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是這家賭場的老闆,那麼情況就不妙了啊。”許啓明故作嚴肅的說道,嚇得趙漢直哆嗦:“看來最近血光之災是免不了了。”
道修士十分的神秘,據說擁有占卜算卦之術,可以知曉一人之福禍。
玉麟國中之人信奉道,遇到道修士,都是很恭敬的。
“臭小子你不要瞎說啊,我們胖爺最近很好,纔不會有什麼血光之災。”一個武者叫囂道,但是臉色卻陰晴不定,顯然這種說辭他也有些擔憂。
“是嗎?”許啓明一聽,從賭桌上跳下來,隨意的抽出了一張道符,上面寫着紅色的符文:“這個是我師父交給我的福禍生死符,可以測定一個人的生死,如果貼在你身上冒着紅色,那就是無視,如果冒着黑色就說明你命不久矣了。”
說罷,他貼在了趙漢的胸口上,而趙漢已經懵了,也沒有抗拒。
頓時,他身上的“福禍生死符”發出了紅色的光芒。
“我就說吧,這個人就是騙錢財忽悠我們的!”看到這一幕,剛剛說話的武者大喊道。
許啓明這麼年輕,而且看着沒有道修士的樣子,他們當然不相信他是有能力的人,只以爲他是個騙子。
“對,你就是騙子。”
“敢騙我們胖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把他趕出去。”
一幫手下紛紛叫囂道,許啓明則是不屑的瞥了他們一眼,怒目而視,把黑匣子又拿了出來,砸在了地上,金條頓時撒了一地,之後也不反抗,被憤怒的手下趕了出去。
可當他們轉頭再看向趙漢的時候,就傻眼了。
本來趙漢也以爲許啓明是騙人的,也很生氣,可是許啓明剛被趕出去,再看看胸口,趙漢臉色蒼白了起來。
本來冒着紅光的道符冒出了漆黑的光芒。
“這...”趙漢頓時癱坐在地上,饒是他武師3重,遇到這種事情也十分的害怕。
真的有血光之災啊...
“胖爺,這...”剛剛趕許啓明走的那個武者已經懵了,腦子一片空白,他連忙走到趙漢的身邊,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混賬!”胖爺回過神來,大罵了一句,肉乎乎的手掌不遺餘力的扇在了他的臉上,打得他嘴角吐血,牙都掉了好幾顆,那個武者卻不敢多言,連血都不敢擦,直接跪在了他面前。
“你...你這是要害死我嗎!”趙漢用手顫顫巍巍的指着他:“你不但趕他走了,還把金條收了回來,你想死嗎!”
“胖爺,我...我錯了!”那個武者不知所措的說道,一邊,剛剛那些起鬨的手下們連大氣都不敢喘。
“聽好了,趙範,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那個道修士給我叫回來,否則我死之前一定要你們死!給老子陪葬!”趙漢怒喝道。
“是!是!”那個武者連連磕頭,連忙帶着人出去,急着去找許啓明。
“完蛋了,完蛋了!”看到那個叫趙範的武者跑出去,趙漢沒有打起精神,反而更加焦慮了起來,一邊的手下連忙將他攙扶起來,扶他到椅子上坐。
.......
話說另外一邊,許啓明被趕出來了也不生氣,正慢悠悠的像南面走去。
“我說小子,你搞什麼鬼,不是說要殺對方,奪走錢財以後縱火麼,怎麼突然又裝神弄鬼了?”林震不解的問道。
“師父,你說,我靠打劫能得多少錢?”許啓明沒有回答他,而是問道。
“幾十萬吧。”林震說道。
“如果只是這樣,頂多也只能傷其皮肉,如果我能掌握這些地方,那錢財不就源源不斷了嗎?”許啓明笑道。
許啓明主要也是看上了西區繁華,又靈光一閃想到了更好的辦法,所以才臨時收手。
至於那個所謂的福禍生死符,不過只是小把戲而已,是他在無聊的時候和玉凌霄學的,畫出不同的符文就可以發出不同的光芒,是最基礎的道術,武修士都可以學會。
本來是打算逗白小墨玩的,結果在這裡派上用場了。
“可是季家是強敵啊,會放任你掌握這些地方?”林震問道。
“當然不會啊,所以我打算靠這個直接對付季家那些武師。”許啓明冷笑道。
“哦?”林震一聽,來了興趣。
“季家人不是想取我性命麼?”許啓明冷冷地說道:“那麼我也要他們的命吧。”
“也好,隨你了,你自己注意吧。”林震也知道是季家人先惹的許啓明,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默許了。
然後,許啓明接着走,至於趙漢他們,他並不擔心,因爲他們已經會來的。
“小道友!小道友!”果不其然,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剛剛那個武者就帶着人跑過來了,見到許啓明的身影以後,那個武者彷彿看到了救命稻草連忙飛奔過去:“小道友,請留步啊!”
“哼!”許啓明理都沒理他,接着往前走。
“小道友,小道友!”武者連忙跑到他面前,攔下他:“小道友,趙範給您賠罪啦!”
趙範陪笑道。
“哼,莫非是趙老闆覺得我沒有能力,又被騙了錢,所以要你帶人來收拾我一頓?”許啓明故作不悅的說道,心裡卻十分高興。
事情成了。
“小道友說笑了,剛剛多有冒犯,還望道友見諒。”趙範陪笑道:“我家胖爺說了,要您救他一命。”
“哼,我沒有本事,是騙子,不要找我。”許啓明沒有睬他,甩手就要走人。
“別呀大師,求您了,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您,現在我等的身家性命就全看您了!”趙範見許啓明不吃這一套,頓時急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連對許啓明的稱呼都改了:“求大師開恩。”
“求大師開恩。”趙範身後的手下們也知道若是許啓明不回去,必然趙漢不會放過他們,此時的他們十分後悔也十分害怕,見趙範跪下,也紛紛跪下。
十幾個人對許啓明跪拜,那感覺簡直就是虔誠的教徒在向自己興奮的神明朝拜一樣。
“那好吧,我就回去看看,只是剛剛這個金條...”許啓明裝作餘怒未消的樣子。
“給給,我們胖爺說了,只要您肯回去,我們在多加20根!”趙範連忙說道。
“嗯...這還差不多,那麼,走吧。”許啓明點了點頭,就要走,趙範一個激靈,又截住了他。
“怎麼了?莫非反悔了?”許啓明一愣,以爲被識破了。
“大師說笑了,怎麼能勞煩您走回去呢,來人!”趙範笑嘻嘻的說道,招了招手。
這個時候,兩個武徒擡着一個木質的轎子小跑了過來,停在了兩人面前,之後停下,慢慢地放下了轎子。
“請大師上座,我等送您回去。”趙範恭敬的說道。
“嗯,不錯。”許啓明心中暗誇趙範懂事,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目光,之後坐在了轎子上,示意趙範可以走了。
“你,一邊去。”趙範讓擡着前面花轎的武徒退下,自己擡了起來。
其他的人則是跟隨在後面,這氣派,就像哪家的貴人。
“我說,西區街道這麼多,你是怎麼知道我會走這邊的?”許啓明沒想到這個趙範這麼有眼力見,在起步以後,許啓明問道。
“大師您不是說您是南區來的麼,所以我們就向南找了。”趙範回答他。
“原來如此。”許啓明點了點頭,他在西區南面隨便找的客棧,所以向南走,結果沒想到趙範還很激靈,直接找來了。
不得不說,趙範雖然是個小人,但是確實機靈。
就這樣,許啓明在衆人的擁簇之下,回到了華泰賭場。
在趙範平穩的放下轎子以後,許啓明下了轎子。
“大師,您請!”趙範笑呵呵的說道。
“嗯!”許啓明傲慢的點點頭,之後邁步進去。
此時的華泰賭場已經閉店了,剛剛倒在地上的死屍也已經處理掉了,碎掉的賭桌也處理完畢,換上了嶄新賭桌和賭具。
“小道友你終於回來了,剛剛我的手下多有冒犯,還望見諒。”趙漢連忙迎了上來,笑道。
“嗯,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那麼,說說你的事情吧。”許啓明大度的說道,他已經決定了,不光要忽悠,還要把他們忽悠的找不到北。
於是,許啓明的計劃,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