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反對殺死「生肖」?”這個答案有些出乎雲瑤的預料,“你們「極道」不是要保護這裡嗎?”
“是……”燕知春點點頭,“但是賭死地級「生肖」是個很有意思的玩法,我不會干涉,你請自便吧。”
雲瑤聽後眯起眼睛,思索了一會兒之後嘆了口氣:“你們的想法我不做評價,就像你說的,我已經「迴響」了,就算你們真的要殺我也無所謂。”
楚天秋聽後眼神閃過一絲失落,隨後也苦笑着放開了拉住雲瑤的手,點點頭道:“也罷,雲瑤,你走吧。”
雲瑤聽後一隻手抓着地蛇的頭顱,一隻手牽起了甜甜:“甜甜,你想跟我走麼?”
甜甜有些發愣的看了看屋裡的衆人,說實話,這裡的人她一個都不熟悉,此時唯一熟悉的雲瑤也要走了,她又能去哪裡?
似乎漂泊纔是她的使命。
甜甜心中早有預感,這世上不可能有一個地方讓她安穩度日,不論是現實世界還是「終焉之地」,這幾天的日子過的實在太舒服了,也該終止了。
她思索了半晌,開口說道:“雲瑤,我……跟你走吧,這裡容不下我。”
雲瑤點點頭,然後環視了一下屋內衆人,問道:“還有人想跟我走麼?”
屋內的衆人見識到了今天這場鬧劇,沒有一人能夠立刻做出迴應,雖說楚天秋的行爲有些奇怪,但云瑤的做法在他們看起來更加極端。
不管發生了什麼大事,此時的楚天秋已經完全展示了作爲一個首領的全部資質,他能夠擊殺「地級生肖」,能夠使出神鬼莫測的「迴響」,更有辦法給衆人提供食物。
在這種情況下,雲瑤當場宣佈退出多少有些不妥,畢竟她不單單是一個普通的「參與者」,更是「天堂口」的副首領之一。
當一個組織的「副首領」要帶人出走,基本可以宣告組織的破裂,所以衆人綜合考慮之後,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見到半天沒人回答,雲瑤點了點頭。
“也好。”她說道,“我總會找到志同道合的夥伴,各位有緣再會。”
雲瑤落寞的抓着地蛇的頭顱,剛要走出房門的時候,一個聲音卻在房間角落內響起。
“雲瑤姐....…”
雲瑤停下腳步,緩緩回過頭看向那個皮膚黝黑的姑娘。
“我……也想跟你一起走……”李香玲小聲說道。
“李香玲..?”
雲瑤從未想過在這個房間中,唯一支持的自己的會是一個並不熟悉的女孩子,雖說她們在「天堂口」相識已久,可是自己從未和她參與過任何一場遊戲,只知道她不愛說話,「迴響」的能力也不出衆。
“你確定嗎?”
“我確定。”李香玲點點頭,“「天堂口」被侵入的那天晚上,我和喬哥一直戰鬥到最後一刻,我比誰都瞭解當時的慘狀。繼續留在這裡,我也只會不斷想起那天的事..…”
李香玲雖然沒有完全說明一切,但云瑤還是點了點頭,畢竟在窗外還有一堆李香玲的屍體。
那天晚上她見到了整個「天堂口」的人被屠殺殆盡,她一直挺到了最後一刻,亦或者說.……她連死都做不到。
這一切都是楚天秋的「複製」搞的鬼嗎?
“可以的,小李,你跟我走吧。”雲瑤想要上前去拉李香玲的手,卻忽然被楚天秋攔了下來。
他語氣冰冷的說道:“雲瑤,你和甜甜可以走,但李香玲不行。”
短短一句話讓雲瑤和李香玲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什麼……?”雲瑤皺着眉頭說道,“李香玲要留還是要走,應該看她本人的意思吧?”
“不。”楚天秋搖搖頭,“整個「天堂口」誰都可以憑自己的意願去留,可唯獨李香玲不行。”
房間內的衆人都看向他們二人,燕知春更是面帶笑容的捋了捋頭髮,感覺這一次的「天堂口」之旅似乎能夠得知很多情報。
李香玲聽後也面帶疑惑的問道:“啊?我、我不能走?這是爲什麼?
我……我的能力並沒有那麼重要啊......”
“你的能力至關重要。”楚天秋慢慢站起身,“雲瑤,如果你要帶走李香玲,我會不顧及一切舊情,不惜一切代價的阻止你。”
“什麼……?”雲瑤皺了皺眉頭,“楚天秋,你到底還隱藏了什麼事情沒有說?”
“既然是我「隱藏的事情」,之前沒有說,現在也不會說。”楚天秋看雲瑤的眼神再次變得瘋癲,“李香玲絕對不能走,她就算要化成粉末,也只能在我眼前飄散。”
房間內的氣氛有些不對,楚天秋顯然有些惱怒,衆人從未見過楚天秋露出這副神態。
似乎雲瑤的退出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影響,但「李香玲」三個字卻是他的底線。
這是爲什麼?
趁着衆人遲疑間,楚天秋回頭對身後的少年說道:“金元勳,把李香玲帶走。”
“明白,哥。”
話音一落,遠處迅速傳來鐘聲,衆人放眼一看,金元勳雙眼一閉,此刻已經從楚天秋身後如同鬼魅般的消失了。
雲瑤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大喝一聲“小心”,可話音還未落下,金元勳已經出現在李香玲身後,正準備反扣她的關節。
他的閃身非常奇怪,他並不像電影中出演的那樣發出光芒,也沒有行動軌跡,似乎一直都站在李香玲身後,此時只是順手抓住了李香玲的胳膊。
李香玲感覺右手被抓住,當即面色一冷,整個人凌空一轉,瞬間掙脫了關節的反向束縛,緊接着在空中伸出一腳蹬向了金元勳的胸口。
金元勳從未跟李香玲交過手,未曾料到原先沒放在眼中的姑娘居然身手如此了得,趕忙伸出雙手在胸前一擋住了這一腳。
這一招勢大力沉,讓金元勳整個人都退後了好幾步。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李香玲的雙手慢慢分開,擺出迎戰架勢,“但若你們覺得用武力就可以讓我屈服的話…...未免有些太小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