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話由貧道來說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只不過,有一件事是可以確定的。”李雲一臉認真的說道:“關於你的丈夫,或許並非自出於自己的意志去縱火的,而是有一些別的原因,導致他變成了現在的這一副模樣。”
老闆娘擡起頭來,看着李雲,眼神裡充滿了意外。
“道長,您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他不是因爲自己去縱火的?那又是因爲什麼?”
“貧道正是爲此而來,若是居士想要知道你丈夫變成這樣的原因的話,可否向貧道說明,這段日子,你家丈夫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不一樣的變化...”李雲盯着老闆娘的雙眼說道。
老闆娘沉默片刻後,還是選擇了說明。
“我家丈夫從上個月開始...就變得有些暴躁,不正常,容易發怒,甚至有一次因爲菜做的難吃了一點,就對我大打出手,以前他都不會這樣的。”老闆娘眼角有熱翔劃過,聞者傷心,見者憐惜。
一旁路過的客人們看到李雲一個年輕道士,再看看老闆娘,都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什麼不可描述的東西上去...
對此,李雲沒有任何見外,只是默默的聽着老闆娘的話,再展開靈海,聽聽周圍人的細聲細語。
‘老闆娘這是守活寡了吧...’
‘嘖嘖,丈夫纔出事沒多久就找了新男人誒,真羨慕那牛鼻子,這身材,我的媽呀...’
‘也許不是呢?老闆娘可不是那樣的人,她平時和男人說話都會保持着距離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誰知道老闆娘骨子裡是不是一個那啥的女人呢?說不定她還喜歡和N個男人一起呢,你看她那麼年輕就和老闆在一起了,老闆這中年人精力可是很難...’
‘閉嘴吧,羨慕就羨慕,別詆譭人家。’
從他們的話裡聽的出來,老闆娘是真正的閨秀,很少跟男人單獨說話,平時的世界裡除了老闆以外沒有其他人。
【並非因爲出軌被丈夫打罵...】
到後來,這些人討論的就是多麼羨慕李雲這小子,多麼羨慕老闆,對老闆娘表現出十足的佔有慾。
當然也僅僅只是說說而已,真動手還是不敢的。
同樣的,李雲也承認這老闆娘的魅力真的十足,有着大家閨秀的氣質和人妻的氣質,再加上年紀尚輕容貌漂亮端莊,看起來不過25歲的樣子,按照李雲的計算方法的話,含香魅力是10點,柳燕璃是1點,那麼老闆娘的魅力值足足有0.1那麼多,當真是恐怖如斯...
李雲緩緩閉上雙眼,收回靈海,不再聽他們叨叨逼,大概內容都沒啥營養,大多是敗犬的哀號聲。
“到後來,嚴重的時候,他甚至想要讓我把孩子打掉,我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他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狀況貧道已經知道了,恕貧道冒昧一句,夫人姓名爲何?”
“我叫秋雨綾。”
“夫人好名字。”
“嗯,我家丈夫也是因爲這個名字纔跟我結緣的。”秋雨綾的眸子中流露出無盡的溫柔來:“當時的他,是多麼的溫柔啊...認識他的時候,他雖然不喜歡說話,可最喜歡的東西就是小動物了,遇到流浪貓被淋雨的時候,會把自己的傘交給流浪貓,自己選擇冒雨奔跑回到假裡,之後還傻傻的跟我說明...”
李雲聽完後,問出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
“那麼夫人知道,這旅館,它的前身究竟爲何?”
秋雨綾頓了頓後,說道。
“我,不知道。”
“這樣嗎。”
白沉一擊就打碎了這溫泉的牆壁,施加了隔音結界後,這裡有多大動靜外邊都聽不到。
殘留在這裡的【恐懼】伴隨着灰塵爆發出來,已經很久沒人打開過這裡了。
從這裡變成了旅館之後,就沒有人再進來過,除了白沉還有小狐狸和黑貓。
黑貓興奮的在這牆壁後,漆黑一片的小房間裡蠶食着恐懼的小碎片。
白沉踏入這地方後,一邊打着哈欠,一邊撫着牆壁。
“嘖嘖,原來是這樣的地方。”白沉從牆壁上,刮下了一排白色的石灰粉:“看來是用來保存某些東西的,保存某些不能讓人知道的東西...”
一股臭味從裡邊涌出,這臭味白沉早就已經習慣,小蘇璃則是瑟瑟發抖的縮成了一團,九條尾巴包圍着自己的腦袋,只留下一條細縫讓眼睛能看路。
恐懼中帶點小好奇,和被恐怖片嚇的要死要死還堅持要看的人一模一樣。
“話說你那麼害怕的話就應該跟你爹那敗類去套未亡人的話啊,跟我來幹嘛喲...”
“未亡人是什麼意思啊,沒死的人嗎?”小蘇璃天真好奇的看着白沉,語氣中又帶點恐懼說道:“我就是害怕,但又想看...”
“嗯...喜歡在作死邊緣試探的九尾狐狸,坦白說你這性格可真不像青丘國,狐妖之王呢...”
白沉眯着眼看向小狐狸,小狐狸一臉懵逼不知所措,狐妖之王是幾個意思。
“九尾狐不就是狐妖中的王麼...不對,應該是萬妖之王纔對,你這根本就不像是【王】的後裔啊。”
此時,白沉不再搭理小狐狸,而是轉身望向了這臭味散發的地點。
越來越濃,到了裡邊,連小狐狸都受不了了,整個毛茸茸的尾巴遮住腦袋。
黑貓則越來越興奮,吃着滿地的恐懼碎片,到最後直接消化不了,癱倒在地,再起不能。
黑貓,gg,退場原因,吃撐了——
白沉拍了拍響指,一發光亮術,無中生有的光源從他的手指迸發出來,整個房間都被照亮。
全部的全部,都呈現在了眼前。
臭味的源頭。
是一具具。
早就已經風乾的。
屍體。
小小的嬰孩屍體被整齊的擺放在架子上。
小蘇璃搬開了尾巴,悄悄的看了一眼,差點被嚇得直接暈倒,害怕的瑟瑟發抖。
“這這這這好好好害害怕啊啊啊!爸爸你去哪兒了啊...”
白沉則是面無表情,看着這風乾的屍體淡淡的說道。
“你看到了嗎?”
“看...看到了什麼啊?”
“他們...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