”笑道。
“別說話,聽女士講”鍾躍明制止阿措打岔說道。
“在很多年前那場有名的“大小羊角”戰役前,部落頭人便是跳了太陽舞的。跳舞之前,他的雙手染成紅色,肩膀則塗上藍色以表示天空。
他結拜的弟兄用一把刀和一把鐵勺在他的左,右臂從手腕到肩膀一邊各割下五十小片皮。
這割肉的典禮前後大約有三十分鐘,每割下一片皮肉,這位長得跟他的名字一樣的頭人便唱一句歌,據說是爲了頌神。
在他身旁的其他人,不是跑掉便是痛暈了過去,唯獨坐着的牛對自己肩膀和胸脯淌下的血毫不在意,仍然坐着紋絲不動。
等一百片皮肉割罷,他將臉沐浴在陽光裡,開始他的太陽舞,跳了兩日兩夜,直到第三天的早晨昏倒爲止。”黑安妮絲說完,滿臉的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