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陣敲門聲,幾人都各自一驚,面露疑惑之色,於是盧養性走出屋子,剛一打開門一對凶神惡煞的士兵衝進院中將盧養性圍在中間。
其中一個長着絡腮鬍子的軍官呵斥道:“從濱海市來的那四男一女呢?叫他們出來!”
盧養性看着全副武裝的士兵,露出幾分懼色,結巴道:“沒,沒有人來過呀!”
“媽的!”軍官一腳將盧養性踹翻,直接揮手叫人進屋。
江凌雲看到人衝進來的時候便感覺到一絲不妙,今天在鎮子裡衝撞了楊勝利,想必是這小子一定是來打擊報復了。
想跑也來不及,萬一被發現,這些天殺的直接開槍,那麻煩就大了。
自己倒可以輕易的躲開指彈,可是秦順他們四個呢?如果對方動武自己還可以保護好他們,可是一旦動起槍來,自己不敢保證一次能護全四人。
一旦子彈打中,到時候那楊勝利直接上報說秦順他們感染瘟疫死了,就算自己說清事實真相,能有幾個人相信呢?
軍官帶人衝進屋子,看了看江凌雲等人,笑道:“想必幾位就是濱海市來的了,跟我走一趟罷,楊科長有請!”
果然不出江凌雲所料,是楊勝利打擊報復來了。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跟着這位士兵走出院子。
臨出門,江凌雲看了捂着肚子滿臉痛苦的盧養性,安慰道:“盧鎮長您別擔心,我一定可以控制住這場瘟疫,你放心。”
盧養性點點頭,看着江凌雲他們被帶出門去,他顫顫巍巍的站着,呸了一口,“媽的,這都是什麼破世道,好人怎麼總是不能得勢!”
鎮政府在南安鎮內可謂是一棟豪華的建築了,兩座兩層小樓,樣式雖然老了,但是在這滿是茅屋、木屋的鎮子裡也算是鶴立雞羣,十分鮮豔。
大門口站着四個士兵,警惕的注視的周圍。
軍官走過去說了聲,江凌雲等人便被帶至院中。
院子裡一片轟轟烈烈的景象,一個個身穿白大褂的人手持文件夾來來往往於兩棟樓房之間,但是從另外的一個偏房內卻傳來陣陣飯菜的香味。
“不是說楊科長找我們?帶我們去吧!”江凌雲一走進院中,就對着士兵喊道。
“你們就站在這等着吧!記住不要亂走動,我們楊科長正在會議室裡面吃飯呢!”這個士兵拿着槍吆喝着說道。
會議室內酒意濃烈,煙氣繚繞,一個個所謂的專家前赴後繼的向楊勝利敬酒。
楊勝利忙得是不亦樂乎。
江凌雲聞着從裡面飄出的香味,面露憤怒,“好個什麼專家組,外面的鎮民正在水生火熱裡,你們在這裡大魚大肉的真是快活啊!”
江凌雲並未因此衝動,而是繼續耐心的站着,聽着裡面的聲音。
“楊科長,這次事成之後你可得好好提拔小弟我啊!”伍小輝滿面紅光端着酒杯對楊勝利說道。
楊勝利擺擺手,不以爲意道:“伍老弟說哪裡話了,我們是兄弟,哥我好了,你能差嗎?”
二人舉杯痛飲。
一個坐在楊勝利身邊的白髮老頭露出幾分擔憂之色對楊勝利說道:“楊科長,那阮院長派的那幾個人已經來了,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們不做作,然後向上面反應,那麼……”
楊勝利抿了一口酒,轉過頭來對着這老頭笑道:“怕什麼?就憑他們幾個還想上告我?”
“楊科長,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再怎麼說這阮院長也是王書記那邊的人,要是告到王書記那,那我們就麻煩了。所以我的意思是,至少我們得去鎮裡走訪一下,查查看病因到底在哪裡,這樣也好研究解讀呀,我們可不能給機會,讓他們先一步找到瘟疫的根源。”老頭勸道。
伍小輝不滿的開口道:“我說王醫生,叫人去鎮裡,誰去?萬一染上瘟疫那咱們可就都完了!要不,就麻煩王醫生你去一趟?再說了,憑他們五個小屁孩,還能找到瘟疫的根源,那什麼江神醫,我看就是個屁,江湖騙子。”伍小輝陰陽怪氣的隔着楊勝利說道。
王醫生老臉一紅,低着頭道:“我可沒時間,我還得研究瘟疫的臨牀表現呢!”
楊勝利急忙打圓場,舉起酒杯叫大家一起喝酒。
“一幫怕死的混蛋!”江凌雲罵道。
“你罵誰怕死呢?”站在江凌雲一旁的士兵突然舉起槍對準江凌雲嚷道。
“我罵會議室裡的那一幫混蛋!不是混蛋,是王八蛋!”江凌雲特意擡高了語氣,他相信此時在會議室裡的那些人,肯定能聽到自己的聲音,他的目的就是讓他們聽到。
伍小輝聽到江凌雲的聲音後,便放下酒杯,對着楊勝利道:“楊科長,那小子竟然罵我們呢,我出去非給他點顏色不可!”伍小輝說着,就準備起身。
“我跟你一起出去,我倒要看看,他們幾個長了幾個膽,竟然敢罵我們。”楊勝利說完也起身,然後隨着伍小輝一起向着院內走去,那其他的幾個所謂的專家,也跟在楊勝利和伍小輝身後。
“你特麼的在罵誰?”伍小輝一出來,就指着江凌雲的頭問道。
江凌雲不屑的看了伍小輝一眼,雙腿輕輕一動,便閃到伍小輝身邊。伍小輝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感覺自己身子輕飄飄,左邊臉火辣辣的疼。
“哎呀!”一聲慘叫,伍小輝左邊臉紅腫的可怕,頓時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幾步。
江凌雲的動作極快,在場的人都傻了眼。
這時,只見站在一旁的楊勝利也露出一絲懼色,他伸出顫顫的手指着江凌雲,哆嗦道:“江,江凌雲,你別,太過分,你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人嗎?”
江凌雲不屑一笑,道:“我打的是一條放肆的狗!”
“你,你竟然敢打我?還罵我是一條狗。你知道嗎、我可是副市長的侄子。”伍小輝一邊捂着自己的臉,一邊囂張的吼道。
江凌雲一聽伍小輝的話,一點也不客氣更不膽怯,笑道:“別說你是副市長的侄子,就算你是省長的兒子我也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