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個情形,我飛速的竄過去,伸手一抓,拉開了旁邊紅木衣櫥的門。
衣櫥的裡面,也已經空空如也,那裡面原本裝的滿滿的少女人皮,這時候也完全消失不見了!
在紅木衣櫥的裡面貼着牆的部位,有一個菜籃子大小的孔洞,似乎曲折往下,幽深不可見底。
看來,當時的黑寡婦就躲在這個孔洞中,利用人皮的掩護,然後在後面注視着我的一切,可惜我當時被陳思詩的一聲驚呼給吸引了注意力,沒有仔細的查看,甚至沒有機會翻動這裡面的人皮。
要不然的話,我相信,還是有很大的可能發現黑寡婦的。
我有些懊惱的嘆了口氣:要是當時真的狠下心來,一把火把這些個人皮燒個精光,也就省得了麻煩。
我相覺得,既然是新孵出來的蜘蛛,那是肯定不能夠變幻人形的,它們唯一的方法,就是借用這些現成的人皮,然後才能僞裝成美女的模樣,去引那些好色之徒的上鉤。
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本領,纔有這樣的神通?
現在我對黑寡婦的話已經相信了百分之八十,那麼,今晚到底去還是不去?
“走吧,這地方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我對錢大旺說着,走出了房門。
出了別墅,我沒有立即回到酒店裡,而是在附近的商場轉了轉,最後買了一小柄牛皮包鞘、白銀吞口的裝飾小刀,當作兵器用。
沒辦法,醫療器械店沒找到,如果買水果刀的話,帶在身上似乎有些惹人注目,真被人發覺了反而不好,鐵定會被當成恐怖份子的。
這小刀雖然外貌看起來秀氣了一點,但是裡面的材質不錯,而且開了刃,鋒利異常,拿來當飛刀使正好。
回到酒店,想了想,我還是決定撥通陶初的電話。
“喂,姓陶的,今晚有人約我去‘紅月酒吧’,作一場生死較量,你知道那個地方麼?”等到電話裡響起陶初的聲音,我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紅月酒吧?”電話那頭明顯傳來了驚訝的聲音:“我的天!你到底惹上了誰?那地方可有些詭異,你先把事情的經過跟我說說!”
聽陶初的語氣,顯然,那個紅月酒吧似乎有些來頭。
好吧,我一五一十,毫無隱瞞的將昨晚到今天白天經歷過的一切全部告訴了他,反正他知道我的身份,也沒什麼好遮掩的。
“原來是這樣。”電話那頭,陶初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我:“你聽說過西方有關的邪惡生物麼?”
“你是說,狼人或者吸血鬼?”我不確定的問。
“是的。新南沿海,屬於國際化很明顯的城市,所以外國人很多,涉及到的人物也是方方面面形形色色,就像你今早打敗的那個泰金,他的那些同伴,其實都是來自各國的武術高手,早就被我們關注了。”陶初說着,繼續提醒我:
“據說在月圓之夜,月亮會短暫的進入一個‘血月’的時期,而那個時候的邪氣是一年中最旺的時候,所以狼人會不受控制的進行變化,所以對於狼人來說,血月也被稱作‘紅月’。”
“傳說紅月酒吧的主人其真實身份就是一隻狼人,不過無從考證,不知道真實性。”
我有些好奇的問:“這可是在你們的地盤上,難道你就沒興趣去了解一下?”
電話那頭的陶初有些苦笑:“不是我們不想了解,實在是沒辦法瞭解。新南的勢力錯綜複雜,水要遠比你想象中還要深的多,牽一髮而動全身,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們也不敢冒然出手。”
“這麼說來,你的意思是,今晚就算我去了,你也不能夠保證我的安全?”我有些無可奈何的問着,心都涼了大半。
“咳咳,準確的說,就是這個意思。不過嘛,今晚你可以去,我相信,那裡應該沒人能夠威脅到你的安全,大不了你變身旱魃,赤地千里,把裡面的人殺個精光,哈哈哈哈!”陶初說的輕鬆寫意,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x,我要真變身旱魃,你確定我能控制住我自己的行爲?真不怕我把這個城市的人全都殺光?”我問着,心中一動:看來陶初對於旱魃的情況很瞭解啊!
也許,就算是將臣,也跟我一樣有着軀體不受控制的難題,要不然,陶初也不會說“赤地千里”這個詞語了。
“沒關係,你儘管變,我到時候會派人接應你的,你放心吧,你現在的情況,我可比你自己還要清楚。”陶初滿不在乎的說着。
“你小子不會陰我吧?”我覺得這小子的話雖然有幾分真,但是聽起來怎麼總覺得有那點的不靠譜呢?
“你現在身體裡有股寒煞,一旦屍變,寒煞必定會被你的身軀所吸收,你擔心的,就是寒煞入體以後,你不能控制自己的狀態,變成濫殺無辜的殺人狂魔。我說的對吧?”陶初一語中的,說的我啞口無言。
“你放心,那股寒煞你一時還吸收不了,除非你成爲完全形態的旱魃才行。”陶初說着,然後用一種極其猥瑣的語氣回答我:“嘿嘿,今晚,你會見到一個你絕對想不到人哦。”
說完,沒等我細問,他已經掛斷了電話。
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雖然不知道他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不過最起碼的,我倆現在處於合作關係,他說喊人接應我,不至於還放我鴿子吧?
我想着,沒有繼續給他打電話。
看看時間,估計陳小花她們也差不多了,就在我正打算給陳小花打個電話問一下情況的時候,門外已經響起了敲門聲。
打開一看,正是陳小花吳豔她們幾人。
奇怪的是,陳思詩居然沒跟她們在一起,估計是大堂有事,這時候招呼去了。
這時候我也顧不得管她,立即就問:“怎麼樣?”
吳豔點了點頭,拿出一沓資料來:“還算順利,只是……”
她看了身後兩個女孩一眼,語氣有些疑惑:“等下你看片子就知道了。”
我沒有再說,等她們在房間坐定以後,就開始查看起她倆的體檢報告來。
血液的一切數據都很正常,胸片也正常,什麼血壓心跳脈搏的也都在正常人的規律波動範圍內,唯一有區別的,就是b超了。
從b超上看,其中一個女孩的肚子裡,明顯有個東西!
圓圓扁扁的一小團,應該是個胚胎一類的東西,顯然,她懷孕了!
吳豔一把拉過我,對我使了個眼色。
我會意,立即跟她走到臥室中,消失在衆人的眼前。
“你看出來了吧,兩個女孩,其中有個女孩懷孕了。”吳豔低聲的說。
“恩,這應該很正常,畢竟她倆都跟顧成棟發生過特殊關係。”我回答,雖說顧成棟已經不是真正的人,按說不應該讓人懷孕纔對,可誰又知道她肚子裡懷着的,到底又是不是人呢?
就連已經半腐爛的姜詩都能夠懷上凡人的孩子,更何況一個身體健全、正值最佳生育階段的妙齡女子?
“怪就怪在這裡。之前那個陳姑娘已經跟我說過,這兩個女孩跟一個不正常的男人有特殊關係,讓我仔細看看她們的肚子,甚至還查了婦科。可這一查,就發現了極爲奇異的一件事。”
我詫異了:“有多奇異?”
吳豔怒了努嘴,說:“那個懷孕的女孩,倒是很正常,不正常的,反而是那個沒有懷孕的女孩!”
“哦?”
“她居然是個完璧的處子!這完全不可能啊!跟男人生活了那麼長的一段時間,其中一個都懷孕了,她反而什麼事都沒有,難道說,那個男人的取向有問題?”吳豔拋出了這麼一句。
這下,連我都驚訝了。
處子之身?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黑寡婦的所作所爲又有什麼意義?
“那麼,你問過兩個女孩了麼?”我想了想,只能這麼說。
“問過了。那個處子的女孩,她以前確實沒有交往過男朋友,只跟顧成棟一人發生過關係;而另外那個懷孕的女孩,則在學校有過兩次的戀愛經歷。”吳豔迴應着。
原來是這樣。
那麼,會不會那個懷孕的女孩,其實身體裡的孩子是她前男友的?
吳豔似乎看出我的猜測,搖了搖頭:“據她本人說,她早在三個月前就已經與男友分居了,這個胚胎,明顯還不到一個月!不可能是以前留下的!”
一個月?
看來還真是在跟顧成棟生活的時候所形成的了。
這事情可真是奇怪,一個懷了孕,一個卻什麼事也沒有,她倆的結局,到底會怎樣?
“你去問問那個女孩的意見,要不要把孩子拿掉,畢竟這個孩子有些詭異。”想了想,我只能這麼說。
這兩個女孩的事情可以先緩一緩,等今晚見過黑寡婦了再說,不用說,黑寡婦是肯定知道她倆目前情況的。
與吳豔結束了談話,就在我要走出去的當頭,我的褲兜裡忽然震了震,摸出手機一看,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正在上面跳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