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成粉末.....
餘念安見證了終焉之日。
這並不奇怪,不僅是這一次,餘念安將會永遠的生活在這裡,見證每一次的「終焉」,除非有人能夠殺死她,否則她永遠不會消失。
可是誰又能夠殺死她呢?
儘管她是替身,可她卻擁有餘念安的一切。
齊夏自然下不去手,也絕不允許任何人下手。
這個地方不可以有任何人殺死任何的餘念安,寧可放過一萬,不能錯殺一個。
可是這樣下去……真的能行嗎?
就像齊夏心中所想,終有一日,這裡將「遍地餘念安」。
此時一個微弱的敲門聲響起,金元勳正站在門外。
林檎打開門之後問道:“怎麼了?”
“請問哪位哥叫齊夏?”金元勳問道。
“我是。”齊夏回答。
“哥,有個人來找你那樣。”金元勳組織了一下語言,“專程一個來找你的。”
“找我……?”齊夏皺了皺眉頭,只感覺腦子很亂,毫無頭緒。
“是個姐。”金元勳比劃了一下,“短髮很利索,眼睛亮亮的。”
齊夏聽後慢慢站起身,他想起這個人了。
蘇閃。
“好,我去見她。”
齊夏跟着金元勳出了門,果然看到那個眼睛會發光的女孩。
她正在愣愣的看着「天堂口」操場中央的屍山。
“蘇閃,你來了。”齊夏一走一邊說道。
“西邊,學校,天堂口,齊夏。”蘇閃皺着眉頭指了指面前的巨大屍山,“你是把我騙過來屠宰的嗎?”
“我的名字沒有那麼長。”齊夏搖搖頭說,“你應該瞭解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要屠宰你,不至於費這麼大的周折把你騙過來。”
“我覺得也是。”蘇閃點點頭,“所以你們這裡是做什麼的?收集屍體的嗎?”
“那倒不是。”齊夏環視了一下四周,問道,“你那個一米九的隊友呢?怎麼沒帶來?”
蘇閃沉默了一會兒,回答說:“我覺得你說得對,如果想要在這裡活下去,沒必要一直照顧弱者。”
“你又在撒謊。”齊夏盯着蘇閃的眼睛說道,“蘇閃,你害怕我給你指明的道路通向地獄,所以故意不帶隊友,是吧?”
蘇閃聽後苦笑了一下。
“齊夏,你真是可怕。”她搖搖頭說道,“爲什麼你總是能夠看穿我?”
“因爲你不是那麼冷血的人。”齊夏回答,“你曾在「兵器牌」的遊戲中奮力保護隊友,對你來說這只是昨天的事情,又怎麼可能在一天過後性情大變?”
“確實。”蘇閃說道,“齊夏,你畢竟親手殺了我,所以我不能完全相信你,但我的潛意識告訴我無論如何要來這裡看一眼。”
“你的決定沒有錯。”齊夏回答說,“加入我,會增大你出去的機率。”
“那麼……這個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蘇閃問道,“我們一直都會復活嗎?”
齊夏望了望身邊巨大的屍山,低聲說道:“先進來吧,我會告訴你一切的。”
蘇閃跟着齊夏回到了教室內,嚇了趙醫生一跳。
他知道這姑娘可不是什麼尋常角色,在「終焉之地」能夠跟齊夏正面交手數個回合的人根本不多見。
“給大家介紹一下。”齊夏說道,“這位叫做蘇閃,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從今天開始她加入我們了。”
喬家勁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蘇閃:“被騙人仔說「聰明」,那你肯定很犀利啊。”
蘇閃有些不好意思的跟衆人打了招呼。
說實話齊夏的這羣隊友看起來比齊夏和藹的多,讓蘇閃稍微安心了一些。
除了旁邊那個花臂男不像什麼好人之外,剩下的人看來都算和善。
“齊夏,所以你是「天堂口」的首領嗎?”蘇閃問道,“這裡一共有多少人?”
“我不是首領。”齊夏說,“我只是「天堂口」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
「天堂口」差不多有三十個人了。”
齊夏言簡意賅的跟蘇閃說了「天堂口」的行動目標--賭死所有生肖,之後又給她普及了一些「終焉之地」的基礎知識。
但令衆人沒想到的是,齊夏還順帶說出了自己和楚天秋的所有恩怨。
這一段話不僅說給蘇閃聽,更說給面前所有的隊友聽。
從齊夏跟楚天秋的第一次見面,一直說到上一次的廝殺。
這可讓喬家勁聽不下去了。
“騙人仔....你說天秋仔做了這一切?他在殺隊友?”
齊夏聽後點了點頭:“是。”
“既然如此我們爲什麼要加入他?”喬家勁越想越氣,“他這衰仔在想什麼?不行,我要去踹他一腳。”
“沒必要。”齊夏搖搖頭,“拳頭,我之所以留在這裡,是因爲楚天秋還有利用價值,他許給我的兩千九百顆「道」還沒有兌現,如果能拿到這種數量的「道」,咱們離出去就不遠了。”
衆人聽後面色都有些沉重。
像楚天秋這種角色,他真的甘願拿出所有的「道」?
如果他忽然發了瘋,將衆人再次擊殺又該如何?
林檎的面色也很難看,她在終焉之地行走數年,就算是「貓」也要給她幾分薄面,可楚天秋卻完全不在乎,他是真的瘋了嗎?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喬家勁又問。
“接下來由「蘇閃」充當團隊的新大腦,負責給你們安排遊戲。”齊夏說道,“這一次所有人都不必聽楚天秋的安排。”
衆人聽後感覺不太對。
“蘇閃充當新大腦……”喬家勁眨了眨眼,“那你呢?”
“這一次我有特殊行動。”齊夏說道,“我將孤身前往各種「地級」遊戲,如果你們想活命的話,儘量不要去到這些遊戲中,以免你們的對手是我。”
“孤身前去「地級」.….?”
許久沒說話的韓一墨此時終於開口了:“齊夏……不對吧?”
“怎麼?”齊夏扭頭說道,“哪裡不對?”
“你身爲「救世主」.…...爲什麼要單獨去參與遊戲?你不應該帶我一起去嗎?”
齊夏感覺這個問題有點可笑。
說句難聽的話,他就算帶任何人去,也不可能帶韓一墨去。
“你們不必去送死了。”齊夏搖搖頭,“我自己去就行,記得我的忠告,儘量不要參與「地級」。”
此時,在房間角落中坐着的那個面色蒼白的年輕人冷不丁的開口說道:“內個,哥們兒.….能不能單獨和你說兩句話?”
“單獨?”齊夏略微一怔,開口說道,“好,我們出去吧。”
二人來到了校園中。
年輕人盯着齊夏看了半天,慢慢露出了笑容:“你這人怪逗的,不讓我們去參與「地級」.....”
“你說什麼?”
“爲什麼我們不能去參與「地級」遊戲...然後在遊戲中殺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