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則是吃了一驚,尷尬笑道:“什麼數十位教主、幫主、洞主、島主?還有一百種靈丹妙藥?在下可全不明白。”
遊迅被我搶先了一回,不甘示弱正要搶着插嘴,我卻趁機把話筒讓給他了,他一聽令狐沖如此問道,又不敢明說只好打個哈哈說什麼有天大的單子其中詳情也不敢說。
我正是要他說這一句話,趕忙拉過令狐沖與他耳語:“令狐兄這些人不敢和你說實話,不過兄弟卻有良言相告,只是時機未到,時機到了一切自然知曉。”
令狐沖見我神秘兮兮的,卻無意駁我的面子,那邊張夫人等人已一一過來與令狐沖招呼,前呼後擁地將令狐沖迎向五霸崗,我跟在人羣中看着華山掌門嶽不羣夫婦的尷尬神情,還有源源不斷地邪魔歪道,心說這場鬧劇越來越好看了。
原路返回衝上五霸崗,黃伯流、司馬大等人還沒回來,五霸崗上冷冷清清卻也沒剩多少江湖人士,儘管如此依舊不少人爭相向令狐沖敬酒,一通豪飲也是傾灑無數美酒。
我心想着也快該平一指出場掃這些人的興了,果然沒多久殺人名醫露了面,一搭令狐沖脈搏,眉頭又皺起了許多:“令狐公子,你如何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體內本已多了七種真氣,雖然難治老夫總算想出了些許辦法,可這許多天未見,爲何卻又傷上加傷?”
他拉着令狐沖進到草棚,繼續慢慢診治,五霸崗上僅剩的羣雄對這殺人名醫都是敬畏有加,全都留在外面由黃河幫衆招待着吃喝,華山派衆人則在嶽不羣帶領下主動下山迴避。
我挨近草棚,豎耳偷聽卻聽那平一指嘆氣連連,細數令狐沖如何不該亂服補藥,又如何不該失血過多,把他這幾天的豪情壯舉全都貶低了夠,令狐沖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全然不當回事,只說生死有命,既然治不好又能怎樣。
這下可把平一指給氣住了,所謂殺一人、醫一人,醫不了人怎麼辦,有違聖姑所託,實乃天打五雷轟,沒過多久他老人家就想不開要咬舌自盡了,趕巧令狐沖忍不住酒癮被桃谷六仙拉出去喝酒,我忽然想到一個主意,平一指還不能死,令狐沖即使日後練了吸星大*法,也難免有諸多後遺症,要是有平一指爲他調理一番豈不是事半功倍(還不用再受任我行的要脅)。
於是我急忙閃進屋內,連點平一指的穴位,令其造成假死之態,待得令狐沖回來平一指已是搖搖晃晃,口吐鮮血,‘命不久矣’。
也就是這個時候,五霸崗上亂了套,羣雄不知從哪裡得到的消息,紛紛來向令狐沖告辭,想必是聖姑任盈盈已經放出了口風,不要他們多管閒事。
頃刻之間,人已走得乾乾淨淨,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不過想到等會兒還有少林派的弟子來瞎攪和,索性留在附近靜待聖姑的到來,也好一飽眼福。
於是藏在暗中靜觀其變,此刻五霸崗上只剩令狐沖孤零零一人,望着滿地狼藉不由得幾分悽楚,撲通一聲忽然栽倒在地,想是內傷發作,他掙扎着正要起來,草棚之內卻傳來淡淡的琴聲。
正主來了,卻不想任盈盈已進了草棚,令狐沖聞得琴聲漸漸好轉,竟能自行站起去向任盈盈請安:“令狐沖參見婆婆。”誰知任盈盈未曾答話,繼續又彈了一會兒,像是要幫他平復混亂的氣息。
我趁機閃到草棚後面,偷偷往裡觀望,索性平一指躺在後面沒有像書中說的那樣被化了屍,畢竟任盈盈還不是無法無天的韋小寶。
聽她二人說了會兒話,忽然有不識趣的人插嘴道:“我當這些邪魔歪道都跑光了,看來是怕了咱們少林派的威名。”
這人自吹自擂好不害臊,旁邊卻還有人搭腔:“方纔聽見似有琴聲,保不準還有沒逃利索的,咱們過去且看是哪路人馬?”
他們說罷直奔草棚而來,令狐沖一聽立馬跳了出去,要爲任盈盈遮風擋雨,來的這幾人正是少林派和崑崙派的三個倒黴蛋,不識趣硬要一睹聖姑芳容,結果逼得令狐沖使出獨孤九劍,把他們一個兩個全都打跑了。
剩下一個崑崙派的想要耍賴,非要和令狐沖比拳腳不可,我看了半天戲可不能袖手旁觀,凌空使出一陽指,正好對方一掌拍在令狐沖胸前,不妨被我暗算了一下,居然未能躲開令狐沖吐出的一口鮮血,還嚐了幾滴。
嘿嘿,這下歪打正着那人吐下令狐沖的毒血,沒過多久就不支倒地,連令狐沖都大感意外怎麼僥倖得勝。
我見兩人閒談了一會兒,相互扶持着離開了五霸崗,我趕緊閃進草棚將平一指救下,想起方纔他險些被任盈盈給拿藥化了,真是虛驚一場。
當即救醒平一指,謊稱是任盈盈讓我前指點他,我問他可知聖教的絕學吸星大*法,平一指聞言臉上略有恐懼,只道曉得那乃是本教概不外傳的寶典。
我接着又說:“聖姑讓我問你,若是令狐公子習得聖教寶典,可有法子治好他身上的絕症。”
“這個自然!”平一指連連點頭,不過誰又能想到令狐沖會有奇遇習得吸星大*法。
“所以平大夫只需思考令狐公子若是習得吸星大*法之後,該如何調理他的身體便可。”我故意賣了個關子,“相信日後聖教必能記你大大一功,你只需照聖姑的意思辦即可。”
“既然是聖姑的意思,那平一指一定照辦。”平一指死裡逃生,自是竭盡全力去替令狐沖思考調理之法,想必將來令狐沖也不必再爲此事而左右煩惱。
解決完五霸崗上的事,又爲令狐沖鋪好後路,我終於可以心滿意足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