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犬哮身子明顯震了一下,不過他旋即就恢復了草包本色,衝從山壁上躍下的猴王道:“剛纔敢說,我現在也敢說!豺叔、熊叔、虎叔、豹叔早都來了,就你一個這麼晚纔來,你還把我爸放眼裡嗎?!”
他這話顯然讓猴王更加生氣了,砰的一聲,猴王於半空中陡然加速,但見一道灰光劃破百米長空,地上被砸出一個徑長及丈的大坑,塵土瀰漫,好久不散。
好一陣子,焦傲、阿啞以及三馬纔看清猴王長相,魁梧的身子,炯炯的雙目,是條粗漢!可是再看下去,他一身衣服真是乾淨得可用“美”來形容,臉上半尺長的猴毛更梳得柔順非常,隨風飄動,好似泡過飄柔的絡腮鬍子,不愧是“美”猴王。
猴王端的自負,對旁人不屑一顧,只衝犬哮“嘿”的一聲冷笑,道:“侄兒又可曾把作叔叔的放在眼裡?”
“哼,你早不是我叔叔了!”犬哮激動地甩起了手臂。
“嘿嘿,那是,那是。”猴王點着頭,又道:“我這個老六就不說了。只問大公子你,又可曾叫過豺王一聲二叔?叫過熊王一聲三叔?叫過虎王一聲四叔?叫過豹王一聲五叔?嘿,豺叔、熊叔、虎叔、豹叔,你就這樣一直稱呼你老爸拜把兄弟的?!哼,豈有此理,我早說了犬浩打下的江山會敗在你這廢物手裡!”
犬哮當然知道犬浩就是自己父親,被他那個“廢物”氣得連吐幾個“你”字,道:“你還不是就向着犬天那雜種?!論妖力論血統,我哪一樣不及他了?!”
“你哪一樣不及他?嘿嘿,嘿嘿……”猴王冷笑着也不把話說下去了,其中意味卻是不語自出的。
犬哮更氣得發抖,只可惜自己打不過他,否則真想一掌劈了他,怎麼也要給他加上什麼罪名好好處置一番,狠狠道:“既然並不是一僧二家三山那幾個老傢伙追你,你怎麼現在纔來?!你幾個徒孫都比你早來好久!別告訴我你連幾個小猴子都不如!”
糟!焦傲和三馬都緊張地捏起了冷汗,看猴王剛纔的氣勢,這絕對是個大高手,如果跟他動起手來,那結果……
果見猴王的金光閃閃的眼睛裡透出了幾絲懷疑,“我徒孫?嘿!”儘管三馬衣服下貼了靈符壓住道氣,但妖猴特有的火睛能力他們是怎麼也冒充不來的,被猴王火般的目光一掃,真要打心底涌出汗來。
從猴王愈發陰冷的笑容看得出,他已經知道了,這幾家夥並不是自己同類,不過他並不是犬哮那樣的草包,一眼就認出了阿啞手中那妖界至寶之一的遮天手,陰笑轉爲疑惑,“咦?”壓下心頭震驚,又冷笑起來,“誰說猴王就不能走在小猴子後面的啊?一羣道士在後面追趕,我替我徒孫引開追兵不成?當然他們先到咯!”
“哼,你一個猴王能冒這險?!”犬哮自不會相信,瞧向了焦傲和三馬。
馬萬財雖不明白猴王爲什麼要替自己幾人隱瞞,但配合還是懂得的,忙道:“嗯,我們之所以能夠逃脫,正是大王爲我們引開了那羣道士和尚。”
猴王得意地哈哈大笑,“聽聽,聽聽,大公子,不要以爲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碰到道士就夾尾巴的,哈哈哈哈!”
“你……”犬哮指着猴王鼻子,卻已說不出話來了。
猴王看他狼狽的樣,再笑一陣,索性不再理他,轉向焦傲,嘿嘿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小猴子啊,給大王說說剛纔的爆炸怎麼回事。”這問題正是大家關心的,連犬哮也鬆下了手指。
焦傲吃過犬王一次虧,怕這猴妖也像那妖精一樣突襲自己,在他手掌剛觸及肩膀的一瞬間,就運起了十成屍氣,暗自防備,道:“當時我已經被那殭屍打暈,醒來後就看到壁上破了個洞,剛走出去,不知怎麼地那山洞就爆炸了。”
“什麼?!”犬哮驚叫着就衝過去抓起了焦傲衣襟,“你說是哪爆炸了?你給我說清楚!”顯然犬王受傷回去,並沒跟他提起蝠脈已毀的事
焦傲眼中兇光一閃而逝,終於壓下推開他的衝動,往陵墓方向一指,“不就是我掉下去的那個山洞麼?”
“你胡說!陵墓怎麼可能爆炸呢?!你……”犬哮突然發現又一次說露了嘴,要改口已是不及,果聽猴王叫了出來:“陵墓?!”
犬哮這時也沒心情跟他再吵下去了,怒“啊”一聲,帶着一羣妖精就往陵墓跑了去。
猴王面色漸凝,暗自嘀咕:“陵墓,犬族陵墓,這麼多年都沒聽提起過,犬浩到底搞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