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沫兒僵硬的轉過身,勳正用‘陰’森的眸子緊緊盯着她,勉強扯了扯嘴角,生硬的道:“您別誤會,我和那個人沒有任何關係,剛、剛纔,我什麼都沒聽到,也什麼都沒看到……”
蕭沫兒邊說着,邊向後退着,手裡的玄鐵棍越攥越緊,以備隨時暴起。。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呵。”躺在地上的竺孤梟突然諷刺一笑,接着,他帶着無限落寞傷感的聲音開口說道,“沫兒,半個時辰前,你纔剛剛說過,沒有我活不下去,如今卻要把我們的關係撇得一乾二淨,你真的忍心如此絕情的對我?”
蕭沫兒‘腿’一軟,差點跪坐在地,這個竺孤梟果然不好對付!
半個時辰前,確實是如此,沒有他相救,她就真的活不下去,可是,這傢伙也太會扭曲事實了吧!
蕭沫兒狠狠咬着牙,他如今脫不得身,就利用他兄長對她的嫉妒之心來對付她,總之,她聽到了他們的秘密,而且對他來說這件事還是如此的不堪,他絕不可能放過她!
“竺、竺少爺,您誤會了,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蕭沫兒沒有別的辦法,只得連連搖頭,“您如今重傷未愈,最需要有人照顧,竺家大少爺既然找到了您,想必會很好的照顧您,沫兒在這裡實在太礙事,就先不打擾了。”
說着,蕭沫兒快步的向後退去。
竺若勳微眯着雙眸,如蝮蛇般危險的盯着她。
“沫兒,你是害怕我哥哥嗎?”竺孤梟的聲音越發的溫柔,如這林間的微風,輕輕的拂過耳畔,帶着些細膩與體貼,令人聽了心顫不已,“別怕,我會保護你。沫兒,別離開我,我就是死也絕不會讓他碰你分毫!”
蕭沫兒突然被身後的樹枝絆住,一下子坐倒在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是這打算借他哥哥竺若勳的手殺了她!
不,不僅如此,他要分散竺若勳的注意力,惹怒竺若勳,然後伺機而動,以圖重創竺若勳,還能同時殺了她。
一石二鳥!
“您別誤會,我和他真的沒有關係!我是帝昊少爺的婢‘女’,怎麼敢和竺少爺不清不楚呢?”蕭沫兒被竺若勳的殺機籠罩,連呼吸都變得困難,此時命最重要,她只得沒骨氣的繼續道,“帝、帝昊少爺還在等着我呢,你、你們慢慢聊……”
蕭沫兒顫微微的爬起來,想要‘抽’身離去。
“唉……”竺孤梟長嘆一聲,幽幽的聲音中充滿了無限的悲傷,“沫兒,你一定要這麼傷我嗎?”
蕭沫兒額頭青筋直冒,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往下滴,她幾乎是氣急敗壞的吼道:“你身爲竺家少爺,怎麼可以輕易辱沒‘女’兒家的清譽?我和你根本沒有任何關係,你堂堂竺家少爺,會看上一個連靈力都沒有的普通人,這太陽都得從西邊兒升出來!”
“若非爲了你,我又怎會被帝昊‘玉’暉所傷?”竺孤梟落寞地道,“如今,你竟要棄我而去?帝昊‘玉’暉究竟哪裡比我好?”
“他哪裡都比你好!”對於竺孤梟的信口開河,蕭沫兒氣得口不擇言,但話一出口她立刻就意識到,這次真完了!
這個竺孤梟,就是故意引她這麼說,如此一來,自己和他真的不清不楚了,他那個變態的嫡兄長哪裡還能放過她!
蕭沫兒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哼!”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冷冽的淺哼,緊接着,排山倒海般的‘陰’寒氣息附骨而至,馬上就要擊在蕭沫兒的後背上。
蕭沫兒咬緊牙關,身形猛然一轉,強行躲開了竺若勳的一擊。
而她自己也非常狼狽的撞在樹幹上,滑坐下來。
竺若勳居高臨下的站在她面前,滿臉憤怒的瞪着她。
蕭沫兒擡起頭,看着帶着半邊面具的竺若勳,心底微涼,她如今靈力耗盡,就算這裡靈力濃郁,但想恢復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對付這樣的強敵,連逃走都很困難!
“哼,沒有人能傷到梟的心,敢讓他傷心的人,我都不會放過!”竺若勳盯着蕭沫兒,冷冷地道,“而你,不僅傷他,還敢棄他而去!”
說着,竺若勳擡起手,高舉的手被一團黑‘色’光芒包裹着,‘射’進蕭沫兒烏亮的瞳子裡,泛出絕望的光。
“竺大少爺……”蕭沫兒見躲不過也就不再躲了,畢竟她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她可不相信竺孤梟會在此期間毫無作爲,任由她被竺若勳殺了,然後,束手就擒。
竺若勳冷冷地盯着蕭沫兒。
“您對弟弟的心意,還真讓蕭沫兒感動啊。”蕭沫兒嘲諷的一笑,“我雖不知道您這樣的感情是如何產生的,但我想,這天地間的情感千千萬萬,或許有這種也不奇怪。但有件事,卻不知道您是否知曉。”
竺她似乎真的有話說,而且牽扯到竺孤梟,他不由緩了下,開口問道:“何事?”
蕭沫兒輕嘆一聲,幽幽地道:“就是,如何纔是真正對一個人好。”
竺若勳怔了下。
蕭沫兒接着說道:“喜歡不是傷害,真正喜歡一個人,就應以他的喜而喜,悲而悲,怒而怒,護而護。若他喜歡的,您偏偏去傷害,他討厭的,你偏偏要保護,如此傷害他,又談何喜歡?又如何讓他喜歡?”
竺孤梟已經坐起來,聽到這番看似有理的謬論,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這個‘女’孩兒倒是機智靈活的很,他剛纔說他心儀她,她便勸竺若勳不要傷他喜歡的人。
“你這是什麼道理?他喜歡你,我若不殺你,他如何能忘記你?”竺若勳冷哼一聲,不以爲然的道。
蕭沫兒眨了眨眼睛,好笑的看着他,極其輕鬆似的道:“說句大忌的話,若他死了,你是不是過段時間就忘記了?”
“當然不能!”竺若勳脫口而出,但立刻,他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若殺了你,梟確實有可能記你一輩子,他就是這樣的人。”竺若勳有些傷感又有些不甘的道。
蕭沫兒頓時鬆了口氣。
“噗!”
蕭沫兒瞪大雙眸,呆呆地勳‘胸’口穿出的烏黑刀尖,半晌說不出話來。
“我是怎樣的人,你還是沒看清楚,否則的話,你也不會對我毫無防備。”竺孤梟的聲音在他的身後冷冷地響起,如數九隆冬的冰柱,凍得人連心都停止了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