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冷泠娜漸漸離去的背影,白楓回眸質疑地盯着在一旁看似很輕鬆的木慄。
她真的有把握嗎?白楓自問了句,彷彿一切的賭注都押在了木慄身上。
冷泠娜走到山洞口前,山下不遠處幾十人目光都投在她身上,目光淡然的向下望去,下面的人羣中,其中最爲顯眼的是那個剛纔救她們的蒙面人。
蒙面人此時的面具已經被揭開,身上染滿了刺眼的亦紅,分不清是他的血還是別人的殘留在他身上。他被兩個比他還要壯的男人左右押住,剛纔的威風凜凜已經蕩然無存,只是俊美的臉頰上依然掛着不屈的帥氣。
居然會是他,心裡驚愕不已,冷泠娜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儘管她盡力的說服自己,他已經與她無關了,然而四目相碰的瞬間,冷泠娜的心跳速度還是聚然加快少許。
瞧着他兩這般深情的對視,蒼決心中猛的一陣詫異,怪不得一直拒絕我,原來是喜歡上一個臭小子了。
一抹自嘲過後,蒼決嘴角掠起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既然你爲了他拋棄我,我就讓你們生死相離!
瞥了眼後面被俘虜的韓清韶,蒼決對着山上喊道:“冷泠娜,快下來吧。”
韓清韶在後面使勁掙扎了幾下,兩個壯漢不耐煩,又往他身上狠狠地揍了幾拳,“冷泠娜!不要上他們的當。”聲音此時從韓清韶嘴中伴隨着疼痛傳出來,給人與撕心裂肺的感覺。
“你很關心她嘛。”蒼決笑了笑道,又不予餘力往後面踹了腳。
並沒有理會他們兩人的話,冷泠娜視線繼續在人羣中掃瞄着,在人羣最後面停了下來,一個五十歲左右老人瞬間閃入黑眸。
“爸?”冷泠娜心底一驚,薄脣微微張合間,輕喊了聲,與此同時,另一個人熟悉的身影同樣閃入眼簾,那是她們維城的城主,維拉奇。
“維拉奇,沒想到你這麼無恥!”
“哈哈哈,冷泠娜,我辛辛苦苦培養你這麼幾年,你也不能發達了就一走了之吧,人還是不要忘本的好。”維城主陰笑地說着,故意瞅了眼身邊被綁着的“冷泠娜父親”。
維城主下達任務後,在維城閒坐不住,因爲不知道半路殺出個韓清韶,維拉奇想到蒼決他們那裡沒有能讓冷泠娜屈服的籌碼,故把冷磬綁了過來,他知道冷泠娜就那麼一個親人,不可能見死不救。
而維拉奇的做法顯然是戳中冷泠娜的軟肋。
稍眉蹙了蹙,沒想到一向在她心中光明磊落的維城主居然會是這班不堪入目,若不是有這件事,不知道他還要虛僞到什麼時候。
至於用她一個人換五人的性命,這個交易無疑是可取的,至少先暫且讓他們安全了再說,如此想着,一抹不屑高傲的眼神劃過衆人,冷泠娜狂笑道: “哈哈哈,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要我這個人嗎?好,你們把他們全放了,我跟你們回去。”
“好!”維城主奸計得逞,當下大喜,立馬對蒼決等人下達命令:“放人!”
韓清韶正想說什麼,被旁邊的人又揍了兩拳推開,踉蹌的有出人羣,靜靜地擡眸看着冷泠娜,口中說不出一句話來。
冷泠娜卻目不斜視,待韓清韶和冷
走到另一邊後,冷泠娜從山洞口跳入人羣中,曼姿在空中,凌厲的眼神宛如一隻雄鷹,乾淨利落落到城主面前。
擡眸冷咧的看了維拉奇一眼,墓地,維拉奇居然被那冷傲的眼神和氣勢嚇退了步,回過神來,想到自己的處境,臉龐上羞愧的脹紅了下。
“走吧!”閣下簡練的言語,冷泠娜直徑走了去,維拉奇的手下趕緊上來兩個伴隨在左右,兩人本要押着冷泠娜走的,在觸碰到那冷厲的目光後,竟都不敢動手,只得掏出槍在後面對着冷泠娜,以防止她逃跑。
“把他們都殺了。”
身後,維拉奇瞧了眼山洞,淡淡的說道。
“維拉奇!你出爾反爾!”冷泠娜吼道,本以爲維拉奇殺了他們對他也沒什麼好處,冷泠娜還是低估維拉奇的黑心了。
“我答應你放了那小子,和你父親,你可是沒說要我放了山洞裡的人。”指了指韓清韶,維拉奇侃侃的說道,這個無賴之舉,被他厚顏無恥的說得似乎還很佔理。
“哈哈哈,維拉奇,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鉤改不了吃屎啊!”
正在冷泠娜後悔之際,天空中響起了個蒼老的聲音,擡眸望去,窄道的兩山旁都站滿了人,說話的正是古狼堡的頭兒烏鴉子。
“哼,跟我來螳螂撲蟬?沒想到你當年居然沒死。”
維拉奇的說話聲有些顫抖,顯然烏鴉子的突然出現,讓維城主很是吃驚。
“你都沒死,我怎麼能先死?好了,廢話不多說,我們也該來算算這些年的賬了。”烏鴉子站在山上恨恨地瞪着維拉奇,掃了眼下面的人羣,在看到冷泠娜還在維拉奇的包圍圈內之後,揚起要下令攻擊的手遲遲不肯揮下,最後還是收了回去。
正要命令蒼決他們奮力抵抗,維拉奇看到烏鴉子微顯難堪的老臉,心裡疑惑不解,爲什麼他還遲遲不開槍?
然而僅僅一個短暫時刻過後,維拉奇肆意的笑了起來,本以爲自己今日中了烏鴉子陷阱,在劫難 逃,沒想到手裡還有一個致命的把柄。他不遲疑我還真忘記了呢!維拉奇心裡暗自高興,對着山上喊道:
“你開槍啊,怎麼不開啊?”
維拉奇手裡掏出槍,對着冷泠娜的腦門,得意的譏諷着:“有她陪葬,我也是死而無憾了,哈哈。”
瞧着烏鴉子近乎抽搐着的臉,維拉奇就更加得意了,他繼續訕訕的說道:“想必你這些年找她找得挺辛苦的吧?哈哈,你要親手把你女兒送下地獄,你就開槍啊!哈哈哈”
什麼?女兒?
本來還在想烏鴉子怎麼會來到這裡,聽到維拉奇的話後,冷泠娜墓地一驚,不禁望着山上那個一臉皺紋的老者,難道他纔是我父親嗎?那之前的父親又是誰?