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能這個東西,其實一直都很被外人所誤解着。
這一點從所有人說到權能的時候就能體現出來——他們都說這是弒神者從神靈處奪取來的。
這實在是一種很歪曲事實的說法。
權能的產生,毫無疑問需要神靈的神力,但這卻是它和神靈唯一能扯上關係的地方,雖然來源於神力,也含有神性並被神性有所影響,但從本身性質上說,和神靈力已經是兩碼事,像瀨川佑太和雅典娜之間曾經出現過的“交換”現象,那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
因此,昔日的賴川佑太,毫無疑問,使用的根本就不是權能,換而言之他在力量的性質上從來就不是弒神者,雖然他在行爲上,可以稱之爲弒神者。
如今,他與其說是重新成爲了弒神者,倒不如說,按照這個世界的定義,他是現在才成爲了弒神者,撇開不需要魔女的儀式之外,他在任何方面,終於都可以被稱爲是一名真正的弒神者了,他的力量,也是完完整整屬於他自己的,在這之前,他所體驗過的那種莫名其妙的得到,強大,又失去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他以後將和其他弒神者一樣,一腳一個坑,踏踏實實去弒神,去戰鬥。
弒神者的菜鳥時期,其實並不好過,雖然他們在人類社會是高高在上,但菜鳥弒神者,卻很容易死在不從之神手裡。
不朽之王將佑太作爲“繼承者”,雖然說最終的結果毫無疑慮的是要奪走佑太的性命,但反過來,也保護了他,使得他安然度過了這個時期。
而重新獲得了自由後的賴川佑太,此時,正在薩丁島上的一座莊園裡,上躥下跳得不亦樂乎。
莊園中,轟轟聲正不斷響起。
一道人影,在地面上前進轉移,跳躍騰挪。
在這裡玩耍的,是一名少年人,他快的如同是光——這種說法源自於他行動時好像有光芒散發出來,
地面上到處是坑坑窪窪,還有大量的碎石——這又來自於被特意弄來的花崗大石被他輕易打碎後的碎片,而這個過程,卻是誰也看不到。
遠處,土地被炸開,有明顯的灼燒痕跡。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少年終於停了下來,向身後的房子走去。
他很滿意自己現在的情況,雅典娜口中他所受到的“洗禮”,就是幾名不從之神用它們的神力來祛除佑太體內所剩餘的與不朽之王有關的一切東西的意思,而不從之神們在這一點上非常的仔細,一絲一毫都不曾放過。
這就造成了一個不從之神們雖然不願意但卻不得不接受的後果——大量的神力遺留在佑太的體內,使得他被生生改造成了一個真正的弒神者。
大羿,齊天大聖,梅爾卡,來自這三位神靈的神力,在佑太的體內留下的量,足夠讓他產生權能,這使得他作爲弒神者的開局,實在是相當的美妙。
最重要的是,這具身體因此而變成了可以自主吸收神力並接受改造的體質——換而言之,他不需要通過潘多拉的儀式來從不從之神們那裡獲取神力,改造出權能。
難怪雅典娜會說,衆神付出了沉重代價了——他作爲大地上最爲自由的魔王而重生了。
對衆神來說,這應該算是個很不爽的事情吧,但佑太相信它們並沒有別的選擇。
如果是想通過殺死他來滅掉不朽之王的最後痕跡,那毫無疑問會是非常愚蠢的行爲——那很可能會讓將死亡早就玩的滾熟的不朽之王,獲得再次轉生的機會,所以唯有洗禮佑太,才能讓諸神有絕對的把握達到它們的目的。
聽起來很扯,但就是如此,除非諸神要的只是“可能”而不是“絕對”,在這一點上,佑太甚至比諸神更有發言權。
接下來的事情很好判斷,剩餘的不從之神們,顯然不可能接受立刻又殺掉自己親手創造出了弒神者——它們面對不朽之王的時候可以死不要臉,因爲臉早就丟過了,但對於人類,它們一定會朝死裡要臉。
不管怎麼樣,佑太以後便是弒神者,地上的魔王,諸神與他兩清了,大家以後誰也不欠誰,見了面,該怎麼掐就怎麼掐。
夠簡單!夠直接!更是夠美妙!
自雅典娜離開後,佑太便一直在熟悉這種自己曾經以爲自己是但其實卻不是的力量。
果然,和不朽之王的力量,實在是有着很大的不同。
權能,可以說一名弒神者在性格等方面,尤其是個人喜好的直觀體現,因爲這正是決定權能內容的最重要因素。
而佑太,獲得了三個權能。
相比當初的僞權能,這三個權能,則顯的簡單明瞭的多。
最重要的是,它們非常能夠體現瀨川佑太的偏好——熱衷於對目標進行充分破壞的同時,又對自身進行全力的保護。
從東方太陽神的神力中產生的不死太陽,能以天之烈焰爲武器,也能像光一般快的活動,還可以往返于于生和死的世界,相當強大的權能。
從地中海神王的神力中產生的風雨雷電之力,不但能呼風喚雨,還能召喚落雷。
最後是從猿猴神君的神力中產生的鋼之威能,金剛不壞之軀,如意金箍棒被視爲“身”的一部分,雖然是一個僅僅體現“堅硬”,並無其他特殊能力的權能,但卻具有很高的實戰價值。
權能是如同魔術一樣,在效果上較爲固化的存在,但畢竟是產自於神力之中,會擁有神性,從而導致在面對一些特殊情況的時候,又能夠進行相當靈活的反應,這也是侯爵的狼人姿態可以吞噬掉太陽神火的原因。
不管怎麼樣,佑太對這個三個權能,很滿意。
沒有不滿意的,個個超合心意。
難怪弒神者們從來不挑食,因爲不論弒的是怎樣的神,之後產生的權能都會讓他們非常的滿意。
不過,滿意歸滿意,他已經在意大利待了好些天了,該回家了。
莊園裡,正朝屋子走去的佑太這麼想道。
畢竟,關西那邊,有太多他所關心的事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