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輪迴者江晨,完成附屬任務:三個月內,學會一種國術,至少達至初成境界,獲得加倍擴充腕錶空間一次,現在已開始........”
“腕錶空間加倍擴充完畢:大小爲四立方米,可按照輪迴者的意願,隨意更改長寬高,可儲存沒有意識、且大小不超過空間極限的物體,可以通過完成特定的任務擴充空間大小,可將空間裡的東西帶出輪迴世界..........”
“附屬任務二開啓:發揚你所學會的國術詠春,使得詠春拳之威名傳遍整個香港,任務完成,可以隨機獲得一門內家拳的修煉功法,並附帶明勁、暗勁、化勁、丹勁四個境界的修煉心得,任務失敗,大病兩個月。”
時間飛逝,轉眼之間,便是三個月的時限到來,有着一代宗師葉問的細心教導,再加上江晨的先天根底,隨着他努力修煉,終於將詠春拳修煉到了登堂入室的境界,不單掌握了明勁的自如運用,暗勁也已經領悟,甚至就連化勁,也被他摸索出了一些。
這期間,黃粱等人因不滿江晨壓在他們頭上當了大師兄,所以先後向着江晨發起挑戰,至於挑戰結果,呵呵.........不管是心服還是口服,總而言之,現在的黃粱等人,一個個的全都張口大師兄,閉口也是大師兄。
好吧,武力雖然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但往往卻是最直接、最簡單的辦法,江晨有着自己的目標,自然不想把時間浪費到不該浪費的事情上,國術是與古武完全不相同的修煉體系,他想要在十二年內,通達內外真諦,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好在,附屬任務二讓他看到了更進一步的希望,雖然有葉問的傳授,但若是能夠得到獲得一門內家拳的所有傳承,對他來說,無疑是一件再好也不過的事情。畢竟,葉問雖然是一代宗師,但也不過化勁修爲,距離更高一層的丹勁,所知有限。所以,對於黃粱時常帶人來拜師的事情,他是樂見其成的。
同樣,對於葉問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壞事,雖然,江晨給的學費很多,但是,他也不可能就靠江晨一個人的學費過活,徒弟越多,自己的收入也就越多,妻子和孩子的生活自然也會跟着水漲船高,越來越好。
只可惜,葉問這人涵養太好,他從來不會主動跟徒弟們要學會,虧得有江晨每個月都主動上交,否則,他家都快揭不開鍋了。
“該收學費了。”這天中午,葉問的妻子張永成來送飯的時候,有些不滿的跟葉問提了一句:“阿晨每個月雖然給的不少,可是,咱們要吃飯交房租、還要給孩子交學費,也剩不下多少。”
張永成本是一個大家閨秀,葉家也很富裕,所以,自從她嫁給葉問之後,從沒有擔心過家裡的經濟問題,一家子和和美美的在佛山過着小日子,自在舒適。但可惜的是,戰爭的來臨卻生生的將這種平靜打破了,硬生生的將一個大家閨秀給逼成了整天爲材米油鹽算計的家庭主婦!
作爲葉問的大弟子,江晨也算跟張永成認識,因得知道,他是葉問弟子之中天分最高、學問最好、學費又交的最多的一個,所以,關係還算不錯,有時候,也常常會教江晨一起吃個午飯什麼的。
“知道了。”葉問低着頭吃飯,有些不敢看妻子。
“你每次都這麼說。”永成低着頭輕聲道,聲音有些埋怨。
葉問頓時尷尬的笑了笑,對於葉問來說,妻子那有些責怪的語氣,絕對稱得上是天大的事了,只能含糊着答應道:“一會就收……一會就收……”
平心而論,葉問的學費其實並不高,但是他的徒弟之中,除了江晨之外基本上都是貧苦大衆,每個月賺的錢並不多,再加上每個人都要生活、都要養家,使得葉問每次跟這些貧困的弟子收學費的時候心裡都有些過意不去。
但張永成既然開口了,他也沒有辦法,旁晚關門的時候,他只好硬着頭皮叫住了正要離開的衆徒弟,搓了搓手,臉上流露出了幾分尷尬神色。
江晨一看,哪裡還不明白葉問這是想要收學費了,當下,便就搶先出聲道:“師父,是不是該交學費了,給,這是我的學費。”說着,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信封,遞向了葉問。
其實,江晨早在拜師的時候,就在信封中封了一千塊錢,足夠好幾年的學費了,完全不必再交,但他每月還是按時交學費,只是純粹的想要幫助葉問一家,他計算的很好,給的錢不多不少,剛好夠葉問一家還完欠款、然後舒舒服服的生活。不是江晨小氣,只是,升米恩鬥米仇,給的太多,雖然不至於會讓葉問跟他這個入室大弟子結仇,但對葉問這樣的國術宗師來說,無疑是一種侮辱。
黃粱等人眼見着江晨開口,頓時明白過來,紛紛從兜裡掏出錢,遞到葉問的手裡。
葉問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江晨,這個弟子不但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給自己送上了一筆錢,而且學拳的時候也非常認真,進步極快。不但如此,更懂得人情世故,知道在自己尷尬的時候挺身而出,當真是難得之極。
“師父……我……我只能先交兩塊,我媽她生病了……”徐世昌的臉上泛出一抹難色,有些尷尬的摸出兩張皺巴巴的鈔票,遞向了葉問。
葉問一聽,當下忙將徐世昌遞錢的手推了回去,一臉關切道:“既然你母親生了病,那就先給你母親看病吧,學費的事,下個月再說。”
看着師兄弟們都交了學費,自己卻拿不出錢來,徐世昌多少有些臉紅耳臊,但是,想到母親的病情,他到底還是將錢收了回來,緊緊握在手中。雖然,對於很多人來說,只有微不足道的一點,但對他來說,卻是他的所有,所以,他很用力、很用力的握在手中,他握住的,是自己的尊嚴,更是母親的生命。
不遠處,江晨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心中不由得爲之一陣感慨,雖然他也曾落魄過,可是,終究未曾有過像徐世昌這樣的艱難,一個才二十歲不到的青年,或者說少年,已經經歷了太多太多的困苦磨練。
這一刻,江晨忽然知道自己欠缺了什麼,這是他生命中缺少的感悟,武之道,不管是古武還是國術,修行者所見,見自己,見天地,見衆生,穿破生死,江晨自問見過自己,歷經襄陽大戰,看着漫野戰火,無盡廝殺,山河破碎,也面前算得上是見過天地,唯有衆生,他始終看得不透。
今朝一瞬恍然,眼前衆生在望,江晨心神震動,忽有所感,於是,便在與一衆同門下了天台之後,叫住了正要離去的徐世昌,二話不說,直接從口袋裡摸出一疊錢,塞到他的手中:“徐師弟,之前聽說你母親生病了,我這個做師兄的別的也幫不上太多,一點心意,希望你不要推辭。”
“這........這不太好吧。”徐世昌雖然有所意動,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做人準則,連忙推辭道:“我怎麼可以要師兄的錢?”
江晨心知這個時代的人多很硬氣,當下連忙笑着道:“那就算是我借給你的,先給你媽媽看病,等你以後賺了錢再還我就是。”說話間,他不由分說的將手中的那疊錢塞到了徐世昌的手中,隨之轉身而去。
“師兄!”看着江晨漸漸走遠的背影,徐世昌的聲音有些哽咽,眼角,更是隱隱有淚光浮現。
在葉問的一衆弟子之中,江晨的天資功夫是最好的,但這位大師兄的人緣卻不怎麼樣,因爲,如今葉問的弟子,大都是黃粱引介來的,大家都與黃粱交好,幾乎抱成了團,若非江晨的功夫實在太高,估計他們早就拜請黃粱做大師兄了。
雖然,江晨靠着強大的武力讓他們都不得不稱其爲大師兄,但衆人誰也不是心甘情願,徐世昌也是如此,但今天,徐世昌的這一聲“師兄”,卻是叫的真情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