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雲山某處,一個廢棄了許久的小村莊...
這裡原叫桃花村,以村外桃樹衆多而得名,三十年前因爲妖獸襲擊而衰敗,只空留這荒涼的村落來。
十年前,這塊地方被一位神秘的家族小姐出資買下,但卻只是進行了一個簡單的整改,保持原樣沒變。
然後多年已過,這個地方,默默無聞,幾乎沒幾個人知道這裡存在着一個村落,就算是在江海郡生活了很多年的老人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
而這裡,最近卻來了一夥人,在這裡活動,似有不尋常之處。
村中一處土坯房中,一個看上去五六十歲的男人被五花大綁着,雙目被黑布矇住,嘴裡塞着口球,被綁在椅子上。
四周的環境似乎很潮溼,也許是因爲不久前下了幾場秋雨的緣故。
被綁在這裡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無人來也無人管,本以爲會有拷問酷刑等着他,可是也沒有出現。
不能說話看不見東西,這讓他感覺很難受。
這就是目前許天凱的情況。
昨天,許天凱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眼睜睜的看着一個白衣青年打倒了齊楚等人,然後來到自己面前,然後一陣劇痛,許天凱就昏過去了,直到現在,他在醒來不久。
偏偏一天內什麼飯都沒吃,一口水也沒有喝的他連逃跑都沒有力氣。
他特別向喊一句:誰來給我鬆綁,只要能吃東西,要他做什麼都行。
就在他與飢餓戰鬥時,一陣腳步聲傳來,隨後未過多久,門被推開,發出了一陣響。
“夫人!”一聲恭敬的聲音從男人口中傳來。
夫人?許天凱聽了這個稱呼疑惑了起來,綁架自己的是某個家族的夫人。
剎那間他就認爲對方是衝着許啓明來的。
“嗯,鬆開口球和黑布吧。”一道熟悉的女聲傳來,許天凱隱隱覺得在哪裡聽過。
“是!”男人回答了一聲,走過去爲許天凱解下了堵在嘴裡的口球,隨後黑布也被解開,頓時一道刺眼的陽光映入許天凱的眼簾,因爲突然從黑暗的環境裡看到光,許天凱被黑布蒙了一天的眼睛十分不適應,讓他的雙目有些疼痛。
“喂,我說夫人,爲何將我綁到這裡來,聽您說話的聲音還挺好聽的,人長得也不錯吧,您該不會是看上我這個老頭子了吧?不巧的告訴您,我有妻子的,抱歉了。”強烈的刺激許天凱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調整眼睛的事情,許天凱還不忘調侃一句。
“親家公說笑了,小女子可是有夫之婦,怎麼僭越人倫。”對方回以笑聲。
“嗯?”許天凱一愣,用恢復了一些的眼睛一看,站在面前的是自己的親家母白越溪和昨天闖到他家來打昏自己的白衣少年。
此情此景,許天凱又怎麼會不明白,將自己抓來是白越溪的注意。
白越溪自然不必多說,自己兒媳王媛的母親,可是他不明白,爲什麼對方要和自己過不去。
“原來是你呀親家母,嚇我一跳。”許天凱笑了笑,扭動了一下被束縛的身體:“請親家母快爲我鬆綁吧。”
“這怎麼可以呢?親家公,我可是好不容易纔請你到這來的。”白越溪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那麼,親家母請我來所爲何事呀,該不會是用我來逼迫啓明歸還西區的吧?”許天凱說着,請字咬的很重,似乎是在諷刺白越溪。
“咯咯,親家公真會說笑,我大女兒嫁入你們家,西區是作爲嫁妝一併送到你們家的,何來逼迫歸還之說?”白越溪笑了笑。
“那請我來到底是爲了什麼?綁架我也總得有個理由吧,白夫人,我記得我從來沒惹過你吧,以您的身家,似乎也不是缺錢的主。”許天凱嘆了口氣,問道。
“也好,那小女子就告訴您...”白越靈轉過身去,聲音突然嚴肅了起來:“你是不是許天凱。”
“是,這不是明擺着的嗎?”許天凱一臉疑惑的回答。
“我說的不是你,是那個號稱天下第一武君的許天凱!”白越溪猛地轉過頭來,湊到許天凱面前,眼裡閃爍着一股強烈的目光:“回答我,你是不是他。”
“不是...”許天凱還是一臉疑惑的看着她。
“真的?”白越溪一愣,還是一臉的不相信,從手裡拿出了一副畫像:“這個上面的男人,無論是身形還是什麼都與你非常相似,只是這個臉很年輕,但是過去了這麼多年,蒼老一些也沒什麼,還是能看出和你的相似,你真的不知道是誰?”
白越溪不甘心的追問道。
“抱歉,夫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天下相貌一樣的人很多,何況這個也不是很相似,你就爲了這個來抓我?”許天凱奇怪的說道。
“不,你的出生很奇怪...”白越溪並不相信許天凱的一面之詞,她搖了搖頭,正色道:“你的出現很巧合,十六年前你出現在江海郡,帶着兩個孩子,那年正好是三大家族大混戰的時候,也是那年,白家擊敗了在龍海郡的宿敵,而且你的出生我白家調查不到,你的出生地,你的父母,似乎不存在一樣,你的一切都和那位神秘的武君一樣,他的行蹤消失也是在十六年前,這絕對不是巧合,回答我,你到底是誰?”
“我是許天凱...僅此而已。”許天凱聳了聳肩。
“是傳說中天下第一的武君許天凱,還是我面前的老人許天凱?”白越溪看到許天凱這個樣子也開始動搖了起來。
“隨便你怎麼說吧,反正我就是一個武徒。”許天凱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樣子。
“怎麼會呢?”白越溪眉頭緊皺:“是不是你隱藏了真實實力?”
“怎麼可能若真是這樣,爲什麼昨天這位道友來的時候我不出手殺了她?”許天凱看了看一邊的白衣人,說道。
“嗯?”白越溪陷入了沉思。
“夫人,昨天我出手時他確實沒有反應過來,而且在下檢查過了,對方確實只有武徒的氣息,沒有任何功法的跡象。”白衣人如鷹般的雙目緊緊盯着許天凱,同時走到白越溪身邊,說道。
“嗯,你確定嗎?”白越溪一愣。
“反覆檢查過了,確實沒有。”白衣人搖了搖頭。
“不可能啊,難道真的如傳言說,許天凱已經死了嗎!”白越溪還是不甘心,可是她根據分析還是覺得,如果許天凱沒有成爲武聖,那麼現在來說可能已經隕落了。
只是她一想到這裡,就有些不甘心,白家追尋了這麼久的人,就這麼失蹤了。
沒有人知道,當白越溪得知了面前的許天凱的存在時,她有多麼激動。
一直以來,白家都在尋找着這位號稱天下第一武君的存在。
“夫人,您究竟因爲什麼這麼上心呢,據我所知,那個與我同名的許天凱也不過就是個失敗者而已。”許天凱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道。
“嗯,你也知道他?”白越溪好奇地問道。
“不算是知道吧,頂多瞭解一下,畢竟當年他做的事情也挺大的,整個東州誰人不知啊?”許天凱笑道,這些年因爲名字和那位武君的相同的緣故,許天凱也被不少人問過和那位武君什麼關係。
“我白家以前是個小家族,能成爲如今的龍海郡執牛耳者,被國主封爲龍海候,多半要靠這位武君的幫助,若不是他擊殺了孟家大多數的強者,重創了孟家的家主孟延亭,我白家哪有今日,而如今,我白家找這位前輩,當然也是爲了和他合作,請他出山幫助我們,拿下元州。”白越溪微微頷首,說道,同時暗中觀察許天凱的反應。
因爲如果對方真的是那個人的話,一定會有反應的。
可惜,她做這一切都是徒勞,因爲許天凱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就是在聽故事一樣。
“原來如此,很抱歉,我並不是那個人...”許天凱笑了笑:“那個,親家母,能給我點吃的不,我沒有吃飯。”
“當然沒問題,之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白越溪苦笑道:“白少羽,去把我爲親家公準備的好酒好菜拿來,等吃完了送親家公回去。”
許天凱不願意承認,但是,白越溪還是不太相信,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是。”白少羽說完,離開了屋子,從外面的馬車上拿下早已準備好的酒菜,端了過來。
“請用吧。”白越溪微笑道。
“哈哈,多謝啦。”許天凱說完,白少羽爲他解開了身上的束縛人,然後他迫不及待的過去,坐在地上抓起一塊牛肉就食指大動了起來,完全不顧吃相,可見是真的餓了。
“白少羽,你退下吧。”白越溪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問題,要是許天凱吃的不這麼快,反而還是有問題的。
白少羽點了點頭,之後離開了。
白越溪則是看着許天凱吃飯,那吃相確實不雅觀,不過卻也進一步說明了多方是凡人。
真正的武君,可是能被稱之爲半神的存在啊...
“如此飢餓難耐,看來確實是沒有強大修爲之人。”白越溪暗暗想道。
可就在這個時候,院落之外出現了打鬥之聲,打斷了她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