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現在說到要賠償五爺的損失,蘇揚想當然的便想起了楊武這個傢伙,要不是這個傢伙,根本不會有這種事。
從紅葉茶莊離開之後,楊武便將董文德和常鴻才送到了醫院裡,隨即便匆匆忙忙回到了學校。
楊武會學校之後,並不是跑去上課,而是跑到了花旗社總部去哭訴。
本來今天想要收拾蘇揚,給他一個教訓,但是哪知道教育不成反被教育,這蘇揚也不知道是不是怪物,居然連青紅二鬼都打敗了,這青紅二鬼在楊家武館裡面那是屬於頂尖的高手,本來打算用這兩個傢伙爲自己找回場子,哪知道這兩人根本不中用,車輪戰都不是蘇揚的對手。
離開茶莊之後,楊武又咽不下心裡的那口惡氣,決心去找林詠琪商量一下。
在花旗社裡面,也就林詠琪是和他穿一條褲子的骨幹,所以自然而然的,楊武想到了林詠琪。
但是報復的對象不同,林詠琪也要慎重的掂量,免得萬劫不復,雖然楊武看上去很可憐,林詠琪也很想幫楊武出這口惡氣,但是蘇揚是什麼人,那是老師,學生豈能隨便報復老師?要是捅到校長那裡,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詠琪,你一定要幫我啊,這次我被那姓蘇的欺負的夠嗆,可不能就這麼算了,你一定要幫我找回場子啊。”楊武趴在辦公桌前面,痛哭失聲。
林詠琪嘆道:“小武,這件事就算了吧,蘇揚再怎麼說也是老師,我們總不能去報復一個老師吧。”
楊武登時便擡起頭,淚眼朦朧的說道:“老師又怎麼樣?老師就很拽嗎?現在是我被蘇揚打了,你不幫我報仇,我以後還怎麼有臉在學校混下去?難道你要我轉學你才甘心?”
楊武進入這件學校是廢了很大一番功夫的,畢竟這學校也是一個女子學校,想要進來是十分困難的事情,若是轉學的話,就虧大了。
林詠琪嘆口氣,道:“那你要我怎麼辦?你知道蘇揚是老師,你也知道我現在在學監會的位置很微妙,若是現在有任何花旗社的負面消息,我都得退出學監會,難道你要看着花旗社從此一蹶不振你才高興?”
林詠琪在學監會是什麼情況,楊武是一清二楚的,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會接受林詠琪拒絕幫自己的事情。
既然這林詠琪不答應,那就只有去找上官玉娘了,現在花旗社也面臨着社長換人的關鍵階段,要是上官玉娘不想拉攏自己的話,很有可能和社長的位子失之交臂。
想到這裡,楊武便不再繼續都在花旗社,轉身便朝教學樓走去。
正好這個時候匆匆回到學校的蘇揚也是朝教學樓走去,兩人在教學樓下面的花壇邊不期而遇。
楊武一臉的憤恨,冷哼一聲,轉身便要走。
蘇揚卻是滿臉笑意,喊道:“楊武,你給我站住。”
楊武心說你叫我站住就站住,憑什麼?便撒腿朝操場跑去。
這蘇揚一看楊武開跑,以爲他要溜,立馬便追了出去,直追道後操場才追到楊武。
“蘇老師,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已經給你道過謙了,你幹嘛還要追着我不放?”楊武異常惱怒的說道,但語氣中卻拿捏的不溫不火,絲毫看不出他心裡的怒氣。
蘇揚道:“你放心,我不是來找你報復的。”
聞言,楊武這才放心了一點,道:“那你有什麼事,蘇老師,咱們的關係還不至於這麼好。”
“剛纔在茶莊的事情你都忘了?”蘇揚問道。
茶莊的那一幕對楊武來說,可算是奇恥大辱,自信滿滿的去報復蘇揚,哪知道自己找來的打手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讓楊武很是丟臉。
“蘇老師,你不用炫耀你很厲害,我已經知道了。”楊武說道。
蘇揚眉頭一皺,道:“你錯了,我也不是來找你炫耀的,我只是想問問你,茶莊裡面打碎了那麼多的東西,難道你都忘了?”
聽到這孩子的話,蘇揚頓時便覺得有些無奈,心說自己又不是土匪,怎麼看到自己全都往壞處去想。
“蘇老師,茶莊裡面的東西又不是我打碎的,關我什麼事?”楊武滿不在乎的說道,心裡卻是已經笑開了花,心說這下子看你怎麼解決,他可是知道五爺開口要一百三十萬的事情,楊武看蘇揚那窮酸相,想必是拿不出這筆錢的,因此便打算擺蘇揚一道。
“這麼說你是不打算負責了?”蘇揚皺眉道。
在來之前,蘇揚就已經料到了楊武會擺自己一道,根本就不答應賠償,若是那樣的話,蘇揚也十分的難辦,如今見到這傢伙,果然是和自己想象的一模一樣,真的是出手擺了自己一道。
楊武無奈的攤開手,道:“蘇老師,冤有頭債有主,你要知道不是我在茶莊打架,所以就算打爛了東西,跟我是一點關係也沒有,我想你清楚這個因果關係,難道你還要再給你解釋一次?”
蘇揚搖頭笑了笑,道:“行,既然你不打算賠償,那便要董文德和常鴻纔來賠償吧。”
聞言,楊武心裡暗暗竊喜,這兩人都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要他們賠錢,比登天還難。
蘇揚卻滿不在乎的說道:“我記得你和那兩個人好像是師兄弟的關係,若是我找他們賠償,他們肯定就會來找你,到時候不知道你是拒絕呢還是答應呢?”
楊武頓時便打了一個激靈,憤怒道:“算你狠!”
這楊武根本就不害怕蘇揚因爲自己不賠償就懷恨在心,他害怕的是那董文德和常鴻才真的來找他,楊武在武館裡面的地位很低,在衆位師兄弟面前根本就屬於是墊底的那一類,若不是上面有父親壓着,楊武根本就不值一提。
要是董文德和常鴻才真的來找他的話,楊武連拒絕他們的膽子也沒有。
無奈之下,楊武只有不甘的答應了蘇揚,給蘇揚開出了一張支票。
一百三十萬對楊武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雖然他父親是開武館的,但是母親卻是一家上市公司的CEO,身價上億的大富翁,所以楊武認栽以後,一百三十萬給的很是乾脆。
拿到楊武開出的支票,蘇揚這才心滿意足的轉身朝辦公室走去。
這蘇揚和楊武不知道的事,兩人談判的這一幕正好是被林詠琪看到了,那林詠琪剛從興趣樓出來,便看到了蘇揚和楊武在竊竊私語,她知道這兩人不對付,現在看到兩人在討論什麼,頓時就來了興趣,悄悄過去偷聽了一會兒之後,林詠琪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拿着支票離開的蘇揚,林詠琪眼珠子一轉,頓時便想出一個鬼主意。
“詠琪,你叫我到總部來幹什麼?你要是不幫我報仇的話,這次社長的推薦名額,我就給玉娘了。”楊武被林詠琪叫到總部以後,頗爲不爽,剛剛纔等到上官玉娘下課,誰知道一個電話就被林詠琪給叫了回來,心裡又怎麼可能平衡。
林詠琪笑道:“我知道你對蘇揚恨之入骨,如今我打電話讓你來總部,正是要告訴你我準備向蘇揚動手了。”
楊武頓時便興高采烈的起來,道:“真的嗎?詠琪你真的打算整蘇揚了?好的很,若是你動手的話,不管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加入花旗社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楊武對林詠琪可謂是最瞭解的一個人,他知道林詠琪是一個工於心計的女孩子,這個女人靠着自己的陰險算計走到了今天社長的位置上,在楊武看來,自己之所以不能成功報復蘇揚,就是因爲沒有林詠琪的幫助。現在最大的王牌已經決定站在自己這邊,楊武又怎麼會不高興。
林詠琪笑着擺擺手,道:“我就問你一件事,你今天下午是不是給了蘇揚一筆錢?”
楊武頗爲不甘的說道:“的確,那紅葉茶莊的老闆要蘇揚賠償損失,結果蘇揚就找到我的頭上來了。”
林詠琪立馬便笑得更加開心,道:“很好,只要你確實是給了蘇揚一筆錢,那咱們這次就可以完美的解決這個麻煩了。”
楊武聽得糊里糊塗的,便問道:“詠琪,你到底要怎麼解決蘇揚?稍微給我說一說吧。”
這林詠琪便將呻吟壓到極低,附耳在楊武耳邊說道。
等到楊武聽完,卻是開懷大笑起來,說道:“不愧是咱們花旗社的社長,居然連這也能想到,這次那蘇揚想不死都難了。”
林詠琪微微笑道:“這不是我厲害,而是那蘇揚愚蠢,居然自己就撞到了槍口上,省的我們再想方設法去收拾他。”
當然,不論楊武和林詠琪在商量什麼,蘇揚都還矇在鼓裡。
現在的他正坐在自己的宿舍裡面翻閱那本化血大法。
這本功法上面的每一個字他都看了上百次,早就已經爛熟於胸。
直到今天,蘇揚才知道自己修煉的化血大法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當他從五爺的口中瞭解到什麼是真氣,這蘇揚才真正清楚化血大法的真正價值。
原來這是一本修煉真氣的功法,乃是世上不可多得的一件寶貝。
現在這個世道,修煉功法已經很少再能看到,除了去古玩市場看看,或者是買賣舊書的書商那裡瞧瞧,幾乎就沒有地方可以找到這樣的功法了。蘇揚知道某些古墓裡面活血還有修煉功法,但是盜墓的人怎麼可能捨生忘死帶出一本不知名的古書?所以說,修煉功法的出土是非常困難的。
種種因素加在一起,導致了現在這個世界上,修煉功法已經是很少再能看到。
蘇揚手中這一本很有可能已經是化血大法的孤本,而修煉了這本殘卷的蘇揚又必須要尋找另外的殘卷,也不知道能不能將剩下的殘卷湊夠,要是不能湊夠的話,蘇揚這輩子也就交代了。
搖搖頭,蘇揚將這些讓人頭疼的思緒收斂起來,隨後閉上眼睛,緩緩打出一道道手印,逐漸的進入到了修煉狀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