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四柄斷裂的玄鐵寶劍還有劍臺之後,陸梟掠下了高臺。
“師父,您太威武了。”蘇文汐眼睛笑得像兩輪彎月。
陸梟擡手揉了揉蘇文汐的小腦袋。另一邊,煉器師公會的衆人走了過來,所有人都看着他手裡的割鹿刀,嘖嘖讚歎。
“割鹿刀,當真是不同凡響啊。”
“連玄鐵寶劍都能斬斷,真不知道使用的是什麼材料?”
“陸大師,此刀可否讓我一觀?”楊恭虎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自無不可。”陸梟將割鹿刀遞了過去,楊恭虎連忙雙手接過,手指在刀身上一寸一寸劃過。凡手指觸及之處,七色光彩紛紛消失,只剩下青色光芒。
“果然是它。”
“會長,你知道這把刀是用什麼材料煉製的?”元明玉三人紛紛看向楊恭虎。
“嗯,原先我只是猜測,現在我已經完全確定了。陸門主,沒看錯的話,這柄割鹿刀,乃是用完整的七色青岡隕金鑄造吧。”
“楊會長果然見多識廣。”陸梟頗感意外的看了一眼楊恭虎,顯然是沒想到在這個世界,居然有人能夠認出鑄造割鹿刀的材料。如果不是在系統裡瞭解到,陸梟自己也根本不知道割鹿刀乃是用七色青崗隕金鑄造而出。
“割鹿刀,敢問陸門主,這個名字可有什麼寓意?”楊恭虎雙手將割鹿刀奉上給陸梟。
接過割鹿刀,陸梟回憶着割鹿刀的由來。前世他並沒有看過《連城訣》這本小說,只是看過電視劇,裡面說割鹿刀乃是春秋戰國時鑄劍名師徐夫人之嫡裔徐魯子耗盡畢生精力鑄成,其名取意“秦失其鹿,天下共逐,唯勝者得鹿而割之”。
“沒什麼寓意,我隨便取的名字而已。”陸梟可不敢把那句話說出來,不然傳到大秦人皇的耳中,他可就完蛋了。
......
寶器堂,後方院子裡,青衫男子正手持刻刀,雕刻着一個小小的木雕,木雕是個女子模樣,剛剛成形,一雙眼睛格外有神。祁雙雙坐在青衫男子對面,一動不動,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他。
“許郞,你說那些人會來嗎?”祁雙雙等得實在無聊,開口打破了院子裡的沉寂。
“來不來對我們來說,不都是一樣嗎?”青衫男子刻刀飛快的在木雕上划動,木屑紛飛。
“你覺得陸大師這個人怎麼樣?”
“我不喜歡他,他看起來不像是那種能一心一意對葉姐姐的人。”青衫男子動作頓了一下,說。
“爲什麼這麼說?”祁雙雙怔了一下。
“直覺吧。”青衫男子繼續刻刀如飛。
“可是,葉姐姐好像,真的喜歡上他了。”祁雙雙有點糾結,如果他們干涉的話,葉姐姐一定會傷心的吧。
“唰唰唰——呼呼呼——”密集的腳步聲,還有粗重的喘息聲。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店裡的器門弟子看着突然涌進來的人羣,說話都有些磕磕巴巴起來。
“我要一件靈器。”
“我也要一件。”
“還有我。”
“我們都要一件靈器。”
“不好,有小偷。”突然有人高喊。
“站住,把靈器放下。”
“你們,你們,混蛋。”器門弟子怒極出手,轟隆轟隆幾聲爆鳴,聲音消失了。
祁雙雙和青衫男子瞬間衝了出去,一進入兵器鋪,就看到了混亂的人羣,宛如強盜一樣,人手一件兵器抓走手裡,朝外面衝去。而原本負責售賣兵器的器門弟子,已經不知道被誰打傷,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了,櫃檯被他砸得粉碎。
“放下兵刃。”
兩人大怒,立刻出手,殺入人羣之中。以兩人通玄境巔峰的修爲,根本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那些強盜在他們面前就是脆弱的綿羊,很快就被打倒了十幾人。其他人見此,紛紛衝出店鋪,一鬨而散,連頭都不敢回一下。
兩人追了出去,看着四散而逃的強盜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去追誰。
同樣的事情,在器門其他六間兵器鋪中同時發生。好在陸梟早就安排了通玄境武者坐鎮,所以器門的損失並不大。
回到陸府的陸梟,聽着祁雙雙的彙報,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
“師父,慕容家和東方家這樣做,實在太卑鄙了。”蘇文汐小臉氣鼓鼓的。
“他們既然要這麼跟我玩,那我就好好陪他們玩玩兒。”陸梟眼睛裡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慕容家和東方家不是輸給我十二間兵器鋪麼?原本我還準備給他們一點時間,騰空兵器鋪,再派人前去接手。現在的話,就別怪本門主不留情面了。”
十幾名通玄境修士帶領着上百**門弟子,分成幾股,出了陸府直奔慕容家和東方家朱雀大街上的幾間兵器鋪而去。
祁雙雙和青衫男子帶着十幾**門弟子來到一間店鋪前,看着店鋪裡熱鬧的景象,冷笑一聲,直接闖了進去。
“你們要幹什麼?”店鋪外的兩名護衛看着來勢洶洶的十幾人,臉色大變,喝問道。
“不想死,就滾開。”祁雙雙正在氣頭上,根本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手裡青色皮鞭抽擊過去,兩名御氣境護衛根本無法抵擋,直接被抽飛,砸在牆壁上,當場暈了過去。
頓時,十幾人涌入店鋪。
“器門前來交割店鋪,無關人等,煩請回避。”店鋪裡客人們紛紛變了臉色,紛紛蜂擁而出。
“你們要幹什麼?”中年掌櫃迎了上來,臉色還算鎮定。店鋪裡,隱藏在各處的護衛聚集過來,人數竟然不比器門一方要少。
一堆歪瓜裂棗,還想跟我們對抗?祁雙雙雖然心裡充滿了不屑,但恬靜的臉上依舊保持着溫婉的笑容:“諸位,慕容家和東方家跟我們器門對賭,每家各輸了六間兵器鋪,這件事在天火城已經人盡皆知,現在我們器門前來交割店鋪,這裡已經不屬於慕容家了,諸位請出去吧。”
“放肆,你們好大的膽子,慕容家的店鋪你們也敢來強搶。”中年掌櫃怒喝,陰沉着臉,“給你一個機會,立刻離開,我慕容家可以不追究你們的無禮。”
“不交嗎?”祁雙雙嘆了一口氣,“知道嗎?我這個人啊,是真的很討厭暴力。”她這些說着,渾然是忘記了自己闖入店鋪前,還一鞭子打暈了兩個守門的護衛,“許郞,交給你了。”
青衫男子踏出一步,殺伐之氣瞬間狂涌而出,那強悍暴戾的氣勢,宛如一頭嗜血的狂獸,讓除了祁雙雙之外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三息之內,離開,否則,後果自負。”冷酷森嚴的話語。
“你們是在找死。”中年掌櫃暴怒無比。青衫男子的毫無感情可言的目光瞬間射來,讓他心裡一陣狂跳,冷汗瞬間溼了後背。
是夜,慕容家和東方家幾乎同時收到了消息,器門以強勢無比的做派,奪走了兩家幾乎最重要的六間兵器鋪。
慕容恪和東方樾聞聽消息,當即勃然大怒,召集家族精英,還有諸多通玄境客卿長老,商議大事。兩家互通消息,決定聯袂殺上陸府,討一個公道。
然而就在慕容恪和東方樾準備帶着人馬,殺向陸府的時候,卻分別有人將他們堵了下來。
慕容家府邸之外,一名藍衣青年肩扛長槍,緩緩走來。
“吾乃青州百里家三公子,百里弘亟,有樁大生意想和慕容家主談一談。”
東方家府邸外,一名身穿黑衣的白髮老人,攔住去路,他的嘴被金線縫了起來,臉上佈滿了傷口,手裡舉着一副筆力蒼勁的字。
“在下莫如海,青州百里家客卿長老,受二公子之命來此,與東方家主共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