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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間大廳,應邀而來的一羣名醫聖手還未離去,他們在等待,等待江晨的診療結果,雖然他們打從心底裡不認爲江晨能夠治好樑思遠身上的奇寒之症,可是,不知爲何,伴隨着等待的時間越來越久,他們心中便就下意識的感覺有些惴惴然。
但很快,他們心中的那一絲惴惴然就消失無蹤了,因爲,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看見江晨被樑川從內室送出來了,而且,最關鍵的是,送人的樑川滿臉陰沉之色,儼然一副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爲什麼心情不好?這還用得着多說嗎?肯定是他的父親知府大人樑思遠的病沒有被江晨治好,甚至,還有可能更加惡化了。
“果然就是個走江湖賣膏藥的遊方道士,連我們在藉助樑王府四寶的情況下都束手無策的奇寒之症,他怎麼可能治得好?!”
以爲江晨沒有治好樑思遠的大夫們,忽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在他們看來,要是樑思遠身上的奇寒之症被一個看上去十分年輕的遊方道士給治好了,那麼,他們這羣名醫聖手豈不是丟人丟大發了?畢竟,他們方纔可是一羣人聯起手來,都沒有治好樑思遠身上的奇寒之症。
更有甚者,諸如秦牧之等感覺受到了侮辱的人,此時此刻,紛紛揚聲開口,口中話語,滿含譏諷嘲笑:
“咦?這不是知秋道長嗎?怎麼才這麼一會兒工夫就出來了,難道你這麼快就把知府大人的病給治好了?”
“嗯,看來這位知秋道長果然醫術通神,片刻之間就能夠治好樑知府身上的奇寒之症,真是了不得啊!”
“哼!什麼知秋道長,說到底就是一個走江湖、賣膏藥的遊方道士,醫書都不見得讀過一本,不過懂得幾個偏方,就自以爲醫術神通,不治死人就算不錯了,你們還真指望他能夠妙手回春啊!”
“秦老先生說得不錯,原本以樑知府的身體狀態,還能支撐一段時間,供我們找尋新的診治方法,如今只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一句一句的言語,嘲諷之中,更有着幾分落井下石的意味兒,可見世人心態,冷漠的叫人心寒。
對此,江晨尚不在意,畢竟,對他來說,這些所謂的名醫聖手,不過只是一羣自以爲是的無知凡人罷了,根本沒有作爲對手讓他正視的資格,那些嘲諷叫囂,只會更加明顯的彰顯他們的無能。
但是,樑川就不同了,他正憋着一腔的怨憤,因爲,就在不久之前,這些人正在嘲諷的江晨在他的身上下了一道據說讓他此生都不能做半點惡事的靈禁,他憤怒,充滿怨念,但一來江晨治好了他父親樑思遠的疾病,二來江晨有着他無法抗衡的神通,不管是論理,還是論力,他都無法抗衡江晨。是以,此時此刻,當他聽到秦牧之等人嘲諷江晨的時候,沒來由的便是一陣怒火難當,隨之口中發泄似的一聲大喝:“夠了!你們說夠了嗎?說夠了就全都給我閉嘴!”
乍聞這聲大喝,正在羣策羣力嘲諷江晨的一衆名醫聖手們不禁齊齊爲之身子一顫,然後紛紛停下了口中夾槍帶棒的話語,大廳裡,一時之間,竟是變得安靜異常,詭異的氣氛,正在蔓延。
“咳咳......”好半響,纔有秦牧之一聲輕咳,打破了廳中寂靜,他面向樑川,義正言辭的出聲說道:“樑公子,可是這庸醫沒能治好知府大人身上的奇寒之症,亦或是他用了什麼極端之法,反而更刺激了知府大人體內的寒氣爆發,以至知府大人病情加重,才讓公子如此怨憤?!”
“什麼?”詫異之間,樑川沒有聽太清楚,不禁又連忙出聲追問道:“你說什麼?!”
秦牧之聞言見狀,還當自己猜中了事實,不由得爲之心中一喜,但他很快就悄悄的壓下了心中的欣喜,臉上依舊一片肅然,口中的話語更是肅然至極:“我是說,這知秋道士不通醫術,非但未能醫好知府大人,更有可能還得知府大人病情惡化,如此庸醫,實當嚴懲,不可輕饒!”
“不錯,秦老先生說得極是,這等庸醫,就應該嚴加懲戒!”
“自古庸醫多害人,留着他就是個禍害,應該將他抓起來,關進牢房,免得他四處行騙,害了別人!”
“就是,就是.........”
秦牧之話音方落,一羣老大夫們便爭相附和響應,一來是爲了挽回顏面,二來是爲了他們集體的利益,你一句、我一句的,彷彿已然看到江晨被憤怒的樑川抓起來的情景,臉上滿是興奮笑容。
“哈!”見狀,樑川不禁爲之一聲輕笑,不知是自嘲,還是在嘲諷對方,他有些敬畏的瞧了瞧身旁的江晨,當即轉過眼來,衝着秦牧之便是一聲冷哼:“我說秦老先生,你哪隻眼睛看到知秋道長沒有治好我父親了,還病情惡化?真是可笑!”
聞得此言,秦牧之等人不由得爲之一愣,他們臉上的笑意,也在瞬間,紛紛凝固,心中更是忍不住的向下一沉:
“他這話是說什麼意思?難道說........這個遊方道士真的治好了知府大人身上的奇寒之症?”
話說,這可不是他們希望看到的結果,知府大人的病得治好,但是,治好這病得應該是他們,而不是一個正在被他們嘲諷的遊方道士,可眼前的現實情況,似乎有些不大如他們的願!
樑川也不是什麼蠢笨之人,立時就瞧出了他們的心思,當下臉上神色一寒,口中冷聲道:“知秋道長依舊治好了我父親身上的奇寒之症,所以,現在諸位可以離開了!”
被下了逐客令,廳中的一羣名醫聖手們頓時各個臉龐漲得通紅,尤其是秦牧之,更是有些渾身發抖,他是杭州境內最具威望的老大夫,如今卻敗在了一個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的遊方道士手中,這實在是讓他感覺太過屈辱!
“可惡,老夫一世英名,該死的臭道士!”秦牧之有些咬牙切齒的看了江晨一眼,當即轉身便走。
眼見着秦牧之都走了,剩下的大夫們哪裡還呆得住,一個個的,全都氣呼呼的,紛紛提起藥箱,離開了大廳。
正如樑川口中所言,到了此時此刻,他們確實已經沒必要留下來了,畢竟,知府大人樑思遠身上的奇寒之症已經被江晨治好了,他們這羣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的大夫,留下來不過只是徒惹羞辱罷了。
學醫的就是這樣,醫術好不好,可不是光最上說說,也不是看名望大小,最直接的證明,就是你能否治得好病!
技不如人,還有什麼可說的,一衆人等離開了樑府,回身一望,臉上眼中滿是怨憤,但面對樑府,他們實在不敢發作,因爲他們很清楚,縱然他們是名醫聖手,但對上官家出生的樑家,也不過就是雞蛋跟石頭的碰撞。
可是,轉眼過後,他們就把滿腔的恨意發泄到了江晨的身上,他們是對付不了樑家,可是,難道他們還對付不了一個遊方道士嗎?
“這幫傢伙,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呢!”江晨是何等人物,雖然幾百年來,他未曾再渡雷劫,但是,一身修爲逐漸精湛,法力之強,已然不弱於一般的陸地神仙,秦牧之等人對他生出惡念一瞬,江晨已然有所感應,對此,他並不在意,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會任由自己被人算計。
畢竟,人雖然不會跟向自己挑釁螞蟻計較,但這並不代表人不會伸出一根手指將惹自己心煩的螞蟻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