瀨川佑太的“離開”,多少給京都造成了一點“小小”的混亂。
首先,是京都的陰陽師和妖怪這兩方。
他們全傻眼了……
首先,羽衣狐木有了,京都妖怪們就沒了頭頭。
其次,不光是羽衣狐木有了,她剛生出來的安培晴明也木有了——這個比較嚴重。
不論是京都妖怪中的晴明派,還是原本在暗處瞅着,準備要接駕的安培一族,全懵了……
雖然說,當時安培晴明被暴揍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傻眼了,但這一下子人直接木有了,直接讓他們不知道怎麼辦了。
雖然說他們進行過任何所謂最快情況的思想準備,但真沒壞到這程度——安培晴明的力量,被來自更高層次的力量直接碾壓。
這幾乎意味着,他們一直以來在準備和打算要做的事情,都成了浮雲,對於安培一族的某些人而言,他們一瞬間覺得,自己的生存意義好像沒了。
花開院家的陰陽師一派,倒是似乎好些,雖然他們依然茫然,但至少反應還是有。
總之,這小小的混亂,其內容就是如此:一羣失去了頭緒,不知未來如何的妖怪和陰陽師們,如同矇頭蒼蠅一般在城市裡晃盪了一個通宵,在嚇到N多人後,他們總算在天亮前恢復了一些理智,回家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在普通人的眼中,京都似乎是恢復了正常——久違的陽光重新降臨大地,連續了超過一個月的陰沉天氣,總算過去了。
但整個日本的神秘側,可沒有這麼安穩。
不單單是日本的兩位王之間爆發了一場短暫的戰鬥,整個西日本,如今都迎來了一場震動。
而這一切變化最終都於京都展現,不論以陰陽師爲代表的西日本人類修行者,還是以京都妖怪爲代表的西日本妖怪們,他們中最強大的一批人和妖怪,此時都將目光聚集到了京都府中一處中小型豪宅上。
西日本地區,連綿了千年的人與妖怪間的長期戰爭,在千年以後,第一次迎來了這樣的狀況,不論是人還是妖怪,都暫時性的“忘記”了各自的立場,將目光聚集在了一處。
他們都極大的剋制了自己的行爲,即便京都每天都會多出許多的新面孔,但這座城市表面上的秩序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這是以往的歷史中,從未有過的。
甚至,陰陽師與妖怪即便擦肩而過,都不會打起來,哪怕他們看到對方後,差一點就要本能的出手,把對方打成爛肉。
偏偏,雙方都忍住了。
與其相比,這棟聚集了雙方目光的豪宅裡,其在此所居之人,倒是好像很悠閒。
至少,名爲小鳥遊的一家,完全沒有感到異樣的享受着他們的京都生活,唯有他們這一家之外的居住者,才能能夠體會到豪宅四周不斷聚集的氣息。
而這其中的三人,在某個早上,接到了來自東京的緊急傳訊。
“護堂,情況就是這樣,看來,我們必須馬上趕回去。”
臥房中,艾麗卡對着護堂無奈的聳肩——用不着奇怪爲什麼會是在臥房裡……
“等等,我不是太明白啊,回去什麼的我沒意見啦,不過……”
護堂一臉問號的吐槽,一邊的萬里谷佑理倒是一臉瞭然。
“什麼‘香港陸家的大少爺’,爲什麼這種人會被你說得好像跟我很有關係一樣啊?”
“哎呀,我倒是忘了,護堂你完全不會主動的瞭解你的同類呢,太興奮了完全忘了這點是我的失誤了。”
艾麗卡拍了拍額頭,
“這位陸家大少爺,是中國的羅濠教主手下唯一的直傳弟子,如果不是那位教主發出了某種指令,他不會隨便離開中國的,特別是從離開成田後就掌握不到行蹤了這一點來說,毫無疑問,他並不是隨便跑到關東的,啊……對了,護堂,你不會連羅濠教主是你的同類這一點也不知吧?”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什麼教主,會來日本?”
護堂瞪大了眼睛。
開什麼玩笑,怎麼一個個都朝日本跑,東京是那麼好的地方嗎?
“不是日本而是東日本,護堂你差不多該接受了吧,你和瀨川君分別爲東西日本之王的這個現實,在今次的事件之後,瀨川君已經毫無疑問是西日本的主人了,這幾天外面發生的變化,你不是也能看到嗎?”
艾麗卡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從這裡看出去,可以看到外面的綠地還有遠處的山丘。
“東西日本,本來就代表着日本不同的一面,和關東地區不同,西日本的修行界,是非常封閉的一羣人,但同樣也很強大,最難得的是,他們整個集團,在千年來都一直處於戰鬥的狀態,這是關東的修行者集團絕對無法相比的,委員會實際管理的,也僅僅是關東地區而已,清秋惠家族,是委員會和西日本唯一的聯繫渠道。”
她回過了頭來,
“委員會……不,是沙耶宮家已經毫無疑問的打算靠向護堂你了,剩下的三個家族,清秋院家族無疑是瀨川君的支持者,恐怕,在這種情況下,脫離委員會也只是時間問題了,護堂,原本還算上是一個整體的日本,不論是人還是不是人的世界,都已經被你和瀨川君給分成了兩大部分了哦。”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嘆了口氣,
“奴良組與京都妖怪大概是無可能和平共存的,況且,他們的傳統勢力是在東京,換而言之,在京都那邊的壓力下,它們靠向護堂你也是遲早的事情,但那個花開院家族就未必了,而在這個時候,羅濠教主的弟子到了東日本,護堂,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看着已經傻掉了的護堂,艾麗卡露出了惡作劇一般的表情,
“護堂,這一次,你需要保護的,大概會是整個關東地區了,那位羅濠教主,可是隻有侯爵才能夠與之相比的兇人呢,成爲王至今已經超過200年了。”
她朝護堂露出了似乎是鼓勵意味的美麗笑容,
“也許對護堂這是件好事呢,從情報上說,這位教主的目標,似乎是九法冢家,那正是如今保持着中立的另一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