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的說:“您一口一個逆子,難道您不知道逆子就是經常做一些離經叛道的事的孩子嗎?想讓我嫁給葉子揚獲取葉家的幫助,您想的太簡單了,您以爲您女兒是什麼天仙嗎?人家葉家憑什麼娶我,又憑什麼娶了我就願意幫助遠安。韓德越虧着你一大把年紀了,想事情可真簡單。”
韓德越指着我突然臉色青紫,呼吸困難,額頭大滴大滴的往下流汗。
“姐,你快去叫醫生。”韓初傑一看頓時急了,一邊給韓德越順氣一邊衝我喊道。
我整個人覺得呼吸一頓,像捱了悶頭一棍一樣愣在那裡,直到韓初傑第二次喊我,我才緩過神來急衝衝的跑了出去。
大夫進來給韓德越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出去後就批評了我和韓初傑,他說病人年齡大了心臟病又嚴重,最不能的就是受刺激,而我們做子女的不但不考慮老人家的病情,反而還追到醫院裡來氣老人。
我知道大夫說的是我,想必我和葉子揚上熱搜的事連這樣木納老實的大夫都是知道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
大夫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彷彿我就是個大逆不道逆子,也對我就是逆子。韓德越和王玉潔不都這麼叫我。
大夫臨走的時候又不厭其煩的叮囑我一些注意事項,還不忘再次警告我不要刺激患者,要多說一些患者喜歡聽,能改善患者心情的話。
我心裡難受,也沒有反駁大夫的出言不遜。我雖然恨韓德越,但是我更愛他,如果連他都走了,我不知道我要怎麼繼續生活下去。像現在這樣嗎?繼續披着一張叛逆、張狂、囂張、跋扈、虛僞讓人討厭的面具,我想我不願意,因爲沒有人會在乎,沒有人會因爲我的離經叛道打我罵我。
我沒等韓德越醒就離開了醫院,臨走的時候,韓初傑看着我猶豫了一下問道:“姐,你不等爸醒了再走嗎?”
我自嘲的笑了笑說:“我在也只會惹韓德越生氣,起不了什麼作用,還是讓不惹韓德越生氣的孩子陪着他吧!”說完我見韓初傑微蹙着眉頭不贊成的看着我,我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頭說:“我走了以後給你媽和你姐打個電話,讓她們兩個來陪韓德越,知道了嗎?”
“姐,其實爸……..”韓初傑看着我再次欲言又止。
看着韓初傑一臉糾結的樣子,我笑着打斷了他,“我知道,你不用說。”
離開醫院我在路邊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大聲的痛哭了一場,我一面生氣韓德越的不在乎不爲我考慮,一面卻已經心軟了,如果我嫁給葉子揚真的可以挽救遠安,可以讓韓德越安心地好好手術,那麼我還有的選擇嗎?
我一個人邊走邊掉眼淚,我不想嫁給葉子揚,因爲我不愛他。我愛的是葉昶,十五年前像王子一樣優雅的出現在我面前的男人,是他無條件的相信我,把我從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同樣也是他教會我忍者和報復,他說只要我說他就信,他說讓我等他,等他強大了替我報仇。而就是這個對我許諾的男人,卻在一個平常再平常不過的晚上,突然失蹤從此音信全無。
“”背棄我們的誓言,更多的是責備自己,責備自己的沒用,責備自己這麼多年依然忘不了他。
一個人不知道哭了多久,久到只剩下抽泣聲,再也沒有眼淚流下來。
看着清冷的街道,一個人站了起來吸了吸鼻子抹了抹臉,打車去了王小象的酒吧,這個時候除了王小象的酒吧我不知道我還能去哪?
我很感謝王小象,在這個世界上至少還有一個地方一個人能讓我忘卻苦惱,能給我一絲安慰。
剛坐上車電話就響了起來,看着屏幕上閃動着葉子揚的名字,直接按了掛機鍵。
葉子揚今天也不知道犯了什麼病,較勁似得,我掛他打,反反覆覆幾次,我生氣的接了起來,還沒等發脾氣就聽見電話那頭葉子揚氣急敗壞的聲音,“韓初心,你趕緊把這個女的給我弄走。”
我蹙着眉頭,心裡煩躁的要死,“葉子揚你又犯什麼神.......”精病兩個字又讓我嚥了回去,想到離開利多集團我打的那個電話,嘴角揚起,憋着笑意說:“怎麼不合葉總口味?”我頓了頓又諂媚說:“要不然我在給葉總換一個?”
“韓初心。”
電話裡再次傳來葉子揚氣的發瘋的聲音,我電話拿離了稍微遠了一點,揉了揉耳朵說:“葉總別生氣,要不然這次您就湊合着用用,下次一定給您叫個合您口味的。現在在換對人家姑娘不負責任不說,您這憋着火氣不下,我怕再給您憋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