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令牌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奇特之處,但是當蘇揚將自己的神識打入到令牌之中後,立馬就察覺到了異常。
原來令牌乃是地靈發出來,號召天下所有修士都來除魔。
自從是探查得知了魔界使徒有一個魔子存在於華夏各地之後,屠魔軍之中立馬便派人前去剿滅,而當蘇揚將停留在燕京的魔頭剿滅之後,所有的魔頭便相繼被除去。
如今萬事俱備,只欠蘇揚等人回到崑崙山屠魔即可。
“看來所有魔子都已經除去的差不多了,我也應當返回崑崙山了。”蘇揚暗暗想道。
汽車緩緩在街道上行駛,歐陽戒慈帶着蘇揚直接便去了一家西餐廳。
蘇揚走下汽車,將崑崙山的事情暫時拋在腦後,和歐陽戒慈一起走進了餐廳之中。
餐廳門口的門童一看到這兩人進來,便十分熱情的招呼兩人。
蘇揚選了一個僻靜的位置,拉着歐陽戒慈邊坐了下去。
哪知道他本來是想要清靜,便偏偏不得清靜,兩人剛剛坐下,便又來到一對男女坐在蘇揚旁邊的桌上。
男的看上去三十出頭的樣子,留着短鬚,看上去十分沉穩,但是他的性格卻一點也不沉穩,剛剛坐下來,便打開了話匣子,一個勁說不停,而另外一個女的穿的則是珠光寶氣,看起來年紀不大,大概只有二十三四歲的樣子,隨時都用看上帝的目光在看着那男子。
“嘿嘿,阿珠,我告訴你,等我這筆生意談成,咱們公司就可以上市了,到時候我休了家裡的那個黃臉婆,就和你結婚。”男子說道。
女子一臉幸福甜蜜的樣子,一雙細長的眼睛笑意連連,說道:“寶哥,還是你最疼我。”
男子笑道:“那是當然。”
這兩人一直說個不停,那蘇揚坐下來的時候,本想和歐陽戒慈聊會天,但誰知道這男人的聲音太大,每次都打斷了蘇揚的話。
蘇揚掃了男子一眼,說道:“這裡又不是菜市場,討價還價回家去行不行?”
那男子一愣,蘇揚這話說的十分大聲,話裡的意思很明顯是衝着他來的。
不過這男子爲了體現在自己的大度,哼了一聲,一臉不屑的說道:“什麼素質,我說話怎麼了,你不愛聽,就坐到一邊去。”
蘇揚暗怒,卻並沒有和男子一般見識,衝着歐陽戒慈歉疚的笑了笑,說道:“歐陽,我們換個座位吧。”
歐陽戒慈也很厭惡這兩個高聲說話的人,便點點頭,站了起來。
蘇揚叫來服務員,開了一個包廂,便和歐陽戒慈走了進去。
兩人剛剛走進去,那男子和女人便神色忽然冷了下來,男人臉上的輕佻不見了,女人臉上的嫵媚也收了起來。
兩人沉默片刻,男子開口道:“如何,此人是否就是歐陽戒慈?”
那女人點點頭,說道:“不錯,就是她。”
男人露出笑臉,說道:“很好,這次大少爺的仇我們一定要幫他報了。”頓了頓,又接着道:“那大少爺正是栽在這個蘇揚手中,今日正好兩人湊到一起,我們便將他們一鍋端了。”
“我聽說那蘇揚身手很是了得,恐怕你不是她的對手。”女子皺眉說道。
男子擺手,不屑道:“什麼了得,哼,不過就是練過一些花架子罷了,我一個指頭便能打死他,當日我要不是有事在國外無法抽身回來,如何會眼睜睜看着大少爺被捉走?”
頓了頓,男子接着道:“這次大少爺出事,老爺那邊很是生氣,據說老爺已經在安排人手,打算將大少爺從國安裡面弄出來。”
“弄出來?這可能嗎?”女人擔憂的說道。
男子笑道:“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們雪莉集團在全世界範圍內都有不大不小的勢力,在金三角還有一個私軍,若是出手,必然可以將少爺救出來。”說到這裡,男子又露出了笑意,道:“嘿嘿,何況,我們在國安內部也安插有臥底,裡應外合,想要救出少爺一點難度都沒有。”
聽完這番話,女子方纔露出一絲笑意,舉起酒杯,說道:“那咱們爲了大少爺能安全出來乾一杯。”
男子笑了笑,便舉起杯子和女人碰到了一起。
原來這兩人來頭不小,竟然全都是雪莉集團的人。
自從張揚出事被國安抓捕之後,那遠在國外的張賀便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亂轉。張賀現今已經六十幾歲,不可能再生育,而他膝下也只有張揚和張淼這一雙兒女。
兒子倒是聽他的話,在自己公司裡面做事,但女兒就讓他很不身心,經常和他對着幹,漸漸地,張賀也和女兒越來越疏遠,這樣一來,那張揚便成了他唯一的一個繼承人。張賀打拼了一輩子,纔打下這麼一個江山,若是沒有人來繼承的話,那豈不就全部便宜了別人?
因此,這張賀打定主意,一定要將張揚救出來,哪怕是讓這個天崩地裂也在所不惜。
當然,這一切蘇揚都還矇在鼓裡,根本不知道,那張賀已經派人滲透到了華夏,打算幹一件大事。而出現在餐廳裡的這一對男女,則是先頭部隊,到華夏來踩點的,爲了給後續部隊羅織情報。
“水妖,我們走吧,出去做事情了。”餐廳裡的男子掃了一眼包廂,帶着女子離開了餐廳。
一個多小時以後,蘇揚和歐陽戒慈都吃完飯,擦乾淨嘴走了出來。
歐陽戒慈去停車場將汽車開出來,而蘇揚則站在門口等他。
歐陽戒慈並沒有朝家裡開,而是朝市外開去,這幾天她被張揚的事情搞得很是不爽,吃過飯,便拉着蘇揚去兜風。
蘇揚也很少有空閒去郊外閒逛,便答應了歐陽戒慈。
這歐陽戒慈開車的技術很好,儘管車速很快,但卻十分的穩。這也難怪,那歐陽戒慈在國外求學的時候,就經常和同學去飆車,曾經還蟬聯了好幾屆的女子車王的冠軍,是同學眼中名副其實的車王。
“咦?”歐陽戒慈剛剛將車開進山道,蘇揚忽然發出了一聲疑問。
以蘇揚的靈覺,可以探查到距離他幾百米意外的情況,剛纔在市區的時候蘇揚還沒有察覺到,此時出了市區方纔留意到,他們兩人似乎被人跟蹤了。
“什麼人跟蹤自己?”蘇揚疑惑道。
想到這裡,一段神識便從蘇揚身體中飛了出去,直接是飛向了身後那兩輛跑車之中。
神識朝着那車裡的人一掃,蘇揚頓時便愣了下來,原來這跟蹤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餐廳裡面碰到的那一對男女。
“這兩人究竟是什麼來頭?爲何要跟蹤我們?”蘇揚疑惑的想道。
他可不認爲自己和這兩人有什麼過節,這兩人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肯定不認識,既然不認識,那就說明他們跟蹤自己是受了別人的指揮,有人想要對付。轉瞬之間,蘇揚便想清楚了這些問題。
“蘇揚,坐好了。”正當這時,那歐陽戒慈忽然掃了一眼倒車鏡,神色冷靜的說道。
話音剛落,歐陽戒慈開的這輛輝騰就如同閃電一般射了出去,速度陡然之間便上升了好幾倍。
原來這歐陽戒慈早就發現了有人跟蹤自己,她是開車的人,不時從倒車鏡去看有沒有要超自己的車,好及時避讓,剛纔在市區的時候,她就從倒車鏡裡面看到了他們後面的那兩輛寶馬,此時出了市區,兩輛汽車還跟在車後,一看就是跟蹤他們的人。
歐陽戒慈並不是沒有被人跟蹤過,所以當這兩輛汽車跟蹤她的時候,她登時就察覺到了這一點。
風馳電掣的輝騰在山道上不斷前進,山林之中響起了一陣陣的剎車聲。
跟在輝騰後面的兩輛寶馬在發現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之後,也是加快速度,朝輝騰追來。
山道十分狹窄,彎道又多又急,歐陽戒慈不斷換擋飄逸,拿出了自己賽車時候的本領來,但無奈的,還是不能甩掉身後的兩輛馬車。
那坐在前面一輛寶馬上的女人看到這一幕,笑道:“我聽說歐陽戒慈在國外的時候賽車技術非常好,校外很多飛車黨的人都不是她的對手,如今一看,果然是非同凡響,居然將你這個專業賽車手都甩在了身後。”
那開車的男子冷笑道:“雕蟲小技罷了,何足掛齒。”
女子笑了笑,並不再繼續刺激開車的男子。
這三輛汽車一直在山道中疾馳,住在山裡的人一看到這一幕,紛紛瞪大的眼睛,看着這三輛汽車的比賽。
慢慢的,歐陽戒慈的輝騰開始逐漸慢下來,這倒不是沒油了,而是那寶馬的速度再次上升了一個檔次。
歐陽戒慈的輝騰並沒有經過改裝,根本不適合賽車,而那男子駕駛的寶馬則是經過了專業的改裝,能夠和國際一流的賽車相比,沒有經過改裝的輝騰自然不可能是經過改裝的寶馬的對手。
一番比試下來,那輝騰眼看就要被追上。
正在這時,蘇揚忽然打開天窗,探出了身子,旋即,一道真氣從他手指上彈了出去,直接瞄準寶馬的輪胎。
坐在寶馬上的女子大吃一驚,同樣打開天窗,探出身子,只見這女子手中出現了一條五尺餘長的綵帶,女子將其拿在手裡一揮,便有一道漣漪產生,直接盪開了蘇揚打出來的真氣。
“修士?”蘇揚微微一愣,認真的盯着女子。
那女子也充滿興趣,露出一雙笑意連連的眼睛看着蘇揚。
“想不到這個女人居然是個修士,剛纔在餐廳裡真是大意,居然沒有看出她身體裡的真氣。”蘇揚暗暗後悔。
在餐廳裡見過女子的時候,他只是將女子當成一個普通人而已,哪裡會想到,這女人居然暗含真氣,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真氣。
“蘇揚,真是想不到,你居然會是修士,讓我吃驚不小。”女子的神識忽然傳進了蘇揚的腦海。
女子的眼神看起來十分玩味,流露出濃濃的不屑。
女子清楚的知道,如今華夏修煉有成的修士全都去了崑崙山,蘇揚沒去崑崙山,證明他修爲不濟,肯定是個廢物,所以才被排斥在外,而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化神修士,蘇揚這種廢物對她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一時間,女子神色之間十分輕視蘇揚,根本沒有將其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