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找出味道的源頭在哪裡啊，實在太淡了，那種感覺。”白沉嘀咕道：“不過吃了一頓好吃的炒粉，還算不虧...”
“或許只是我產生的錯覺？嗯...大概是吧...”
白沉一邊自言自語，一邊主動打掃着道觀裡的衛生，活像是乖寶寶。
面對這樣的白沉，大家都選擇了沉默，實在太不尋常了，這個以掛機調戲隊友爲樂的渣渣居然會主動打掃門前的落葉。
究竟是龍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亦或者是精神崩潰的前兆，總之，對於白沉這貨來說，都是極其不正常的。
男默女淚，白沉默默的打掃着門前的落葉，靜靜思考着龍生哲學。
“他究竟經歷了什麼，變成這樣。”柳燕璃看着白沉總感覺渾身發毛，就連阿二都炸毛了。
“去了一趟三和區就變成這樣子了...”李雲頓了頓補充道：“哦，是在吃了一盤【黯然XiaoHun炒粉】後變成這樣的。”
“黯然XiaoHun粉，我還黯然XiaoHun飯呢。”阿二冷不丁的吐槽。
李雲有些意外，阿二居然連食神梗都知道。
“三和大神啊，這樣的羣體在網絡上爭議可不是一般的大呢...”柳燕璃感慨道：“其實我覺得吧，大可不必那麼關注評論或者是譴責他們，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非得規定每個人的活法都一樣麼，那也太無趣了吧，”
“所見略同。”
李雲笑笑，同意了柳燕璃的想法。
人生，是靠自己走出來的，不是靠別人評論出來的。
比如說擁有十套房的包租公，他的生活方式會讓人羨慕，哪怕他每天躺着收錢也是一樣，而三和大神靠勞動做一天玩三天就會被人譴責，被人鄙夷。
有人說人生是一場接力賽，包租公是祖上努力，沒有公平不公平。
但李雲覺得，至少請不要對只有一個人奔跑的人施加嘲諷，他們一個人奔跑，是接力賽的落後者，甘於落後的態度沒啥不對的...畢竟有時候再努力奔跑也跑不過前面的那個人。
人力有時而窮，一個人能戰勝幾代人奔跑的僅僅只是少數而已。
“爸...”
小蘇璃一下子撲到了李雲的懷裡，李雲下意識的接住，卻感到一沉。
有點重，不是狐狸的重量...
“嗯...有體重了？”
李雲有些驚喜於手中的重量。
小狐狸的【理】終於在這時候形成。
也就是說，小蘇璃在這個時候完美的化形，不用再借助於酒和道觀的土地就能維持人形態。
此時，李雲仔細看了看小蘇璃現在的體形...
讀小學的話，有點大。
初中生的話，又有點小。
略小於初中生的平均體形，李雲想了一下，這可以直接去讀初中了。
“上學！上學！我要上學！”
小蘇璃興奮的跳了起來，跳的比李雲腦袋還高...
還高...
“額...”
李雲愕然，用靈視看了一遍。
原本屬於九尾狐的身體裡沒有纏繞的靈海，現在纏繞在了小狐狸身體裡，密密麻麻，縱橫交錯。
這是怎麼回事？
“白沉。”
“咋？”思考龍生的白沉應召喚而來。
“妖狀態下沒有靈海，人狀態下就有，這正常不。”
“你在逗我，這種事怎麼可能會有，老子縱橫萬界那麼多年還能有錯？要是有這種情況的話我當場吃...”白沉這三斤還沒說出來呢，就被眼前的小蘇璃給噎了回去。
相比於白沉，這靈海很弱，弱到不值一提的程度。
然而這不是弱不弱的問題，是有沒有的問題...
“當場吃三斤幹炒牛河...”
“嘖。”李雲有些遺憾，還想看白沉騙吃騙喝呢。
“身爲妖沒有靈海，但化爲人的時候靈海就長出來了...”白沉說道：“你變回狐狸形態試試。”
小蘇璃挺聽話，變回了九尾狐的形態。
身上的靈海也消失不見。
再變ChéngRén時，靈海又出現...
“妖形態和人形態完全分割開來了...完美的跳過了【規則】的懲罰階段。”白沉一通分析後說道：“沒有靈海不能化人，所以化人後的妖有靈海不在規則的限制之內...”
李雲明白，就好像出了bug一樣。
妖是不允許有靈海的，一旦產生靈海，就會像那psp精一樣被規則限制。
小蘇璃就是bug，她是不能留存於世上的妖，但她留存在了世上。
留存在了世上後沒有靈海，所以不算是妖。
然而因爲先天的緣故可以變ChéngRén，變ChéngRén後，就不再是妖，所以可以擁有靈海而不被懲罰。
人是人他媽生的。
妖是妖他媽生的。
妖他媽生的變成了人，那麼究竟是人還是妖？
“人和妖不能擁有靈海。”李雲總結道：“但人妖可以...”
“我了個去，你這比方打的真是有點騷，但好像沒什麼不對的。”白沉吐槽道。
“先教教小狐狸怎麼控制靈海還有神通吧，不然上學的時候一蹦三丈高不得嚇死人。”
教導工作自然交給了白沉這專業的，剛好還能讓他轉換轉換心情，不再去想三和街那裡吃到的黯然XiaoHun粉。
坦白說李雲還真沒有吃出什麼奇怪的味道來，只覺得那攤子有些讓人在意的地方——也許是老闆娘還挺漂亮的原因吧。
又或許只是空氣撞擊產生的幻覺吧，反正有小白在那兒看着...
“規則的漏洞嗎...是漏洞，還是故意留下的呢...有趣。”
有時候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比如說，小蘇璃的戶籍問題，打個電話給楊天虎直接就解決了，第二天就把戶籍給弄了過來。
在戶籍上，小蘇璃是李雲的妹妹，而李雲則作爲唯一監護人。
看着紅色本子上的名字，李雲感慨，孩子終於要上學的心情，那可以說是相當的複雜。
人生，就是這樣，充滿了各種各樣的不確定性。
“雖然早就錯過了考試，不過沒有開學，能給你一次補考的機會，你有信心考上嗎。”李雲認真的盯着小蘇璃的臉龐。
李雲打算讓小狐狸讀自己以前的母校，是需要考試分數上的公立學校。
楊天虎之爲所欲爲系列...
不過畢竟只是小升初的考試，再加考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我有信心！根本不知道怎麼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