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卓心裡有些失落,他不自覺的走到一直以來練林塵練功的林子裡,看到白衣少年不在身邊,心裡煩悶的在林子裡舞着劍。
離開後才發現,對他在身邊早已習慣了……
新任知府一家慘遭仇家滅門一事,溫玉蘭在下午去找白卓時聽說的。她沒有太大意外,李醇差不多都告訴她了。
林塵的突然離開,讓溫玉蘭也很失落,不過通過這事讓他發現了白卓是喜歡林塵的事實。
看見依在大樹分幹上的白卓在喝着酒,溫玉蘭不禁鼻子一酸,有點虐戀的味道了,不過這裡的酒不是我說,根本喝不醉人嘛!
林塵會去哪裡呢?還會每天繃不住發笑嗎?還會吃葡萄嗎?
“白卓!”
知道白卓發現自己了,溫玉蘭喚了一聲。
白卓從樹上落下來,一臉迷茫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好一個翩翩青年!
無論溫玉蘭說什麼,白卓就是擡頭看一眼她,然後繼續喝着酒。
溫玉蘭很想知道地上那麼多空酒罈,都是被白卓喝光的嗎?也太能喝了吧!
……
太陽西垂,樹林裡傳來倦鳥歸巢的聲音。
溫玉蘭與白卓在林子裡相攜而行,晚霞灑在兩人身上,給這片樹林平添了一分安寧。
把喝醉的白卓扔到牀上,溫玉蘭抹了抹頭上的汗,這麼低度的酒居然都能喝醉?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幫忙把白卓的外衣和鞋子脫掉,再幫他蓋上被子,溫玉蘭扭了扭發酸的肩膀,轉身離開白卓的牀前。醉鬼什麼的最討厭了!
轉頭看着拉住自己右手的白卓,溫玉蘭往外扯了扯自己的手,發現暫時沒有脫身的可能,她只好認命的蹲下等着男人睡着鬆開攥着自己右手的手。
“娘,卓兒好難受……”
溫玉蘭被白卓的稱呼打敗了,她嘴角抽了抽,果然被當成他老孃了。
“卓兒居然喜歡男人,娘,他走了,我該怎麼辦?”
白卓閉着眼睛,俊臉因爲難受,上面的五官有些扭曲,他拿着溫玉蘭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這裡,好難受!”
溫玉蘭愣了一下,白卓恐怕從初識林塵就對他關注了吧,不然怎樣的感情才生離就這麼痛苦?
收回思緒,用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白卓的手,沒洗手就沒洗手吧。
“卓兒乖,睡覺覺……”柔聲安撫着眼前抒發情緒的青年,溫玉蘭悄悄把自己的右手抽了出來,然後繼續安撫着。
看到牀上的白卓終於安靜下來,她站了起來,壓了壓蹲的發酸的腿。轉身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發酒瘋。
醇哥哥該回來了吧?她想着,笑着走了兩步---整個人朝後倒去,壓在白卓身上,只聽白卓悶哼一聲。
然後把溫玉蘭緊緊抱在懷裡,嘴裡喃喃道:“林塵,師父以後不罰你了,不要走……”
溫玉蘭欲哭無淚,拿我當你老孃也就算了,那我當林塵是怎麼回事,沒感覺手感什麼的大不相同嗎!
“白卓,我是溫玉蘭!”
掙扎着想從白卓懷裡脫身,溫玉蘭皺眉,被醇哥哥看到他會不高興的。
“林塵……林塵……”
臥槽!溫玉蘭感到身下白卓的變化,表情僵在臉上,大哥,酒後亂性使不得啊!
畢竟白卓有武功在身,溫玉蘭的盡力掙扎還是沒能從白卓身上離開,她無力的趴在白卓身上,微喘着。白卓有種睜開眼看看我是誰啊!到時候尷尬不死你!
聽到門外似乎有腳步聲,溫玉蘭立馬擡起來,“醇哥哥~快來幫幫我!”
接着溫玉蘭就看見李醇沐浴在晚霞的余光中,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超級超級有範兒!
白卓被溫玉蘭的大嗓門吵的也睜開眼睛,看到眼前近在咫尺的溫玉蘭,他愣住了,我幹了什麼……
李醇臉色明顯很不好,他大步上前把溫玉蘭打橫抱起,不經意看到白卓身體的反應,他的臉色又沉了沉。
瞥了一眼還在發愣的白卓,李醇冷哼一聲,抱着溫玉蘭疾步離開了房間。
偷偷瞄一眼李醇的表情,溫玉蘭頓時覺得不妙,她討好的笑笑。
“醇哥哥,我沒跟你說過白卓喜歡林塵的事吧?林塵不是突然離開揚州了嗎,然後白卓借酒消愁就喝醉了——”
溫玉蘭一路解釋,突然被李醇扔在牀上,堵住嘴巴,她當時就愣了,我還沒解釋到重點……
李醇一邊狠狠衝撞着,一邊心疼的凝視着哭着求饒的溫玉蘭,他憐惜的撫上女人嫣紅的小臉,加快了身下的頻率。
他很不喜歡她爲其他男人解釋,很不喜歡她被別的男人抱!很不喜歡她無所謂的樣子!
“單即墨……救救我……我要死了……”
溫玉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扭了扭身子想躲開李醇的懲罰。
突然李醇停了動作,他悶哼一聲後趴在溫玉蘭身上,果然他只是個分身……
“對不起。”
聽到李醇在自己耳邊的低喃聲,溫玉蘭愣了一下,單即墨?!
她抽噎着抱住李醇,“是我的錯,單即墨,我好想你。”
李醇看了眼牀幔外面的人影,他閉上眼睛等着自己被他召回去,永遠離開懷裡的女子,永遠做着他最初的身份——單即墨的右手拇指。
感覺到李醇似乎睡着了,牀幔外有聲音響起,溫玉蘭疑惑的拖着哪哪都不舒服的身體,掀開牀幔……
不遠處的燭臺上燃着蠟燭,有一個冒着熱氣的大浴桶,水面上飄着一層花瓣……
溫潤蘭揉揉眼睛,待確定眼前的都是真實的,她高興的笑了。
“單即墨,是你變出來的吧?”
拍拍壓在自己身上的李醇,溫玉蘭推開他想下去。
李醇睜開眼看了一眼外面,他驚訝的發現單即墨站在浴桶前對他笑了。下一秒,那個難得一笑的人消失不見。
泡過澡之後,溫玉蘭身上的不適感盡數消失不見,她高興的抱着李醇入睡,抱的緊緊的,生怕一個不留神單即墨就離開一樣。
李醇自嘲笑笑,然後把下顎抵在溫玉蘭頭頂,“對不起……”
睡的深沉的溫玉蘭並沒看到李醇這幅模樣,她只知道她醒了單即墨就離開了。
再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