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兩位女俠相救,王屋派司徒伯雷(曾柔)感激不盡。”
司徒伯雷曾柔正抱拳向阿九阿珂抱拳感謝。
阿九隻是微微點頭,忽然臉色一變,說道:“咱們快點離開,旗人的軍隊衝過來了。”
“什麼?大家快逃。柔兒趕緊跟上。”
司徒伯雷也沒了寒暄的心思,來不及詢問恩人是誰,立刻招呼一聲轉身就跑。
四人施展輕功速度很快,瞬間已經到了錢如懷近前,司徒伯雷又喊道:“錢公子,拖累你了,還是跟我們一起走吧,不然你會被誤會是我們的同黨,到時候被抓住性命難保。”
錢如懷淡然搖頭:“多謝司徒老先生好意,不過現在逃走好像有點晚了。”
“什麼?”
司徒伯雷有點不明白。
倒是阿九耳朵動了動,聽到前面有動靜,不禁驚訝的打量錢如懷,他怎麼知道前面有埋伏?難道他的耳力還在我之上,這樣說來豈不是內功深厚至極,自己也不是對手,怎麼可能,看他二十幾歲樣子,就算打孃胎裡練起也沒自己修煉的年頭多啊?難道還是不世出的奇才不成?!
曾柔武功低微不知這些,見面以來對錢如懷印象不錯,以爲錢如懷看到後面的軍隊嚇壞了才這樣說,焦急道:“錢公子,快點跟我們走吧,現在逃走還來得及。”
阿珂卻對錢如懷印象極差,剛纔肆無忌憚的打量,已經認定是個好色的登徒子,她和曾柔一見如故,怕曾柔受騙,連忙插言道:“柔兒姐,他這人好色的很,別搭理他,小心他不安好心。”
錢如懷摸摸鼻子,尷尬一笑,心說不就看你一眼,又不會少塊肉,女人心眼真小,還記仇!
這時埋伏在前面的軍隊見這些人停住,以爲識破了埋伏,又見正面軍隊已經接近,扇子型包圍,立刻現身同樣扇子型和圍過來。
“天吶,前面有埋伏,壞了,快衝出去,都跟緊我,不然等他們合圍之後想逃也沒機會了。”
司徒伯雷以前好歹也是將領,知道合圍之後清兵的厲害,趕緊帶領阿九阿珂曾柔衝下麥田,向西面還沒和隆的缺口跑去。唯有錢如懷一動不動。
“錢公子,快跑呀!”
曾柔發現錢如懷沒動,焦急想回去。
阿珂一把攔住,說道:“柔兒姐,你管他幹什麼,這樣的登徒子被官兵抓住殺了更好,免得多個禍害!”
“阿珂,你不要說這樣說好不好,錢公子人很好的,剛纔還,救我呢。”
曾柔想到剛纔錢如懷拉她手躲水的一幕,臉上有些發燒,露出一絲羞澀。
“哦,他救過你嗎?看來還沒壞透,不過現在還是顧咱們自己吧,咱們能不能闖出去還不一定呢。”
阿珂一直注意前面官兵合圍的情況,根本沒留意曾柔的表情,一時之間倒是對錢如懷的敵視弱了不少。
前面合圍速度由慢變快,至少比司徒伯雷預想的速度要快了一倍,等他們衝到近前,早就合圍等着他們,這分明是誘敵之計。
“壞了,上當了,nnd,算啦,咱們衝一次,過去最好,過不去暫且退回去,再做打算。”
司徒伯雷一拍額頭,一臉懊惱,臉色也紅得發紫,很久不打仗,竟然連如此簡單的誘敵之計都沒看出來,真是羞殺人了。
阿九看着他直翻白眼,本來就是知道司徒伯雷以前的身份才認爲由他帶領能衝出包圍圈,沒想到竟然是個草包,哎!我大明當時都是這樣的將領,真是何愁不滅亡呢!或許清朝替而代之也是天意吧!一時之間她竟然有些心灰意冷!
不過很快恢復清冷,父王的仇不能不報,反清復明大業也要繼續下去,這已經是她活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目標了,隨即一個男子的身影在腦海一閃而逝,隨即搖頭,不知他在海外生活的好不好,哎!還是讓回憶隨風而逝吧!
“大家跟着我一起衝啊!”
司徒伯雷揮劍大喊,運足內力,衝入包圍圈。
阿九三女緊隨其後,都不敢大意,使出絕招,寄望一次衝破包圍圈。
“啊,啊。”
不少官兵被殺,死屍跌下馬來。
但官兵全是騎兵,馬上沒人,但馬還在,停在那裡嘶鳴着,反倒成了阻礙。就算四人都是武林高手,也是礙手礙腳,想衝也衝不過去。
這時兩翼的軍隊彎弓搭箭,要來個合擊。
司徒伯雷一看不好,急忙招呼其他人防備弓箭手,小心後撤。
箭雨襲來,四人一邊後退一邊抵擋,倒是毫髮無傷。接着又見弓箭手彎弓搭箭,不禁暗暗叫苦,這樣下去沒完沒了,恐怕真要死在這裡了。
這時阿珂香汗淋漓,蒙面也被汗水吸在臉上,有點難受,探手入懷又取出一個蒙面,迅速把蒙面取下來換上。
雖然時間很短,極爲美麗的容顏還是被前面的官兵注意到,不由得都楞了一下,後面搖旗吶喊的旗人少爺們更是呆住了,心說沒想到世間還有這摩美的女子,哎!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不管如何,這樣的女子應該是牀上的恩物,而不能死在弓箭之下,立刻找到軍隊的將領提議活捉,將領倒也不是好色之徒,起初並不同意,不過架不住這些旗人少爺們聚合一起的力量,只得傳令下去,弓箭手暫停射擊,合圍逼迫賊人投降。
因爲這個命令,司徒伯雷四人算是逃過一劫,在衆多騎兵逼迫下,他們不知不知不覺退回原地,看到錢如懷依舊悠閒地站在那裡。
能在千軍萬馬之中毫無懼色,又有提前示警,司徒伯雷那還不知道遇到高人了,抱拳道:“多謝錢公子剛纔示警,可惜我判斷失誤,最終還是沒有逃出去,不知錢公子可有妙計?”
”哇!”
曾柔經此提醒,才意識到錢公子早就預料到了,不禁驚呼一聲,接着連忙捂住香脣,一臉興奮,莫非錢公子是什麼名門貴派的高人,不然怎麼什麼都知道呢!
阿珂沒想到錢如懷早有預料,想起剛纔自己說的話,不由得有些臉紅,不由得狠狠白一眼錢如懷,既然有本事不早說明白,非要讓人家出醜!
這個白眼九分埋怨,一分帶着撒嬌,恐怕阿珂自己都沒意識到,倒是讓錢如懷打了冷戰,心說剛纔還恨不得他死了,現在怎麼又像怨女了!這女孩的心思真是搞不懂啊!
阿九也盯着錢如懷,倒要看看這個比她還提前知道埋伏的男子,到底有什麼妙計?
錢如懷悠悠道:“司徒老先生,妙計說不上,倒是有一條拙計,就是怕你們不願意。”
“哦,錢公子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