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佑太闊別三年後再度登上葵螺旋城的時候,這全新的城池模樣還真是嚇了他一跳。
房子多了好多的說……
不過,這一點訝意,很快就被之後的喜意所沖刷掉了。
惠那和莉莉婭娜兩丫頭姑且不論,空和美羽這兩個小侄女,愣是在他懷裡哭了個稀里嘩啦……
姐姐小鳥遊佑理雖沒這麼失態,卻也是一臉喜極而涕的淚水,姐夫小鳥遊信吾,滿臉欣然。
而小鳥遊夫婦身邊,一名小女孩,卻是好奇的盯着這一幕。
她便是已經三歲的雛。
“雛,叫舅舅啊。”
佑理笑着推了推女兒。
“小舅舅,你是來和雛玩的嗎?”
原本還有些怯怯的雛一聽眼前的人就是兩個姐姐經常和她說的舅舅,頓時開心了,一下就蹦了上去。
嚇的佑太趕緊將她接住,生怕她給摔了。
“那雛想去哪裡玩呀?”
將雛抱起,佑太樂呵呵的逗着她,因爲委員會帶來的不爽早已扔到不知道哪個旮旯裡去。
家人果然是治癒的神器啊。
這一霎間,佑太忽然覺得,自己這三年的辛苦,是值得的。
雖然他完全沒料到,這個世界居然會有三隻眼吽迦羅,還有那個兇殘無比,明明是生靈,卻達到了不死之境的鬼眼王。
雖然已經知道這就是個亂七八糟的世界,但……尼瑪啊,鬼眼王啊!
結合《三隻眼》這部漫畫的資料,佑太幾乎閉着眼睛就能想到三隻眼吽迦羅在這個世界的定位——作爲人類的祖先,三隻眼吽迦羅這一族,絕對是神靈未出之前的地上最強生靈。
不崇拜神靈,只肯定自身,並深入研究“意志之光”的三隻眼吽迦羅一族,所擁有的力量,在這個世界,必然是驚人的,佑太如今身爲半人半神的存在,深知“意志之光”這一概念,在這個能夠以羣體意志誕生神靈的世界裡究竟代表着什麼。
而所謂鬼眼王,表面雖是一人,實質上卻是三隻眼吽迦羅一族的意志集合體,可以說等同於三隻眼吽迦羅一族本身,這也是三隻眼吽迦羅一族對“意志之光”的研究成果,從人間生物的角度,鬼眼王在生命形態上,恐怕已經無限接近於真正的神靈。
說得不客氣一點,如果自己依然是以前的那個“弒神者”,那麼跟鬼眼王打起來只怕也是伯仲之間,這絕對是個能和不從之神和弒神者平起平坐的變態角色!
這麼危險的傢伙,就算不用來當電池,也不能放着不管。
繼續逗弄了一下雛,佑太抱着雛,在那張屬於他的大椅上坐下,看向了眼前三年不見的部下們。
此時,他身處葵螺旋城最高處的宮殿之中,新建的宮殿,正廳極其寬廣,足夠容納京都的精英們。
說到這京都精英,雖然取的名是叫關西咒術協會,但卻是以京都的妖怪和陰陽師們爲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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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們以羽衣狐爲首,陰陽師們以安培晴明爲首,闊別三年後,佑太再次與他們相聚,真是感慨萬分。
出了宅子後,他便被認出了他面貌的京都妖怪和陰陽師們歡喜的迎回了這裡,羽衣狐等人,正是隨同小鳥遊一家出來相迎,如今,和家人打完了招呼,總算可以好好的它們說話。
“諸位,許久不見。”
他笑道。
“參見王!”
在場,不論是人類,鬼族還是妖怪,都齊聲應道。
這三年裡,它們不知道聚集了多少次,而今日,是它們最有氣勢的一次。
佑太迴歸了,它們便不再懼怕關東的那位王了。
“絕鬼,眠鬼,這位,就是你們的大哥麼?”
佑太掃了一眼,當即發現了生人,絕鬼與眠鬼身旁,有一壯漢,一臉兇悍之色。
只一眼,佑太就看穿了這壯漢的本體原貌——分明就是一尊地獄鬼神。
“霸鬼,參見王。”
壯漢與佑太稍稍對視了一會兒,然後咚的一聲半跪了下來,現出鬼族的臣服姿態。
強者之間打交道就是痛快,用不着廢話,一眼就行。
霸鬼力量強橫,但也正因爲如此,它一眼就看出了自己與佑太之間的絕對差距,作爲一個鬼神中的鬼神,鬼族裡的純爺們,它毫不猶豫的臣服了。
它本來就是因爲弟弟和妹妹才留下,既然如今證實了弟弟和妹妹的主人確實是無比的強大,它臣服的倒是心安理得。
“歡迎你成爲我們的一員,霸鬼。”
佑太樂了,這可是一員悍將,雖說他打架時用不着,可手下夠強勁,他也能省更多的事情。
他剛纔估算了一下,若只論力量大小,這霸鬼好像比安培晴明還要強個幾分,真不愧是地獄老師中的最強之鬼,雖然腦子可能不太好使,但一身力量確實沒打折扣。
腳底下的這個地球君實在是太兇殘了,盡養些奇葩,尼瑪鬼眼王都跑出來了,手下的人要是不夠給力,他還真不放心家人的安危,總不能讓他一天24小時給守着吧。
“這三年大家辛苦了,我不能回來,全靠你們保護了我姐姐一家,多謝大家。”
佑太這人的優點不多,其中一個就是對自己人不擺臭架子,他這一道謝,衆人心中頓時舒坦,畢竟杵在這裡的,平均年齡都是按幾百年算,老大隨和,他們伺候起來也舒服。
“不過,那些個委員會的人,是怎麼回事?”
摸了摸雛的小腦袋,佑太向衆人問道,
“關西和關東都屬日本,關東的人在關西倒也正常,但這數量,有點過剩了吧?”
“王,這三年你不在京都,東京是一家獨大,這些人就是這三年慢慢滲入的,不過因爲主母可以借使您的力量,他們還算懂規矩,只是,我們被關東所壓制,也是事實,王您不在,我們便低了一頭,沒有辦法,只要他們沒越過底線,有時候過分了,我們也只能忍着。”
出來說話的,是一位陰陽師。
也就是陰陽師才能把話說的這麼文縐縐的,換個妖怪來,估計三兩句不到就要粗話了……
京都妖怪本來就眼高於頂,這三年可沒少受關東的鳥氣。
“那我們在東京,可有人手?”
佑太想了想,再問了一句。
如果是“禮尚往來”,那倒是可以接受。
“有是有,但不過十餘人,且被監視着。”
那名陰陽師拱了拱手,
“名義上是交換派駐,實際上我們在關東的人手毫無作用。”
他臉上也有些慍色,顯然,他說話雖然斯文,但心裡卻也是有脾氣的。
其實大部分陰陽師本來都是些用鼻子看人的貨色,更不必說關東的咒術師正是他們鄙夷的對象,結果這三年,卻是他們被壓制着,肚子裡沒火就怪了。
只是他們比起妖怪們來說,多少斯文一些,京都妖怪的火氣,那是比他們還要大上個好幾倍的。
“原來如此,將咱們派往關東的人都撤回來吧,委屈他們了,回來之後,好好慰勞一下他們。”
搞明白了事情,佑太心中冷笑,向衆人說道,
“至於現在在京都的那幫關東佬,從今天開始,隨便你們用什麼方式,只管去找茬,只要他們敢動手,就打的他爹媽都不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